这个突然响起的声音,吸引了现场所有人注意。
当他们回头看向大厅门口时,却发现那里不知道何时站了一对璧人。
其中的那名年轻女人,面容俏丽,身段傲人。
姿容艳盖群芳,让现场所有女人黯然失色。
而她身旁的那名青年男子,身穿黑色礼服,笔挺英姿,如苍松傲立。
那冷峻如霜的气质,搭配着一对深邃的眸子,亦是令不少名媛眼里闪过喜色。
如果说司马子越是一捧令人感到温暖的阳光,眼前这名青年便是一场陡然刮进大厅内的寒风。
那些曾经注视在司马子越身上的目光,不受控制地朝青年看去。
司马子越陡然眯起了双眼,似乎是为了隐藏眼眸深处一闪而逝的阴毒。
而沈灵韵早已惊喜地冲着那名青年喊了出来:“夜宁哥哥!”
说着,快步迎了上去。
四下宾客都是满脸惊讶,因为他们无论是在台前幕后,都没看过这么开心的沈灵韵。
一道道疑惑的眼神,都看向了那名青年。
似乎在猜测,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能让沈灵韵这般特殊对待。
唯有一小部分的人眼神凛然,似乎想起了什么骇人的事情。
这忽然出现的一对男女,当然就是夜宁和唐苏叶。
而夜宁和唐苏叶所说的宴会,便是沈灵韵的生日宴会。
“夜宁哥哥,人家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沈灵韵一脸娇憨地看着夜宁。
那撒娇的模样,又是让四周众人大跌眼镜。
而沈灵韵也看到了夜宁身边的唐苏叶,吐了吐舌头,嘻嘻笑道:“苏叶嫂子,也欢迎你来我的生日party哦。”
唐苏叶直到来到现场后,才明白夜宁是带她来参加沈灵韵的生日宴会。
想到之前二人在雷州市表现的亲昵模样,脸色便微微一变。
不过沈灵韵的这声嫂子,倒是让她脸色好看了很多。
双颊红晕微染,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只是微微点头。
而就在夜宁和沈灵韵叙旧之时,沈灵韵三叔却是气急败坏地带着三婶走到了夜宁面前。
毫不客气道:“你小子是谁啊?也敢管我们沈家家事?”
夜宁目光微沉,淡淡道:“是不是夜某太久没回龙都了,以至于连沈三叔和沈三婶都认不出夜某人了。”
沈灵韵三叔和三婶这才细细打量起夜宁。
而后瞳孔骤然一缩,吓得连退数步。
“夜......你、你是......”
夜宁瞥了一眼被吓得抖如筛糠的二人,面无表情道:“二位,你们最好认清楚一件事。
韵儿才是沈家正统继承人,你们不过是两个旁支而已,有什么资格对韵儿指手画脚?
对了......”
夜宁瞥了一眼沈灵韵三叔的手,淡淡道:“刚才就是这只手打的韵儿吧?
回头自己把手剁了,别逼我亲自动手。”
这句话,吓得沈灵韵三叔直接跌坐在地,不停发抖。
而沈灵韵的三婶也没好到哪里去,同样惊骇欲绝地看着夜宁。
至于沈灵韵,则是完全陶醉在幸福当中。
此时,宾客们也注意到。
夜宁口口声声称呼沈灵韵为韵儿,而沈灵韵并没有半点不满。
反倒是之前司马子越只是叫了一次,便被沈灵韵当面撂了面子。
是以这一刻,一道道古怪的眼神都看向了司马子越。
而此时的司马子越,也来到了夜宁面前。
微微笑道:“夜少,好久不见。”
宾客们都是一惊,没想到司马子越好像认识夜宁。
此刻的夜宁,也冷眸看着司马子越。
司马子越,司马家大少。
其父亲【司马云霄】,是七文院中安龙院院首,权柄位于七文院七大院首之首。
而司马家,已是龙都赫赫有名的千年古族。
千年耕耘,让司马家在整个龙国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能量。
所以司马家弟子,也一向心高气傲。
眼前的这个司马子越,从小和夜宁在同一个大院长大。
或许是继承了司马家子弟的傲气,司马子越处处都想和当时大院里最优秀的夜宁一较高下。
凡是夜宁看中的,他也想争上一争。
然而如今的夜宁已是神策军团统领,拥有着自己的势力。
而司马子越,依旧寄托在司马家的羽翼下。
孰胜孰负,一目了然。
或许因为如此,所以司马子越想在另外一个地方战胜夜宁。
那就是沈灵韵。
不知道是不是误解了什么,司马子越似乎将沈灵韵当成了夜宁的女人。
所以根据沈灵韵所说,在夜宁“失踪”的这一年以来,司马子越对她疯狂展开追求攻势,让她烦不胜烦。
而今晚,更是直接当面求婚。
如果司马子越真的对沈灵韵有意思,夜宁并不会插手这件事。
偏偏司马子越只是将沈灵韵当成了和夜宁攀比的工具,便让夜宁无法忍受了。
所以早就知道这件事的夜宁,也在今晚给司马子越准备了一个“惊喜”。
他目光忽然下移,看向了司马子越手里那枚原本准备向沈灵韵求婚的钻戒。
淡笑着道:“司马大少的这枚戒指,看起来挺别致嘛。”
司马子越傲然一笑:“那是自然。
毕竟这可是我精心准备送给韵儿的生日礼物,如何能够马虎?”
“精心准备啊——”夜宁忽然古怪地拉长了音调,斜眸戏谑地看着司马子越。
这种目光,让司马子越心中陡然生出恼意。
面无表情道:“夜少,你有话不如直说!”
“好吧,这可是你要求的,我本来还想给你留点面子的。”
夜宁耸了耸肩,忽然冷笑着道:“你的这枚钻戒,根本就是个街边摊赝品!
你有什么脸说是精心准备的?!”
此话一出,全场大惊。
“喂!你话可不能乱说啊,这哪里像赝品了?”
“以司马大少的实力,有必要买赝品吗?”
司马子越也是冷笑道:“大家的眼睛是明亮的。
夜少,你就算想故意抹黑我在韵儿心中的形象,也不用使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吧?”
夜宁嘴角一勾:“既然如此,司马大少可敢和夜某打个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