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嗞社会委员会防务部收到消息CRD生物制药集团与赤色游击队联系密切,嗞因此公安科派遣我们潜入CRD总部调查取证。嗞嗞不过我们收到可靠消息有游击队内鬼在我们中间,因此在抓到内鬼前,嗞除了我没有任何人知道任务信息嗞。”
听到提尔的话,许多事情似乎有了答案。例如为什么行动队不告诉他们任务信息,他们来这里做什么,为什么他们处理德拉浦尸体时采用那种极端手段……提尔的话似乎合情合理,但X却觉得事情并不像他的那么简单。
“CRD的‘轮轴’总部内有大量游击队的恐怖分子,请三位务必配合我们快速清除这些恐怖分子拿到证据。”副队长西摩走过来对三人道。从这位纤瘦的中年白人表情上看来,似乎比之前友好许多。
“你们是雇主”乌鸦看也不看他们无所谓地道,之前受了那么多闷气她可不会因为这几句话就和行动队的人化干戈为玉帛。对于这个萨满少女来,交情是交情任务是任务一码归一码。
“嗞立即行动!”提尔的独眼红光一闪,开启了战斗服的光学迷彩。紧接着其他人也纷纷开启光学迷彩,消失在原地。唰,不远处那扇轮轴入口的金属门一下打开了。
“嗯?”看到金属门如此便打开,X觉得似乎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头。他回忆着刚才西摩拿出绿盒电脑准备攻破防御迷宫时的细节,那个男人似乎刚刚操作便看到什么令他惊讶的事情然后叫来提尔,紧接着又发生‘内鬼’这件事。尽管提尔和他们讲话时,西摩看起来似乎在操作绿盒电脑,但他根本没有戴入侵可视化网络迷宫的虚拟视镜,也就是他根本没有进入可视化网络。尽管他看起来似乎在操作电脑,但他只是一名公安系统中特殊行动队的尖兵,并不是一名狡猾多变的职业特工。因此,在X这个老特务眼中,他的演技实在不入流。
既然如此,那就证明通往轮轴的这扇金属门根本没有防御系统,或已经被解除了防御,这又是怎么回事?
进入金属门后是一条漆黑的金属甬道,虽然黑暗中几乎什么都看不到但X等人凭借夜视仪能够看到甬道尽头有一扇号的金属门。黑暗之中一行人如同幽灵悄悄靠近金属门,特别行道队不断利用他们的高级装备扫描着通道前方,如果这里有电子警报会很快被他们发现。
“前方安全!”
“前进”
一行人迅速前行至金属门旁,门旁墙壁上有一块虹膜通行锁,门锁记录了拥有通行权限人的虹膜图像,其他人没办法通过这扇门的,不过特别行动队队似乎对此早有准备。提尔伸出右臂,金属覆盖的手臂上咔嚓一声缩进一块装甲板露出混杂着导线的机械骨骼。机械骨骼中央有一颗蓝色发光的半透明球体,这颗圆球的尺寸和人类眼球相差无几。吱……一阵机械马达转动的声音,夹着蓝色发光圆球的金属装置从提尔手臂中缓缓凸出手臂。提尔将眼珠一样的篮球抠下用手指捏着对准虹膜通行锁的识别系统,另一旁正在拆卸虹膜通行锁的西摩将一块计算器大的电子装置与通行锁内部的导线连接在一起,随后又抽出自己外脑的导线插在电子装置上。
“哔,哔,霍普曼.沙溪,您的通行权限已过期,禁止通行!哔,哔,您的通行权限已过期,禁止通行!”一道白光扫过蓝色光球,随后金属门发出提示声。
X注意到提尔手中那颗蓝色光球对准通行锁扫描的部分看起来好像粘了一层薄膜。“他手里的东西是什么?”X有些疑惑,在通讯频道中朝乌鸦和狼两人问道。七十几年前X也曾是潜入高手,利用组织提供的各种间谍工具破解多国所谓先进的安全门,保险柜,密码锁,不过在科技发高度发达的七十年后他的那一套已经是老古董根本派不上用场。
“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东西。”听到乌鸦的话,看来这特殊行动队的技术装备属于系统内部保密级别的。
“虹膜复制。他们一定事先找过以前在CRD工作的员工,复制了他的虹膜。准备用干扰器影响通行锁的系统,篡改通行权限的期限。”狼的话解答了两人的疑惑。看着身旁这个冷漠的像海华沙一样的男人,X突然觉得他身上似乎也有很多自己看不透的神秘疑云。
不过事实的确如狼所,只不过行动队复制的不是活人的虹膜,而是死人的虹膜。特别行动队首先潜入CRD网络中复制了退休职工信息,然后筛选合适名单。不过这份合适名单上的人都已经逝世多年,然后特别行动队挖出他们的尸体,复制他们的虹膜。这样做的好处是,CRD永远不会怀疑到退休多年已经死去的老员工身上。虽然因为他们退休通行权限因此过期,但是与篡改整个通行系统相比,利用权限过期的死人虹膜复制品和干扰器篡改通行期限的几个数字的方法,毫无疑问要省时省力的多。
