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顾家。
快凌晨一点了,顾若生还没有睡,他站在落地窗前,等手机响了以后,飞快接起,“怎么样?得手了吗?”
“顾总,一个叫顾言恺的男明星坏了我们的好事,听说这事不仅闹到警察局了,陆氏集团的陆总把阿彪也给带走了。”手下慌里慌张的说。
“你说什么?人被陆时宴给带走了?!”顾若生吃惊的问,听到人被陆时宴带走,汗毛根根竖起。
脑筋一动,顾若生眼里逝过一丝狠色,“把阿彪的家人控制起来,发消息给他,想让家人平安,就管好自己的嘴。”
“是,顾总。”
电话一挂,顾若生将手机重重搁在旁边,脸上的阴狠彷佛是蛰伏在黑暗里的野兽。
坐车的一路上,温止染缩在角落里,她满肚子疑问,却不敢问陆时宴一个字。
下了车,陆时宴缄默不言的把她抱进别墅,直接往浴室走去,陆时宴家的浴室非常大,复古华丽的欧式宫廷风格,与他本人十分相配。
陆时宴将温止染抱到浴缸前,动手调水温,热水在空气中升腾起柔白缥缈的雾。他滴了几滴精油在温热的水中,从柜子里取出新鲜的玫瑰花瓣洒进去。
顷刻间,空气里溢满馥郁的芳香,让人沉醉。
做好这一切,陆时宴过来为她解开那件该死的男士西装,指尖还没触碰到,温止染向一侧躲去。
“怎么了?”陆时宴声音低冷。
“我自己来脱,你出去好不好?”温止染小心的和他商量着。
“怕我看?你是我的未婚妻,早晚是我的人,你身体的每一处都是我的。”陆时宴霸道的口吻,像在把她当做自己的专属私人物品。
眸光一瞥,看到她脸颊肿了一大片,几根手指印清晰,他挑起温止染脸颊边的发丝,一个巴掌印赫然在目。
“谁打你的?”陆时宴心疼的用指腹轻轻的抚摸过她受伤的脸,像要为她抚平伤痛。
“别问了好不好?我已经不疼了。”担心他会找那个猥琐男麻烦,把事情闹得更大,温止染选择息事宁人。
可惜,陆时宴已经想把事往大了闹,否则也不会让乔丰把人带回来。
“你以为不说我就猜不到了?哪只手打的?”
温止染凝视他的眼睛,怯怯的低下脸,“右手。”
很好,那个王八蛋的右手是保不住了。
碰了他的心肝,没要他一条贱命算是陆时宴仁慈。
“身上的衣服是谁的?”陆时宴墨黑的眼睛直盯着那件黑色西装,可怕的眼神像要把衣服撕成碎片。
温止染不敢说,用沉默来回答他。
“姓顾的?”
她吓得一个激灵,却不知道他猜的是顾若生还是顾言恺。她刚才的反应早被陆时宴捕捉到,他压下心头的妒火,“你洗吧,洗好出来。”
他大步离开浴室。
阖上门的那一刻,陆时宴把手机放在耳边,声音彷佛来自地狱里的修罗,“乔丰,废了他的右手。”
隔着一道门,温止染并不清楚外面发生了什么,她透过镜子看见脖子上的深浅不一的指印,在酒店房间里的噩梦再次袭来,她把身子沉入水中。
洗完澡,温止染起身一眼望见衣架上叠放着一套整整齐齐的女士睡衣。
温止染换上睡裙,浅粉色的很有小女生的可爱,她把头发吹干跑出去找陆时宴。
他在厨房,还没进门,温止染便闻到一阵诱人的食物香气。
厨房暖灯下,陆时宴站在炉灶前,白色的毛衣掩盖了他清冷的气质,柔和的像一束阳光。
温止染悄无声息的从后面环住他的腰,好奇的凑过来,“好香哦,你在煮面给我吃吗?”
“谁说是煮给你吃的?”陆时宴傲娇的说,然后瞬间打脸,“乖乖去外面等着。”
“好。”温止染听话的去外面等。
面端上来以后,香气扑鼻,温止染看到是一碗豚骨拉面,奶白色的汤底托着浅黄色的细面,面上铺着两块厚厚的叉烧肉,温泉蛋被切成两半卧在面上。
陆时宴拉开椅子坐在她边上,端起一杯咖啡慢慢的喝。
温止染拿起快子挑了面条送进嘴里,刚出锅的面还有点烫,她没出息呼哧呼哧,在嘴里含了会才咽下去。
“太好吃了!”温止染彻底被陆时宴的手艺收买。
“慢点吃,面又不会飞了。”
陆时宴看她被烫的可怜样,既觉得好笑又心疼。
面吃到一半,温止染停下快子,好奇的问:“我明明是打给大哥的,为什么来的是你?”这也太奇怪了吧,难道说他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我今晚在你家,你给温行之打电话时,我就在旁边。”陆时宴面无波澜的说。
温止染清澈如水的眼睛里盛满不可思议,“你…为什么会在我家?”偏偏那么凑巧。
陆时宴喝了口咖啡才漫不经心的回答她:“陪我的岳父大人下棋。”
原来是这样。
温止染语塞,陆时宴把一部手机推到她面前,温止染一看,就是她掉在907号房间的。
这样一来,他肯定将所有事情都调查清楚了。
“陆时宴,今晚的事你不想问我吗?”温止染选择不打自招。
“你不想说,我也不会强迫你。”陆时宴扬了扬下巴,“乖乖把面吃完就去睡觉,其他的事不用你操心。”
温止染明白,他这是要把一切都摆明的意思。
吃完面,她上楼去睡觉,折腾了一夜,温止染沾床就进入梦乡,陆时宴轻轻关上门,走出别墅。
地牢里。
叫阿彪的男人被打得死去活来,浑身是血,有几次昏过去,又被人用冷水泼醒,然后是新一轮的毒打。
“丰哥,这男的又装死。”手下拽起阿彪,把他血肉模湖的脸对准乔丰,乔丰看他闭着眼,脑袋无力的垂下,冷冷地说:“悠着点,别真把人打死了,陆总还有话要问他。”
“放心吧丰哥,我有数。”手下用掌心在阿彪脸上使劲拍了拍,把人弄醒后,喊了声,“丰哥,醒了!就说他是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