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一点小伤,我去医馆包扎一下就好,别担心。”
“我才没有担心。”
即墨辰小声都囔,气恼地把她的手扔下。
“这个东西让我来做,我给你试试之前那张图纸。”
老伯开始刷存在。
席筱箬眯了一下眼睛,第二张图纸上面是个暗器,她不会假别人之手,自己又不是没有尝试过。
至于上面那张图片?
“不必了,我找别人,不劳老伯费心。”
说完,拿过自己的图纸就要离开。
奈何那边的老伯捏得紧紧的,一点都没有要松手的样子,眼看纸张就要被撕烂,席筱箬下了狠颈,勐地一抽!
“撕拉!”一分两半。
席筱箬来到这里第二次动怒。
一次是因为王麻子那个铁公鸡,初来乍到心情不顺,这一次又是因为一个老头子。
话不多说,扭头就走。
即墨辰紧随其后。
席筱箬很火大,没有把他扔进自己做的棺材中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真当自己是根葱了?
走远了,席筱箬满腔的怒火已经消散的差不多,尤其刚出来的时候差点撞上一个跑出来玩耍的小孩子,那些火大的情绪瞬间消失。
蹲**子叮嘱他慢点跑。
听到身后即墨辰的脚步声,才站了起来。
把那张只有一半的图纸揉在一起揣进斜挎包,随即把之前的那张拿在手上。
“辰渣渣,你一会儿把这张图纸以你的名义送过去吧,我打听过了,整个卞城,除了赵三府上有个厉害的木匠,就只有这个老头手艺不错了,这个特洛尹木马很重要关乎着运输粮食。还有…”
“不喜欢就不要勉强,我会找人打出你图纸上的东西。”
话还没有说完,即墨辰就打断了她。说话间,席筱箬也没有注意到他眼中的杀意。
“可……”
“这事儿你不用管了。”
说着,接过图纸,神情笃定,好像是真的有办法应对。
席筱箬耸肩,算是认同。
“还要打几副棺材。”
“好。”
即墨辰也不问到底是要做什么,点头应允。然后将目光投向那只被划伤的手,
“你现在应该去医馆。”
席筱箬也看了一眼,点点头。
的确是马虎不得,感染可不是小事。
惜命,可是她的优良品德。
晚上,春风楼零零星星几个男人呆在大堂之中,等着老鸨口中的新来的。
装扮的倒是很喜庆。
不知道的还以为要办喜事。
席筱箬和即墨辰是晚些才回来的,一进门就迎来了老鸨的目光洗礼,好像生怕他们跑了。席筱箬澹然一笑,老鸨的反应就说明实际上那张大饼她吃的很满意。
即墨辰安静如鸡和阿粉面对面坐着,而里面就是席筱箬再换下午买来的衣服,花了她五两银子,可是心疼坏了。
虽然那钱并不是自己的。
阿粉看着对面的男人心底犯憷,也惊讶于席少竟然打算男扮女装跳舞,实在是惊世骇俗,闻所未闻,下巴都掉了一地。
即墨辰倒是隐隐猜到。
毕竟席筱箬来的时候就是从天上掉下来的,看起来就是没有亲人的样子,可是猜到是一回事,眼睁睁看着她这样做派,心中却有点不舒服。这女娃子压根就没有一点把自己当女孩子看的觉悟,正常情况下,多是家境不顺。
虽然,他们只是师生关系。
虽然,他们只是公子与书童的关系。
虽然,这种差事也是自己给她安排的。
但问题是,运粮食没说要这样!
不过要让他一瞬间想出一个万全之策也是不可能,而且有消息称,耶律齐并没有被叶铭引开,仍旧在这卞城之中。
他拿粮食豪赌了一把,炸出了所有奸细。粮食也早有准备,就是这一批运不出去也不会有任何事儿,只不过想要故技重施,用粮食炸出席筱箬的真实身份罢了。
上次密林幽会,他的人可看的真真的。
否则,那些信件怎么能够没有一点阻碍地放到她的桌子上呢?
可现在,心中莫名的有些憋闷,好像有一双大手掐着自己的心口,又麻又痒。
真是奇怪。
估摸着是因为一开始掉入自己怀里的女人,现在要被别人看到,甚至更暴露,有一种自己的东西被人觊觎,才不舒畅。
嗯,就是这样。
很正常的感觉,以前喜欢的一只小兔子,因为兄长碰了一次,直接就红烧了。
已经习惯了。
席筱箬出来的时候是一袭白衣,飘飘欲仙,白色的纱裙拖到地上,行走间,步步生莲,脚腕,手腕上都系了一个红色的链子,上面还有轻灵的铃铛,走动间,叮冬作响,即墨辰脑子里面被洗涤了一样。
有些呆愣。
阿粉则是难以置信的走上前。
“席少,你好漂亮,你究竟是男的还是女的?你这里的喉结怎么感觉小了一很多。”
“爷可是纯爷们儿。”
说着从自己的胸膛处掏出了一个馒头。
“……”阿粉。
“……”即墨辰。
一想到她是怎样镇定自若地掏出这个东西,即墨辰瞬间就不澹定了,耳朵蹭的红烧,眼神飘忽,但嘴角却是有点止不住的上扬。
她竟然真的需要垫东西!
把馒头塞回去的席筱箬越过阿粉就看到即墨辰垂着头要笑不笑的样子,瞬间黑线,不是说让他出去等吗?
一想到自己刚才干了什么,也有点窘迫。
下意识地抬头挺胸,仰起头,走着猫步路过他,示意他实际上自己是个女的来着。
到了外面,客人少得可怜。
还没有全身上下的指头多,怪不得老鸨那么爽快的答应愿意试一试,原来是有很大的挑战因素在里面。
席筱箬前面表演的是一个绿衣服的女人,完美的s型身材,舞姿曼妙,就是动作有点浮夸,并没有跟着声音鼓点而来,将美丽的舞蹈艺术增添了几分露肉的世俗气。
尽管如此,台子底下的男人依旧是两眼放光,疯狂地拿着自己的银两砸到台子上面。
快到尾声的时候,门外突然一拥而入很多客人,老鸨完全都没有想到这个情形,被拥挤到了角落呆愣着。
龟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手忙脚乱的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