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过了半小时,胖橘还没从盥洗室里出来。
小奥尔马忍不住了,偷偷地把门打开一条缝,朝里看去。
只见盥洗室里那个他从来不用的浴缸里放了满满的一缸水,某只胖橘仰面飘在水面上,肚子上还搭了一条小毛巾。
微长的橙色的猫毛在水里飘啊飘,整只胖橘也在水面飘啊飘。
察觉到小奥尔马的视线,胖橘突然睁开了眼睛,朝门口的方向瞟过来。
“嘭!”
小奥尔马迅速地拉上了盥洗室的门。
拉完了以后自己待着发愣:这房间是我的,盥洗室也是我的,我干嘛要跟做贼似得?
等他想明白了,鼓起勇气又一次推开盥洗室的门时,却看见里面原本飘着的胖橘已经爬了起来,跳到了洗手台上。
胖橘从自己的空间设备里掏出一台“鼓风机”,这是队里后勤部帮他做的便携式吹毛机,使用能量结晶作为动力源,会从机器里吹出适温的热风,还能自动调节角度,免得某橘需要自己调整姿势来吹毛。
“呼呼呼~~~”
盥洗室里响起了“鼓风机”的噪音,小奥尔马只能讪讪地又关上了门。
不过,这次等的时间不长,没一会儿,就看到某只胖橘全身猫毛蓬松,脑袋上还顶了一块毛巾,迈着猫步从盥洗室里晃了出来。
“查到什么没有?”
阿莫摇摇头,这种虫子是一种比较常见的吸血跳虫,在大多数比较落后的星球上都存在。
单个的吸血跳虫对人或者动物造成的损伤都不会太大,不过就是吸上几口血,肿起几个小包。
但是,这种吸血跳虫的群居性却是很强的,在野外,经常发生动物被这种吸血跳虫围攻,导致失血而亡的。
而最致命的,却是这种吸血跳虫在吸血的时候,会同时分泌带有麻醉成分的唾液,被围攻的动物,往往在失血到一定程度以后才会察觉,甚至致死都没有察觉。
“这几只估计是先遣兵,用来侦查和定位的,如果我们没发现的话,晚上会有大部队被召集过来。”
“他们能进宿舍?”小奥尔马很好奇。
“当然,宿舍的建筑也不是密封的,有通气的地方,就会有潜进来的入口。”阿莫说。
“可惜都按死了!”胖橘看着被阿莫拢在一起的虫子尸体,有点遗憾。要是还留个诱饵,他就能像上次一样抓住罪魁祸首了。
“看起来,这次是个比较高级的驱虫师了,至少是能控制一群虫子的。”
阿莫想了想,从自己的空间设备里掏了一会,掏出一瓶喷剂。
“给,等下洗完澡全身喷一下。”他把喷剂递给小奥尔马。
“这是什么?”小奥尔马打量着手里白板的喷瓶,没有商标没有名字,就是个三无产品。
“我们自制的防虫剂,喷上了以后大多数的昆虫都不喜欢接近的。”阿莫说,这是上次年度任务的时候用剩下的。
“好吧好吧!”小奥尔马拿着喷剂进了盥洗室,他洗澡可比胖橘快多了,直接洗淋浴,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
“这玩意怎么喷?”他在盥洗室里大喊。
“除了眼睛,其他地方都能喷!”阿莫说。毕竟是带有点刺激性的物质,再无毒无害,喷到眼睛还是受不了的。
因为对那个下手的驱虫师没什么线索,为了避免意外,接下来的几天,不但小奥尔马,连万绛和爱萨哈,甚至小七七,都被阿莫喷上了喷剂。
还好,这种喷剂是无味的,否则的话肯定要被爱萨哈“丑拒”的。
用他的话来说,劣质的香味绝对会影响他的女人缘,还不如他的“汗香”呢。
爱萨哈说这话的时候,万绛在边上直撇嘴,这么一段时间接触下来,说到女人缘,爱萨哈还不如他家小白呢。
虽然小白同样也抢了他的女人缘。
小白自从上次喝醉了酒以后再醒来,就自动Get到了一个新技能——跳扭屁屁舞。
这可不需要再喝醉了,只要周围有合适的音乐,再加上有美女围观的话,他就会自己找个平坦的地方,左扭右扭地跳起舞来。
这一招可是在教室里和食堂里,勾到了不少萌妹纸。
但是,万绛却没什么开心的。
因为每次那些萌妹纸看小白跳舞的时候,都是两眼冒桃心,满脸写着“好萌啊!”的表情,而目光移向万绛的时候,桃心就变成了鄙视,脸上的表情也变成了“没想到你是这么猥琐的铲屎官!”
“你们说,做人怎么可以这么双标呢?”
万绛吐槽的时候,他们正在食堂里吃饭,小奥尔马肩上扛着胖橘,根据胖橘的“喵喵喵”把一盆盆菜递给送菜机器人,等下带去包房吃。
“我看是因为你长得没小白可爱吧!”阿莫站在小奥尔马的身边,落井下石,反正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他知道万绛是个脾气蛮好的家伙,开开玩笑也不会乱生气。
这时,阿莫的通讯器突然响了一声,阿莫瞟了一眼,就若无其事地转开视线,反而朝另一边看去。
“那个人是谁?好像没见过。”
阿莫指的是远处的一个男人,三十几岁的样子,穿着合身的休闲服,头发梳的整整齐齐,不停有路过的女学生和他打招呼。
“唔,那是教上一级生物课的老师,是个骚包的家伙,就喜欢勾搭女生。”搭话的是爱萨哈,他比万绛和小奥尔马两个“乖小孩”更熟悉其他级的情况。
“上一级的?那怎么来我们这儿了?”万绛奇怪地问,要知道,上一级的教学区离这边可还有十几站的公车距离了,基本上相当于是相邻的两个城市。
“好像是我们级的一个生物老师病了,他来代课的吧?”爱萨哈的八卦消息也不算太准确。
不过,阿莫和胖橘也不需要太准确的消息,阿莫打听这个人,是因为胖橘发消息说,这家伙身上有一些跟上次的吸血跳虫比较接近的生物波动。
胖橘随着大家的视线一起注视了那人几眼,就又把视线挪回了面前的菜上。
而在其他人都看不见的视野里,那个人的脑袋上方,有一个超大的,鲜红的,向下指着的箭头,正垂直地漂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