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我离开之后,席筱箬和赵府的木匠有说有笑,接着是耶律齐,然后又和牢里面一个老掉牙的糟老头子畅谈许久!”
单膝跪地的暗卫一头黑线,主子,我可没用这些形容词!
但是敢这么说吗?
然而在即墨辰眼里,不说话就是默认。
顿时气结!
这个混账女人,不就是走的时候带她不方便,想着暂时把人先放在那里,等事情办完了在把人捞出来,没想到她倒是逍遥自在的很,尤其是跟耶律齐那个妖里妖气的男人有什么好聊的?
可内心也知道,虽然席筱箬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可是对于耶律齐的利用并没有什么不愿意的,反而是在他跟前经常性的翻白眼表示自己的不满,甚至连装一下柔弱,扮一下可怜都要看她心情。
这个两面三刀的女人!
真是,恨得他牙痒痒。
但事实上,他出来之后就是按照她的计划,带人准备特洛尹木马,准备借着表演的由头把粮食神不知鬼不觉地运出去,但是因为席筱箬还没有来得及把舞蹈交给阿粉他们,表演的人暂时没有头绪,他们的计划自然也就搁置。
现在已经找到另外的一支民间表演的戏台。
眼看着时间一到就要行驶计划,这小妮子倒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亏他还担心她会不会太过于害怕派着暗卫守在外面。
现在想来,完全就是自己想太多。
这女人,无论在哪里,好像都比较吃得开。
在军营里面是这样,到了赵三的大牢中还是这样。
“罢了!她爱怎么搞事儿就搞去,我们按照原来的计划,明天晚上把粮食运出去。”
至于席筱箬,只要她还要那个一直挂在嘴上,要了好几次的绿色包包,早晚还会回来,只是这次依旧没有准确的测试出来席筱箬的真实身份,有些沮丧。
她对两边的态度都太过于模棱两可了。
像是都帮忙,也像是都不关心。
难不成,是除了耶律齐之外的什么人派来的?
这倒真是不得不说,这细作做的还真是称职。
让人摸不清楚。
即墨辰双手背在身后,站在窗户跟前,眺望着高高挂在天上的圆月。
似乎在一瞬间,那个月亮变成了席筱箬笑着的露出酒窝的脸庞,然后嘴型微动,唤着,“辰渣渣。”
而这边,春风楼里面,老鸨看着这么长时间自家主子都没有动静,而且楼子里面这几天客人明显增多,点名道姓的就要看那天那场天仙下凡的舞蹈,渐渐的,老鸨都快要控制不住场面,去找主子。人也米有了动静,思索再三,还是决定第二天到牢里面去捞人。
实在不行,阿绿必须先得回来啊!
同样就在当天晚上,阿粉找到她,说是自己这里有之前那个小书童落下的东西,或许拿到那边送过去能让她感恩戴德,从而把那个舞蹈在牢中教会,好应付现在每天叫嚷的恩客。
老鸨犹豫了一会儿,最终点头同意。
第二天早上,阳光明媚,艳阳高照。
席筱箬是被尿憋醒的,醒来径直的往门口走,动了动锁子才想起来昨天是赵武亲手锁上的,没有一点水份,不好开。
她也就放弃了,深吸一口气。
侧着身子从栅栏之间穿了出去。
早上熙熙攘攘醒来的那些姑娘们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有几个想要尝试一下的,却发现不是胸口,就是屁股过不去,气呼呼的看着席筱箬解决完生理需求,顺利的又钻了回去。
他们还在愤愤不平中,外面楼梯上传来了声音。
“老爷,伺候人的功夫,奴家的姐妹可是一流,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是阿绿的声音。
“幼,在一流,还能有你的好?”
一个席筱箬从来没有听到过的男声调笑着。
然后所有人都听到了一声重重的“吧唧!”随即阿绿咯咯咯的笑。
“哎呀,老爷真是讨厌,羞不羞人啊!”
“那有什么,我赵三的地盘儿,还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话音刚落,那人也就走进了众人的视野中。
一字眉,死鱼眼,塌方鼻,厚厚的嘴唇,最重要的是嘴角还有一颗痦子,大腹便便,低头看下去,他自己都看不见自己的脚尖。
和阿绿站在一起,还差她半个头。
席筱箬大写的卧槽。
这样的人竟然是清影的父亲?清叔的女儿怕不是个有眼疾的。
还有那赵夫人,就这么一种货色,还看的跟家传宝贝似的,要是她以后找这么一人,绝对把他放在门外辟邪,绝对百试百灵,弄得黑白无常都不敢轻易的登门造访,说不准自己还能长命百岁,延年益寿。
而且那身体明显就不行,脚步虚浮,走了一会儿,额头上面已经出了很多的汗,不知道还以为是刚跑了八百回来。
再说阿绿,她今天倒是换了一件衣服,仙气飘飘的白色。
只是都是长袖。
一进来看着就有点腿软,勉强扶着赵三才能站得稳。
那眼睛就像是雷达快速的扫射着周围,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人,席筱箬也知道她一定是在找即墨辰,只可惜让她失望了,即墨辰自从昨天给她们下了药,逃狱成功之后再也没有回来。
她还是在府中飘飘荡荡,最后才平安回来。
更别说一早就被送到不知何处的阿绿。
现在看来,昨天丫鬟们讨论的姑娘就是她,被送到了赵三的院子中。
阿绿看见目光所及并没有想要见到的人,有心想要问上一句,只是恍然之间一瞥就看到身边头发稀稀拉拉的赵三,瞬间忍了下来。
然后故作惊喜的指向席筱箬。
“老爷!那便是我最好的姐妹!”
“……”妹你大爷,劳资连你名字是啥都不知道。
就因为穿着绿色衣服,才一直阿绿阿绿的叫着。
上次是王麻子,这次是阿绿。
真是躺的也中枪!
还是机关枪的那种,突突突突的。
赵三脸上恰到好处的惊讶。“原来这就是你的姐妹吗?你们两个还真像,一样的诱人,一样的招人稀罕,想让人好好的疼惜,一样的让我心猿意马啊!”
这话一出,阿绿都感觉到身上鸡皮疙瘩休休休的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