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执想到信上的内容,本就不大好看的脸色直接就黑了。
“他这是用这样的方式警告本王,若本王再继续坏他的事儿,他便会毫不留情地对你下死手!”
陶桃:“……”
“这都什么毛病,明明是你坏他事儿,他怎么能把账算到我的头上来呢?我冤不冤啊!”
一点儿都不讲道理的人,最差劲了!
萧执深呼吸,保证道:“放心,这样的事情,我一定不会让它再发生第二次!”
“别,你还是别保证了。”陶桃扶额头疼,“这种事情你一保证,结果可就不一定了。”
flag不能乱立,很容易会倒的!
萧执不明白个中道理,但见陶桃说得认真,便也就还是应了下来。
幸好他们的早膳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否则这么一支箭飞来,箭上还绑了那样的信,他们看完还能有胃口吃早膳才怪了。
“青木县的事儿已经了了,我们收拾一下,就离开这里吧。”
“不用等皇上重新派遣的人到了再走?”陶桃有些担心他们现在就离开的话,青木县会出乱子。
萧执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不用,青木县现在乱不起来的。”
“你要是实在担心,不如我们让凌子越留下来暂代县令处理?”凌子越虽然尚公主了没入仕,但本事儿是有的。
“不好!你休想!”凌子越疾步而来,痛心疾首地死死瞪着萧执,“我这要不是刚好过来找你,是不是什么时候我一个转眼,就被你们给留在这青木县了?!”
“阿执,咱们还是不是兄弟了,你怎么能背着我这么对我呢?!”
萧执面不改色地看了看凌子越,“都说能者多劳,你留下来也并非全是坏事儿,万一你展现出来的才能让皇上看重了,可以不看你尚公主这事儿,给你个官儿当当呢?”
“得了吧!我看你是嫌我活太长了!”凌子越冷笑,“我就不信你不懂皇上的心思!”
萧执眸光闪了闪,“这不还没试过呢么?没试过怎么知道不行?”
“试试就丢命的事儿,要试你自己试,别搭上我。”凌子越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
萧执遗憾地长叹一声,“罢了罢了,既然你不想留下,那就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过吧。”
“这还差不多!”凌子越冷哼一声,“我可告诉你啊,别再想着偷偷把我留下,否则你我的友情就此散了!”
“成,你放心吧。”萧执应得痛快,反正他也就是一提,并没有真的想让凌子越留下。
凌子越禁不住皱眉,虽然阿执答应了,但他这心里为什么还是有点不太踏实呢?
“你答应这么快,不会是在心里酝酿着什么坏主意吧?”
“当然没有。”萧执一本正经,认真得像是煞有其事。
凌子越心中仍旧是有些狐疑,不过想了想,觉得没什么继续说的之后,便也就没再继续揪着这个话题不放。
“你这时候过来找阿执,有什么事儿?”陶桃适时地开口问。
方才见他们说得火热,她都没好意思插嘴。
凌子越这时才想起来自己过来找萧执的目的,顿时苦着脸说:“就是那谁,武默,他前儿个处理完了他大哥大嫂的事儿,想找你们没能找到,就找到我这里来了。”
“他问我,有朝一日我们离开青木县的时候,能不能带上他一起。”
“这青木县是武家的根所在,他不想继续留下来?”陶桃意外地挑眉,她还以为武默这事儿,在他大仇得报后,应该就解决了。
谁能想到居然还有后续呢?
凌子越看见有茶水,就先给自己倒了杯茶,喝完才接着说:“我当时也是这么问他的,但他回我说,这里虽是武家的根所在,但同时也是悲剧的发生之地,如果可以,他想离开。”
“他的声音现如今变得有些低沉沙哑,像是嗓子曾经被什么给烫坏了的样子,虽然本来就是被烫坏的,可你不是说他服下的药会有副作用,他很可能以后都说不了话吗?”
“你也说了我说的是有可能。”陶桃哭笑不得,“那个药的效果和后遗症都是因人而异的,武默恰巧就是那个中的幸运儿。”
凌子越挑眉,“那他还挺幸运,反正话我给他带到了,你们怎么想?”
“不带!”萧执毫不犹豫地拒绝,开玩笑,武默一开始就极为听陶桃的话,傻子才要将人放在眼皮子底下带着呢!
凌子越并不意外萧执的拒绝,其实他更想知道的是陶桃怎么想,毕竟依据他这段时间对他们的观察,一般陶桃说要做的事情,阿执很少能有拒绝的。
“你看我作甚?”陶桃觉得莫名,萧执这不是已经给出答案了吗?怎么凌子越还这样看着她?
凌子越轻咳了一声,“没什么,我就是想知道,你想的跟阿执所想的是一样的吗?”
“当然,那不然难道我还能跟阿执唱反调不成?”陶桃手痒地想撬开凌子越的脑子,看看他脑子里装的是不是都是水!
武默又不是她的谁,她犯得着为了他一个去跟萧执唱反调?
“哦,我这不是以为你会念旧情,想答应下让武默跟着我们离开么?”凌子越下意识地说出了心里话,直到眼角余光瞥见萧执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不对,脚下后退了两步。
糟了,他怎么一不小心把心里话都给抖搂出来了?!
“你说谁念旧情呢?”萧执摩拳擦掌,表示他现在非常想将凌子越狠狠地揍一顿,让他赶紧将脑子里的水都给倒干净,想清楚他说的话合适吗!
凌子越敏锐地察觉出萧执眼中的危险,脚下步子又加退了两步,“不,我说错了,没谁念旧情!”
“那什么,我想起来我还有事儿,先走了!”再不走,他觉得自己要挨揍了。
凌子越可不想替人带个话而已,最后却让自己挨了打。
眼见着凌子越溜得飞快,萧执冷哼了一声,要他说,凌子越就不该替武默传什么话!
“你对武默念旧情?”
陶桃识趣地连连摇头,“没有没有,也就是搭把手救了个病人而已,何谈什么旧情不旧情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