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泽太郎和赤井纱雾惊得齐齐抬头,而后对视了一眼。
更有分量的人,他们只能想到一个人了。
“那位大师应该也在南都吧?”
夜宁继续传来的声音,让宫泽太郎和赤井纱雾悚然一惊。
而二人的表现,更证实了夜宁的消息来源。
是以他淡淡笑着:“我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
你们一个人留在这里,一个人去请那位大师。
时限,是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内请不来人,我就把你们的圣物业云剑拿去通马桶。”
夜宁的话,让宫泽太郎和赤井纱雾齐齐震怒。
但紧接着,便是悚然一惊。
如果真让夜宁把业云剑拿去干那种事,他们回去业云剑流后干脆剖腹自杀算了。
“我留在这里当人质,纱雾你快去请我父亲!”
宫泽太郎咬牙道。
赤井纱雾也没有更多选择,跌跌撞撞地朝门外跑去,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
而后,夜宁让人将宫泽太郎“请”了下去。
当宫泽太郎被人带走后,十二嘴唇微动,欲言又止。
夜宁放下手里拿到一半的书,叹气道:“放心吧,我不会真拿去通马桶的。”
“那就好,嘿嘿!”十二这才放下心来,挠头傻笑。
......
今日的南都,看似和平日无异,实则早已暗流汹涌。
尤其是市院月长庄华的失踪,更是让市院上下乱成了一锅粥。
受此影响,南都各大势力也开始了异动。
而在内二城区的一间高级餐厅包厢里,一桌的人正在推杯换盏。
其中最尊贵的客位上,坐着一名光头老者。
他身穿黑色的宽松剑道服,两撇白色八字胡又厚又长,几乎要将整张嘴包裹起来。
而桌上众人,都在纷纷对老者敬酒,说着恭维的话。
“这次能把宫泽大师从窝国请来,实在是蓬荜生辉啊!”
“没错没错,宫泽大师的剑道可是举世闻名的。”
“对了宫泽大师,我们之前商量好的,让贵国神器业云剑在博物馆展览的事......”
听到这句话,被称为宫泽大师的光头老者擦了擦胡子上的酒渍,醉态熏然道:“业云剑是我业云剑流镇派神器,按理说是不能轻易展示的。
不过你们南都博物馆盛情邀请,我勉强可以答应展示半天。
半天后,一定要立马归还给我。”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桌上那群人,应该都是南都博物馆的工作人员。
听到光头老者的话后,都是一阵激动。
而后又是连连劝酒,直把光头老者灌得飘飘然。
就在此时,包厢大门被猛地推开。
“大事不好了!”
看到门外陡然闯进一名年轻的窝国女子,桌上顿时一片惊愕。
而那光头老者则是醉醺醺地训斥着:“纱雾!出什么事了?
我不是教过你,身为剑客,最重要的是要心如止水。
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
来的人,自然是赤井纱雾。
她神色惶急,对着光头老者大叫道:“先生,业云剑被人拿走了!”
“啪嗒——”
老者手中酒杯砰然落地,碎成一地碎片。
桌上那些南都博物馆的人,更是惊得齐齐站了起来。
“你、你再说一遍?”
老者结结巴巴问道。
“先生,那个人还说,要把业云剑拿去通、通马桶!”
赤井纱雾一脸委屈道。
“砰!”
光头老者忽然捂着心脏,倒在了地上。
“大师!”
“先生!”
包厢里,一阵大乱。
......
......
......
别墅里,夜宁正在翻阅着手中白鹰刚刚传来的资料。
“宫泽秀羽......”
看着资料上那个名字,夜宁目光闪烁。
他之所以大费周章地想要见到这名业云剑流宗师,并不只是单纯为了赤井纱雾犯下的过错。
也不仅仅是为了挑衅业云剑流。
只因宫泽秀羽这个名字,牵扯到了一桩和夜宁过往息息相关的事情。
而就在赤井纱雾离开一个半小时后,终于把夜宁想要见的人带回了别墅。
夜宁,也让人把宫泽太郎重新带了回来。
“父亲!”
看到赤井纱雾带来的光头老者,宫泽太郎又是惭愧又是焦急地喊道。
也暴露了光头老者的身份。
业云剑流当代主人,那个在窝国有着【业云剑圣】之称的剑道宗师!
赤井纱雾的老师,宫泽太郎的父亲!
宫泽秀羽!
“宫泽大师,好久不见。”
夜宁看着宫泽秀羽,神情淡淡道。
夜宁的话,让所有人都是一愣。
神策军团的人也不例外。
因为他们从来不知道,夜宁见过宫泽秀羽。
宫泽秀羽本人,更是脸色发怔。
而后仔细打量过夜宁的面容后,瞳孔忽然一缩:“你、你是......!”
夜宁点了点头。
这一点头,让宫泽秀羽呼吸更加急促。
神情一阵变幻,好似在脸上开了个染坊。
宫泽秀羽的古怪表现,让所有人都是一阵讶异。
但宫泽太郎此时没有心情管这件事,而是大喊道:“父亲,你快打败那个剑客,把业云剑赢回来啊!”
宫泽太郎的话,终于让宫泽秀羽回过神来。
他又是定定看了夜宁好一会儿,叹气道:“能不能先把业云剑还给我?”
众人又是一惊。
不知为何,他们好像从宫泽秀羽的语气中听出了哀求的味道。
即便夜宁是神策军团之主,可凭借着宫泽秀羽在剑道界的地位,也不用这么低声下气吧?
这二人之间,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面对宫泽秀羽的请求,夜宁却是一脸漠然:“想拿回业云剑,就打败我的手下。
我也想看看宫泽大师这些年剑道修为有没有退步!”
宫泽秀羽神情复杂,而后沉沉叹气道:“好吧。”
说着,已是来到了大厅中央。
夜宁动了动手指,让人把宫泽太郎此前用的剑扔给了宫泽秀羽。
至于夜宁这边,当然还是十二出场。
用的,也还是那把重剑。
十二的神情,也不再像此前那么吊儿郎当。
他自信而不自负,也知道面对宫泽秀羽这种成名已久的大师,该抱有什么样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