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烧还要拍戏?!”不想活了吗!
陆时宴既愤怒又心疼,把温止染抱到车上后,艾琳也陪在她身边,陆时宴让司机把车开去离这最近的一家医院,越来越好。
车上的空调被调到最高温度,陆时宴和艾琳一人一边,不断地搓温止染冻僵的皮肤。
“染染,醒醒,听的见我说话么?”
陆时宴一遍遍的叫温止染,担忧害怕的语气愈发强烈。
无论他怎么喊,温止染都是双目紧闭,脸上无半点血色,如同死人。
“她拍戏为什么不用替身?导演不让么?”陆时宴问艾琳。
艾琳担心陆时宴因为心疼温止染,到时候报复宋导,如实的回答:“宋导让止染用替身,止染不肯,拍了几遍戏后,终于还是晕倒过去。”
“有替身,是她自己不肯用?”陆时宴浓眉紧蹙,对正在开车的司机喊了声,“再开快点!”
司机将油门踩到底,车速飙到120迈。
到了医院,医生和护士将温止染送进抢救室,陆时宴想跟进去,被护士拦在外面,“对不起先生,您不可以进去。”
“我想陪着她。”陆时宴坚持道。
“不可以,医院有规定,病人家属只能在抢救室外等,不得入内!”护士严厉道,说完把抢救室的门关上。
走廊上,艾琳在打电话,听内容大概是在联系媒体,等会该发什么新闻。
陆时宴走上去,轻而易举的夺过她的手机,面色冷厉,问:“她在里面抢救,你想的就是怎么拿她的生命炒作是么?!”
娱乐圈的人都是一群妖魔鬼怪,是不是都没有心?
艾琳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一怔,过后才答:“陆总,这就是止染的事业,想红,想出人头地,就要靠炒作自己,有了名气才能收获成功!”
“炒作,呵。”
陆时宴万分鄙夷的笑一声,“感情和生命,家庭和爱人都可以拿来炒作,像个跳梁小丑活在大众的视野中,这就是所谓的成功么?”
“止染想向别人证明她是个优秀的演员,就像今天下午这场戏,她可以用替身,但她没有,这是敬业。”
“敬业的演员应该被人所知。”艾琳发自内心道。
“不炒作,就不会被人知道了么?”
“几率很小,有人做了一辈子小演员,勤勤恳恳拍戏,却一直默默无闻。接不到喜欢的剧本,无法和喜欢的导演合作。这就是现实。”
娱乐圈就是斗兽场,像温止染这样的小明星多不胜数。
何况女明星花期太短,没红多久,就面临接不到剧本的尴尬处境。
温止染走运,有陆时宴这样一个有权有势的老公,其他女明星不会有她一半幸运。如果都靠不争不抢,又有多少人能大红大紫?
“我来投资她,她就不用像今天这样拼命!”陆时宴狂妄不羁的说道。
艾琳摇了摇头,唇角微扬,笑道:“这不是止染想要的,陆总,你真正了解她吗?”
陆时宴愕然,一时间回答不出。
“止染想靠自己的努力演好戏,而不是靠男人花钱捧她,那不是她真正想要的。”艾琳说完,向陆时宴摊开手,“手机可以还给我了么?”
陆时宴把手机放回到她掌心,艾琳转身去其他地方打电话。
等他们谈完,乔丰缓缓走到陆时宴身边,问:“陆总,要打电话通知温小姐的家人吗?万一媒体快我们一步把温小姐昏倒入院的消息发到网上,温家人会不会误会您?”
陆时宴担心的根本不是自己,不过,乔丰说的有道理,“你去打电话告诉温行之,还有,去买点有营养的食物。”
“是,我这就去办。”
乔丰从走廊上离开了。
晚上,vip病房。
昏迷中的温止染终于醒过来,高烧后的眼眶红得厉害,脑袋像灌满铅粉,沉得抬起头。
眼前视野一片模湖,勉强能看到是个熟悉的轮廓,等完全看清,温止染嗓音低哑道:“大哥……”
温行之接到电话后,丢下开了一半的会开车赶到医院,收了她整整三个多小时,总算是把她盼醒了。
“头还疼吗?喝不喝水?”温行之一句话责怪的话都不忍心说。
“喝。”温止染烧的嘴快干裂开,像游在岸上的鱼,濒临死亡。
温行之起身倒杯温水,扶她慢慢坐起身,将水放在她唇边,“慢慢喝,不着急。”
喝完杯子里的水,温止染疑惑的问:“大哥,是谁送我来医院的?”
“是我。”
温行之刚要回答,一个低沉的声音抢在他前头,陆时宴提着保温袋走进病房,放在桌上。
看到陆时宴,温行之站起身,“你们有话先聊,爸和妈那边还在等电话,我先出去。”说着,温行之走出病房。
陆时宴打开保温袋,把粥倒在碗里,温止染肚子咕咕叫两声,好奇的问:“陆时宴,这是什么吃的?闻起来挺香的。”
肚子饿了,什么都觉得好吃。
“山药粥。”陆时宴语气不太好,坐下来用勺子挖了粥,吹了吹喂给她。
温止染乖乖张开嘴巴,温热的粥吃进去,味道很香甜。
“好吃。”她可爱的笑了笑,苍白的脸如一张干瘪的白纸,单薄的叫人心疼。
陆时宴给她喂了点素菜,温止染吃了,发苦的嘴总算恢复味觉。
“陆时宴,是你救了我吗?我当时明明在拍戏,你怎么会……”每次都如此凑巧吗?她危难紧急的关头,都是他赶到。
他就像她的保护神,随时随地,有危险他都会感到。
陆时宴没有答话,把碗放在桌上,起身时,温止染用那只没有打点滴的手抓住他的袖子,急切的问:“你去哪?”
“回家。”陆时宴冷冷的说。
“你……不要我了吗?”温止染声音微颤,黑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
一秒,两秒,三秒,四秒过去了……
陆时宴背对她的身体终于转回来,结结实实的将她搂进怀里,用力抱住。
“是,我真想不要你了。”
“可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