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十八知道,如果他不采取行动,即使赵扶苏再怎么赖在南极死都不想回来,也会被渴望美好生活的刁民们揪回来。
群众对赵扶苏莫名的依赖,正如对赵十八莫名的不相信。
他投降了:“大哥,你能不能回来两天?”
“不行,Caesar怀孕了,我要你派三个Troy医师来,带两个大韶药剂师和一个大韶稳婆。”
赵十八崩溃了,因为倒十字已经跑了。
倒十字恐惧他,回避咯。
杀意就是一种暴露在外怎么都隐藏不掉的气场,当赵十八发现倒十字示意某感并决定对自己动手时,他也决定了先下手为强。
倒十字首先需要科研人员,与Caesar合作时科学家给他留下了极好映像,让他觉得不可或缺。
所以他挖走了赵十八的智囊团。
用Caesar那套神秘学。
“你们相信神吗?”
“你不信神存在,是合理的,因为你感受不到神。不过,是否‘神’将永远对你不构成意义,就很难说了。打个比方:你从农村出来打工久了,村里的村支书对你就不构成意义了。假如连村支书也外出打工,那个位子没人干,成了空缺,村支书对于本村人而言也会越来越不构成意义了。但这并不意味着村支书这个概念背后的功能是没有意义的,因为它可能在你打工的处境中被置换为企业上司或社区片警而对你产生实际意义。‘神’这个概念也一样,或许,你没有感受到财神爷在保佑或不保佑你,但你有钱或没钱的处境却受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势能的支配和制约,此制约和作用的势能,把它叫做‘神’也并无不可。所以,当一个人宣称自己绝不信神的时候,他所宣称的,其实是:绝不信让自己感受不到其势能或作用力的观念架构。所以,人必然是信‘神’的,只要他迷信着支配着他的某种不可抗拒的势能、无论他叫它什么或是否对此有意识。不过需要补充一点的是:那些似乎不愿意把自身仅仅定义为受命运支配的肉体、而感受到自己有一个灵魂、且灵魂有着自己独特的需要的人则会信一个看起来似乎抽象的、难以理解的‘神’。这种人不一定是某个具体宗教的信徒,不一定全盘接受某种宗教信念系统,但他们真的信‘神’。”
“你还敢说自己不相信神?”
“到底是人饲养牲畜啊?还是牲畜饲养人?它们以少数喂养人类,保证多数同类生存;人要为他们提供生存环境,给他们打扫笼舍,人还要喂养它们,从幼崽味喂到出栏;有时候人类还得给它们找对象,让他们繁殖——这不是保证它们的传承吗?有可能这就是牲畜的文化,牲畜就是如此生息发展,他们进步,然后呢?”
一个程序员问:“那他们也不可能取代人类吧?它们如果是人类的饲主,为何要以身饲人类?明显我类高级很多。”
然后他就死了。
不是一场讲座,不能怀疑这些歪理,因为他们跟着倒十字出来,实际上就是被绑架。
绑票的绑匪可以谈条件,赎主不依就撕票,若是一来就没有条件,没有和赎主谈话的过程,根本没有赎主。肉票在被绑时已经死刑,但是还活着,为倒十字这个土匪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这回赵扶苏该回来了,人民来不及相迎,他赶赴战场。
大陆上似乎有不可抗的力量在排斥他,一站在陆地上就心烦意乱,而南岛又有吸引力在勾他。他只有问完所有问题,解决所有事情,争取少来。“你为何做一个人皮娃娃,她身上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赵十八回答他,“大哥你想多了这就是个做过整容手术的死人,我表姐真的死了。”听他这语气似乎是责备的意思。
只能承认赵十八这些年在南极变了太多,他的计划里没有把智囊团当做被绑的人质,也没有活着营救回来的计划。
“为什么不让笑子丕在前线?”赵扶苏感到无力,如果照十八有什么所图,他真的没办法控制,笑子丕是没办法除掉的,但是他也不能挽救什么,因为已经被放在够低的位子上了。
“他现在是什么职位?”
“财政部长。”
“那元帅是谁来做的。”
“他的父亲。”很显然善于脚踏十条船的笑三十同志终于又找到了新的依靠。笑三十总是很优秀,让所有人都不怀疑他,其实哪一边的势力都没有忠诚。这种人也往往很好用,如果没有触及他的底线,他不去卖你。
李关系才是最稳定而友善的关系。
笑三十和倒十字匪帮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