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肴离见状,忙又说道,“臣以为,还是实话实说,也把利害详解清楚,皇后娘娘了解陛下的良苦用心,也便能安心了。”
“不!这话不能说。”耶珈夙早已看出,祈萦是打定主意要离开的,若是告诉她已有身孕,就要说侍寝,说侍寝,就要说肌肤之亲,说肌肤之亲,就要说那次在密牢中所做的事……总之,牵一发而动全身,她便知道了,他与她已经有夫妻之实,她会恨他愚弄她,凭她执拗的xing情,若非一头撞死,便是堕*胎。
更何况,密牢中的事情怎么能说呢?他可不想再提到司徒鸣熙,他更不想让祈萦误认为是他强~暴了她。那本就没有任何强迫,她当时也很开心,而且和他如胶似漆……现在一想到那情形,他仍是血脉亢奋,心猿意马。
钟肴离见他忽而愁眉紧缩,忽而神采飞扬,忽而焦躁不安,忽而又笑容痴傻,实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陛下,臣还有一事担心。”
“说。”
“皇后娘娘精通药理药效,臣若是将安胎药端上,娘娘恐怕一闻便知,还怎么肯服用?”
耶珈夙点头。的确,那天接吻时一点点蜈蚣的气味儿她都能排斥呕吐,更何况是安胎药如此明显的东西?
“这件事朕想法子,你闭紧嘴巴,做事小心。”
“臣谨遵圣旨。”
禁足一事不到一个时辰就传遍了整个皇宫,过程被人传扬的五花八门,原因——这才是萧雅尔太后死咬住祈萦不放的原因。
她的宝贝儿子三天两头往凤安宫跑,还总是揣着宝贝去,今儿突然就把那丫头禁足一年,这实在蹊跷。
耶珈炎霆和耶珈绫延以及其他几个亲王,还有王妃等正好过来请安,听闻这事,也不禁摇头失笑。说起来,这个皇后娘娘自从嫁入玖澜王朝之后,还从没有消停过。
福仁拄着拐杖站在雍慈宫的凤椅前禀奏着事情的经过。自从皇宫大婚前夕他被耶珈夙暗下圣旨折磨了一顿之后,他便一直没有离开过拐杖,以前是两个,现在勉强换成了一个。
“奴才刚刚打探过,是因为皇后娘娘去探视贤妃,而陛下又刚巧在,皇后当着陛下的面,说了些不该说的话,陛下就怒了,所以……”
萧雅尔太后还没等开口问,耶珈炎霆却忍不住好奇,“皇后该不会是去怡宁宫争风吃醋了吧?她那等美人儿,可不像是会争风吃醋的主儿。”
耶珈绫延无声冷笑,他拈着茶杯揶揄,“十一弟,你倒是对皇后很有信心!大婚喜宴,她踩在你膝盖上的那两个伤,是落在心坎上了吧?听说,你府上刚来了几个舞姬,都是比照皇后的样子挑选的,得空儿也让我见识见识?!”
耶珈炎霆顿时面红耳赤。他从没有见过蓝祈萦这样的奇女子,的确被她震撼了,而且,一见之下,竟再难忘掉,看其他女人时,也不由得总是在对方身上搜寻她的影子。凡是稍有相似的,他便收入府中,这已经像他收藏兵器一样,成了爱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