几十秒的时间内虹膜再次扫描眼珠一样的蓝色光球,随后发出了电子声。“哔,哔,霍普曼.沙溪,权限通过。哔,哔,欢迎来到新世界,祝你有个好心情。”
唰
金属门一下升起,X等人在通行系统怪异的问候中鱼贯而入。只不过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金属棚上,一枚弹子大嵌入金属板内的圆球上划过一丝狡洁的光泽。在那间监察室中X等人的身影在一台监视器的画面上一览无余。监察室门口一名身穿长袍的矮个子打开房门,如焦炭一样的恐怖左手按在墙上的警铃处。“不甜的饮料加些糖就好了,呵呵,呵呵……”一阵甜美纯净的声音从长袍中飘出,随后他按下了警铃离开了监察室。
穿过细沙,石砾,湿泥,地下水层,花岗岩……在第四生物圈深达六十米的地下一处金属圆场中正上演着令人肾上腺素迅速增多的一幕。白衣的女研究员在瑟瑟发抖,笔直挺立的黑衣士兵额头上渗出汗珠眼神在恐惧前游离躲闪,金属面具后的眼神狂热而亢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身下斗兽场一样圆场中,那个外形令人作呕的家伙身上。
是‘他’还是‘它’?他的外形让人无法找到合适的词来称呼,不过在试验项目表上他以及与他外形相似的家伙被命名为‘B型’——非人类常规形态生物义体者。一名看起来十分年轻的女研究员别过头尽量避免让场中迸溅的鲜血溅到自己金色的长发上,她闭紧双眼不想去看那骇人的一幕,她甚至想堵住双耳不想听到那怪物一样的家伙细齿撕扯皮靴,高级布料,人类肌肉发出的恐怖声音。
金属面具后那闪烁着兴奋的眼睛瞄在她瘦弱颤抖的背上,牙齿因恐惧而咯咯打颤的声音让他感到心烦。于是,他走到金发女研究员身旁轻柔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呃?呜,对,对不起。呜,对不起!我错了,求求您,我错了!”年轻美丽的女研究员转过身惊恐地看着这位集团的真正掌控者,这位被誉为天才的博士。她的双腿不停颤抖,身体蜷缩着缓缓后退,眼睛中流出的泪水抹花了脸上的淡妆。
戴着金属骷髅面具的男人将手伸向不断后退的女研究员,用拇指将她脸上的泪水抹去,动作轻柔得仿佛是在对自己的女儿。“不,不,求求您呜呜呜,我错了,我不会哭了,我保证。对不起,对不起,呜呜,我错了!”面具男人充满关怀的温柔动作反而加深了女研究员眼中的恐惧,她的神情看起来极为扭曲似乎心理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
“你没有错,我们每一个人都没有错……因未知而产生恐惧不是你的错,的造物主的过错,是他让人类变得如此软弱……我的孩子,你为什么要害怕他呢?他就是未来的我们,我们的未来就是他……”金属面具男人伸出一只胳膊搂在女研究员背后,另一只手指向圆场中的那个‘B型’。
圆场中鲜血如蛋糕上厚厚一层的奶油,血泊中散落的人类的肢体如同奶油上的草莓,缀着这场人间屠场。咕叽咕叽,一具背对金属面具人和女研究员的巨大身体发出令人作呕的进食声音,在他的身前的那具腔子里的柔软内脏已经被他掏空,不过从腔子胸口上残破的皮肤上仍能看到一个有趣的图案——倒置卍字底的R字刺青。
唰,唰,唰……圆场中的金属门开启,一些面色惨白身穿黑衣的军人手提铁钩走到圆场中,B型巨大的身躯蠕动着八条毛虫一样的短足在‘血色奶油上’上留下一连串爪印。黑衣军人低着头,神情紧张地用手中的铁钩勾住碎尸然后拖进金属门中。B型盯着这些黑衣军人,似乎不满意他们拿走‘草莓’。当它转过犀牛一样巨大,却酷似蠕虫长了四队短足的身体后,一颗女研究员十分熟悉的人类头颅出现在虫身上。
他金黄色的头发被鲜血黏在头上,淡金色的短须上沾满内脏的残渣。他露出微笑,对围住圆场观察台上的女研究员道“梅莎,你为什么哭?难道是在怕我吗?”
(红敷,善良的人不会死去。求收藏,求推荐,求书评。上周就俩书评,四十多个精华没处用,暴殄天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