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鹿角谷来一趟来回需要十几天,路途较远,
范绍师弟要帮忙家里的生意,自然是没法同行的,
同样,武记商行和异族几乎没什么生意往来,
武玉英自然也招不到理由跟着来了……
所以,只能一脸哀怨地看着自己的师兄和两个狡猾邪恶的女子一道,
渐行渐远,渐行渐远……
她的心里响起了凄凉哀怨的唢呐声……
出了城,祝倩倩好奇地问道:“甲象哥哥,咱们为什么不用疾风符赶路呢?为什么要这样慢悠悠的走啊?”
赵明月顿时优越感大生:“这你就不懂了吧,师兄通过这种方式,可以更多的感悟世间百态呢!”
“原来是这样啊!”祝倩倩恍然大悟,“难怪了……难怪明知大师曾经说过,真正的修行在人间,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不,不是这样的。
你们别说了。
求你们了,别说了。
我真的是修为不足啊,
为什么要这么讽刺我?
太残忍了!
我要是现在到了八品,我就跟疾风符睡一起了你们信不信?
我撒尿都用疾风符加速的你们信不信!!
顺着官道一路向西,
约莫两三日后,路开始变难走了,
这是因为渐渐接近异族人的居住区,
庆城派出的修路民夫到这边便草草收尾,敷衍了事,
反正已经出了庆城的治区,无人问责,
而庆城商人和鹿角谷的异族人生意往来也极少,
这路,自然也没人管了。
到了这边,与官道连接的是蜿蜒凹凸不平的土路,
进了山,路上人迹罕至,
四周嶙峋的乱石和林木渐渐多起来,
“师妹,祝姑娘,按照地图所指,进了山再走大约一到两天,就能看到鹿角谷了。”
闫甲象指指远处的山林,
“那咱们稍微加紧几步吧,晚上最好找个干爽点的地方过夜,毕竟初春,晚上山里冷。”祝倩倩点点头。
“小心!有人!”赵明月突然低声急道,三人连忙钻进旁边的林子里。
如果是正常遇到人,赵明月肯定不会是这种反应。
能让她如此谨慎的,不是带着兵器,就是……修行者。
三人静气屏息在林子里躲了一会儿,
一阵脚步声和几个汉子的说话声由远及近,
透过林间的缝隙,能看到几个汉子的身影,手里还拿着寒光闪烁的兵器,
“大哥,咱们为什么要躲到这么远的地方啊?”
“二弟,不是咱们想躲这么远,咱们在金刚城和庆城都不能混了”
“这边已经是异族人的地盘,官军很少来,又有山林掩护,咱兄弟在这躲一阵子避避风头,干上几票再说!”
“唉,真是太惨了,想当初咱们金庆八虎何等威风快活,居然会落得这等田地……”
这三个人,赫然就是金庆八虎中的前三人,“唯我独”三人!
听到他们的话,闫甲象表情微微古怪起来,
这不是金庆八虎那几个家伙吗?
这是什么情况?逃出来了?
你们有够倒霉啊……
想到这里,闫甲象偷偷拉过来赵明月的手,在她手心里写了几个字:“盗匪、九品”
啊!师兄,师兄刚才拉我的手了?
好刺激……
好开心……
幸福来的好突然……
闫甲象看到武玉英突然俏脸通红,面带桃花,双眼荡漾……
不由得愣了,
不是,你这是什么情况啊?
这干正经事儿呢,你这怎么就脸红了啊?
你是森林里的小红帽吗?
眼看赵明月俏脸通红眼神迷离,
闫甲象没了办法,只得扭过头看向祝倩倩,
这次他可不敢随便拉手了,只能是尽量压低声音:“那是一伙盗匪……”
可他的声音还是被警惕的金庆惟听到了,
金庆惟冲着林子的方向低喝一声:“林子里有人!”
几个亡命徒毫不犹豫地朝闫甲象几人藏身之处施展起法术!
几发火球和落石噼里啪啦在三人藏身的位置附近炸开,
闫甲象连忙拉着还在犯花痴的赵明月往旁边一躲,
祝倩倩已经控制着两块飞石朝三个盗匪攻了过去,
飞石术,八品法术!
看到悬浮在空中的两块脸盆大的石块,三个盗匪都是脸色一变!
这林子里居然躲着修行者?
莫非是来捉我们兄弟三人的?
不过……区区八品,
金庆惟露出一丝冷笑,他双手大袖一甩,也是两颗飞石升起,不偏不倚地撞在祝倩倩的石块上,
他,也是八品!
祝倩倩脸色一变,
这个盗匪居然也是八品?
不过她也没太当回事,自己是祝城的天才弟子,
无数天才地宝砸到现在,已经是八品巅峰,一只脚踏进七品的存在
区区盗匪,又怎么可能是自己对手?
无非是抵挡时间长短的问题罢了,
当下里又凝聚出两颗飞石,攻了过去!
金庆我和金庆独俩兄弟在一旁掠阵,
时不时的一发火球或者一发闪电打向祝倩倩,
祝倩倩只能控制着飞石挡下这些九品法术的骚扰,
于是时不时就有被她拍飞的火球落尽林子里……
这边赵明月还在翻着花痴,闫甲象只能拉着她尽量远离战场
还好祝倩倩八品巅峰,哪怕不能取胜,自保肯定不成问题,
不用自己太操心,可以专心先安顿好赵明月再去帮忙,
结果刚走没两步,一发火球在他旁边的树上炸开,
妈蛋……吓死爹了……
你们专心打架,不要乱丢火球啊!
乱丢东西很危险的!
结果没走两步,又是一发火球在身边炸开!
我擦嘞!
还有完没完啊!
你们这是要闹哪样啊!
闫甲象被接二连三在自己附近炸开的火球搞的心头火起,
当他看到再一发火球朝自己砸过来的时候,
闫甲象一番手,一发水缸一样大的巨大火球突然出现在手心里,
带着惊人的温度朝林子外战斗的众人拍去!
突然出现的巨大火球吓了所有人一大跳,
战场上出现了短暂的寂静,
半响,金庆八虎的老二,金庆我带着哭腔说道:“大,大哥,我怎么觉得这个火球有点面熟啊……”
金庆独也欲哭无泪地叫到:“面熟什么啊,能这样丢火球的,就只有那一位吧!”
“闫甲象!”金庆惟一下子没绷住,哭了出来,
“你好歹也是个有身份的人,为了捉我们兄弟几个,居然在这林子里蹲十几天?”
“我可谢谢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