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因为身体虚弱,晕倒住进医院,你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十句有九句是在指责。顾若生,你是不是只把我当成赚钱的工具?!”温止染眼底覆上恨意,嘶吼着质问他。
顾若生脸上布满错愕,张着嘴,“染染,你……”
“染染,你别激动,哥哥是因为担心你,一时间口不择言。”见情形不妙,顾语姿伶牙俐齿,试图缓和气氛。
“担心我?”温止染冷笑一声,残忍的戳破他脸上虚伪的面具,“他担心我不签合同,得罪陈导,该损失多大一笔钱吧?”
“染染。”顾若生语气柔和些,“是我不对,应该先关心你的身体状况,你这次住院预备住多久,陈导那边我去说。”
干燥温暖的手准备握上温止染手背时,她一把躲开。
“现在才想起关心我,会不会太晚了?”温止染带着前世的恨,讥诮地盯着那张温润雅然的脸。
为什么当初她会被这张脸蒙蔽,鬼迷心窍的任他摆布?
“染染,你晕倒被陆时宴带走,陈导在片场大发雷霆,我们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是若生哥哥打电话和陈导解释你的身体状况,陈导看在若生哥哥的面子,答应过几天再和你签约。”
顾语姿目光偏向顾若生,苦口婆心劝温止染。
“染染,别再耍小孩子脾气了好不好?和陈导把合约一签,我答应保证捧红你!”顾若生哄着温止染,拿出那份合同。
“签吧,签了你就是女主角,我砸钱捧红你!”他声音下蛊似的,一步步诱拐她,落入陷阱。
“是呀,染染你就不要犹豫了,千载难逢的机会。”顾语姿在一旁拱火。
温止染死死盯着封面上的字,右手抓起纸张。
嘶——
当着这对狗男女的面,温止染泄愤地将合同撕个粉碎,手一扬,碎片如同雪花纷纷而落。
“顾若生,看到了么,我要和你一刀两断!”温止染冷酷地一字一句说给他听,狠厉果决。
顾若生面对眼前的温止染,感到无比陌生,眼童扩散着震惊。
“温止染,你在发什么疯?撕毁合同,是要赔违约金的!”顾语姿厉声提醒她。
目光转向顾语姿,温止染无所谓的耸肩,“多少违约金我也赔得起!顺便,我要和他解约,从盛华娱乐离开,成全你们这对狗男女!”
狗男女三个字彻底激怒顾语姿,她拧起眉,眼里燃起怒火,“这么难听的三个字,你怎么能说出口?我和若生哥哥是清清白白!”
“清清白白?”温止染脸上露出一丝嘲讽。
“表面上是兄妹,实际勾搭不清,顾若生的床你都不知道爬过几次了吧?!”她字字如刀,锋利的戳进顾语姿的心窝。
闻言,顾若生心疼的搂过顾语姿,愠怒的瞪她:“止染,说话要讲证据,你无端毁人清白,你不怕遭报应么?”
证据?好啊,她找给他们看。
如果没记错,顾语姿脖子上戴的那条项链就是绝佳的证据。
温止染站起身,眼疾手快,拽下顾语姿脖子上的项链,银白色吊坠在她手上晃动。
“这上面有你们两个名字的缩写,没猜错的话,这是你送给她的定情信物。”
她不留情面的揭穿。
“把项链还给我!”顾语姿拼命抢回项链,宝贝似的握住,顾若生护着她,“语姿,我们走。”
他们狼狈离去,温止染除了报复仇人后的快感,更多的是悔恨。
早点认清他们的真面目,该有多好。
当晚八点,微博热搜炸了。
第一条和第二条都与温止染有关,特别是第一条,热搜霸榜整晚。
“盛华女艺人温止染神秘恋情曝光”的词条后面紧跟着陆时宴的名字。
温止染面无表情的点开狗仔发的新闻,几张医院门前的偷拍照出现在她的视野里。
其中一张,陆时宴抱着她,他微微低头,侧脸线条分明,冷眸俊采,帅比男明星。
温止染花痴了几秒,存下照片,编辑好短信发送给某人。
半晌,收到回复。
点开发现只有三个问号,温止染趴在病床上,手指飞快地打字。
【呜呜呜,现在全世界都知道我要嫁给你了,陆时宴,这是不是你的阴谋?】
嗡嗡——
【正合我意。】
简简单单四个字,表明了此刻陆时宴根本不在乎恋情曝光后对他的伤害,好像巴不得这么做。
如此,不就套牢了温止染,她非嫁给自己不可。
然,事情并未如想象中那么简单。
狗仔不光爆料陆氏集团总裁同女艺人温止染的地下恋情,更是将她以前在片场耍大牌,顶撞导演的视频全都发布在网上。
一时之间,网友口诛笔伐,强烈谴责温止染,骂她是鸡,专门勾引男人的小三。
“染染,陆时宴躲哪去了?他这几天都没有看新闻吗?”温行之丢下手机,准备冲出病房的门去找陆时宴算账。
他当初答应过,会保护好温止染。
所谓的保护,就是把她一个人置于风口浪尖?
他还算是个男人么!
“大哥,你先坐下,我慢慢和你解释。”温止染拦在温行之面前,轻声漫语。
温行之坐回到沙发,温止染坐在他身边,不急不慢的说:“狗仔爆出的视频的确是真实的,我以前性子差,脾气坏,无缘无故耍大牌怼导演,坏了自己的名声。”
“染染,我指的是你和陆时宴的恋情,他应该选个恰当的时机,对媒体宣布。”
温行之重新点开娱乐新闻,扫了两行字,怒火又上来了,“你自己看看,狗仔的每条新闻都在骂你,你为了温家,甘愿嫁给陆时宴,已经牺牲太多,我绝不能眼睁睁看你受这样的委屈!”
“我愿意嫁给陆时宴。”温止染冷静道,眼睛如一汪泉水。
“什,什么,染染你真这么想?”温行之不信,前些日子她还因为温陆两家的商业联姻,闹到割腕自杀。
转脸,就同意了?
“大哥,以前是我太单纯,识人不清。至于和陆时宴结婚,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