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上的笑容顷刻石化,老婆挽着我的手也是重重一顿。
我的天,难道老婆还有其他的……?
不敢细想,我回头看向老婆。
“老,老公,我不是说那包是朋友送的吗?什么情书,可能是卖包的店家寄的告客户书吧。”
“现在网上一些店家,为了获得客户好感度,都会顺带寄一些好言好语的卡片。”
我惊讶于老婆一副撒谎成性,脸不红心不跳,还信手拈来就能当借口的能耐,心中的怀疑再次升起。
“老婆,你说那包是秦珍珍送你的,我在网上查了价格,那包最便宜也有小十万了。”
“她一直想拆散我们的家,怎么会送你这么贵重的礼物?”
心中再次隐隐作痛,这两天的事情反转得太厉害,我快要跟不上节奏。
我对着秦珍珍递过去一个眼神,赵合礼狠狠瞪我一眼。
“哦?我不记得我有送过她任何礼物啊,许玫,不会吧?你还有其他的情夫,会玩儿啊~你也是时间管理大师吗?”
秦珍珍抓紧机会冷嘲热讽,老婆白皙的脸蛋瞬间羞红。
“秦珍珍,注意你说话的尺度。”
我当即投过去一个不满的眼神,我的老婆再差也只能我来说,旁人说一句都不行!
“嘁,让我拆穿还不让我损两句?我偏要说,许玫,你这么浪,你老公知道吗?他可是信誓旦旦跟我说,你们俩相互之间十分忠诚。”
“他倒是很忠诚,能受住我的诱惑,你呢?你对他忠诚吗?还是说,你从来就没忠诚过,你只是太会扮演贤妻良母的角色了,你骨子里就是个浪货!”
“像江文山这样忠贞不二的男人,你不配做他老婆!”
秦珍珍冷笑,仿佛在看一个笑话。
是啊,现在看来,我说的那些天真的话真是他妈的笑话,天大的笑话!
眼前的老婆,还是我认识的那个老婆吗?
还是说,我从来没认清过我的老婆。
脑子陷入一片混乱,像一团浆糊,搅也搅不清。
过往的画面一段段在我脑海中闪过。
那些快乐的,幸福的,平淡的,一起奋斗过的日子,瞬间失去了美好的色彩。
我很痛苦,我那么相信老婆,她说没出轨,我就相信她,因为我认为她还是爱我的。
或许有过一时冲动,但只要能安心回归家庭,我们还是可以重新出发。
但就刚才老婆被拆穿后的表现来看,她撒谎成性,不到最后一刻绝不承认的态度。
我开始迷茫,到底哪一面才是我真正的老婆?
“老公,我说我没有出轨,你信吗?”
老婆闪动着她那双迷人的美眸,这勾魂夺魄的大眼睛像是会说话。
我拼命摇头,我已经分不清,我的老婆,到底是平时我见到的样子,还是秦珍珍口中从来没对我忠诚过的样子。
唯一爱的信念开始崩塌。
我们之间,又还能剩下什么?
我紧皱着眉头,目光中满是难受痛苦。
我这么拼命的争取,祈求老婆不要离婚,我以为她只是一时脑热,才犯了错。
没想到,我一直像个傻子一样被人耍得团团转!
痛苦过后便是愤怒。
我目光凶狠,紧盯着老婆。
“你告诉我,送你包的狗杂种的是谁?”
老婆眼神躲闪,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你跟他到底什么关系!”
我激烈的举动将老婆吓得浑身一颤,她抖动着声音说道。
“老,老公,你别这样,有什么话我们回家说,我不跟你离婚,我们回去看看女儿好吗?”
“呵,前面做出伤心欲绝的样子提出离婚,原来是玩儿的欲擒故纵啊!许玫,还是你厉害,把握男人心这方面,我甘拜下风。”
秦珍珍再次冷嘲热讽,老婆露出窘态。
“许玫,我要你现在就说,送你包的男人是谁!”
我心烦意乱,十年了,第一次叫她名字。
老婆莹着泪光看着我,那楚楚可怜的模样,换了往日,我定会扇自己巴掌。
可今日,我忽然生了厌烦。
那可怜的脸皮下,会藏着怎样一个表情呢?
我不敢去想,我已经足够痛苦。
“只,只是一个国外的朋友,客户,为了答谢我的设计稿,才买了包……”
“你还要撒谎!”我突然暴怒,我现在觉得老婆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为了重新套住我。
我出于本能的怀疑,也出于对那封情书的肯定。
老婆跟那个人,肯定早就相识,竟然瞒了我这么久!
“哟,情夫都找到国外去了,厉害啊许玫,你还玩儿国际化呢!”秦珍珍越发口无遮拦,怎么难听怎么说。
“秦珍珍你闭嘴吧!自己管不好自己的老公来找我的麻烦,老公,我们回家说好不好?这里这么多外人。”
老婆再次央求我回家,她越是这样,我就越想立刻知道,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到底是谁,值得老婆一再隐瞒不说。
这个男人,在她心里的位置肯定不低吧!
那么,我跟那个男人在老婆心里,谁更重要?是他吗?
这样想着,我的心又痛上几分。
我甩开老婆的手,怒气冲冲向外面走去。
越想越气,我开始小跑,放开脚跑,疾跑。
“嘀……”
一声刺耳又悠长的鸣笛声猛地响起,紧接着是尖锐的刹车声。
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立在了大马路中间。
只见一辆绿色的超跑向我疾驰而来,电光火石之间,我被撞得腾空而起,再重重落地。
眼前渐渐陷入黑暗,原本剧烈的痛感也渐渐消失。
我,要死了吗?
可我,不甘心啊!
意识停留在一声“江文山”上,我失去了所有感觉。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了医院病床上。
老婆趴在床边睡着了,女儿在旁边玩玩具。
见我醒来,女儿立即蹦蹦跳跳过来慰问:“爸爸,你醒了,你饿不饿,小叔出去买晚饭了。”
再次见到女儿乖巧的模样,我的心也安定了不少,虽然心中怒气难平,但不会再冲动了。
但见女儿着乖巧可人的模样,如果我跟许玫离婚,对她该是多大的伤害。
唉。
我深深叹了一口气,老婆抬起头,眼中带着浓浓倦意和一丝泪光。
“老公,你醒了,饿了吗?我下去给你买吃的。”
“不用。”我语气冰冷,与往日的我像两个极端。
“老公,你有没有感觉到哪里不舒服?医生说,你头先落地,有中度脑震荡。”
听老婆这么一说,我还真感觉脑袋一阵阵地疼,不过还能忍受。
“哥,你醒了?”
这时,弟弟文才提着三盒盒饭进来,见我醒来,将自己的那份盒饭递给我。
“现在能吃饭吗?要不先吃点垫垫,你都昏迷一天一夜了,饿了吧?”
文才语气中满是关心,跟老婆也没有什么异样。
看来,深圳发生的一切,老婆并没有告诉文才。
“文才,你带姗姗出去玩儿一会儿,我跟你嫂子有话要单独说。”
文才识趣带着姗姗出去,病房里剩下我和老婆两个人。
“老……许玫,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给你送包的男人是谁,跟你到底什么关系,你们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发展到哪一步了。”
我闭着眼,靠在枕头上。
我不愿看着老婆,我怕见到她伤心可怜的脸,会心软。
老婆沉默许久,缓缓开口。
“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