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只听说过恶霸,街霸,但是你可知还有坑霸一说。
钱景要上厕所,带着五六个乌七八糟的人在厕所清场,有几个实在是憋不住的不肯让坑便被打翻在厕所。此时看见吴乐楚便直接言语侮辱了起来。
吴乐楚也是好汉不吃眼前亏,主动示好道:“哟,是钱少,你怎么上厕所还亲自来了?”
那几个小混混本来还想撵他出去,见他既然认识便没有动手,一个个摇摇晃晃像是中风了一般的笑着。
钱景一听吴乐楚主动打招呼了,醉醺醺的奚笑道:“算你识趣,来给我等着,待会儿给我擦个屁股我就放你走!”
吴乐楚一听这话顿时也是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紧紧攥着拳头,旋即哈哈大笑道:“行,钱少的屁股擦了也不丢人。”
“算你小子识趣,就我那舅舅把你当个宝,我,我看你就是个屁!”钱景得意的奚落着。
吴乐楚看着守着他看笑话的这几个家伙,虽然喝醉了,但都五大三粗的,硬来是打不过,只能想想其它办法,总不能今天栽在这里以后让人家笑话自己是擦屎大师吧!
“诶,纸呢?你们上厕所怎么纸都不带啊?”吴乐楚问道。
厕所隔间外面的几个人相互问了问,都没带。
“去去去,给老子去买一箱卫生纸来,让他给我好好擦!”钱景醉醺醺的指示着。
这时便走了一个。吴乐楚一看还有四个,又道:“钱少上厕所怎么不点烟啊?快拿烟来。”
四人看了看,又支走一个去买烟。
吴乐楚一看这虽然是三个人,但是都处于醉酒状态,发挥得好十秒能解决他们。
“唉,你们怎么又回来了?”吴乐楚朝厕所外虚晃了一声,趁着三人回头之际,直接拼尽全力打翻两个,最后一个刚回头,被他一个上勾拳打得口鼻喷血。
“你...”钱景还想起身,被他迎着胸口一脚踹倒,直接趴在粪坑里,往脊背上又是重重的一脚剁了下去。
吴乐楚打完慌忙跑出,正好遇到买纸那人回来,不由分说直接一记重脚踢在那人的腹部,顿时甩出三四米开外。
吴乐楚心里清楚,这一次算是捅了马蜂窝,但也不管了,直接开溜。
孟晨曦与孟玄吾开着车出来寻吴乐楚。孟玄吾便开口道:“爸,你说婷轩真的放下了吗?”
孟晨曦也是一脸的阴郁,说道:“但愿吧,但愿她能走出那段阴影!”
“那你觉得那小子靠谱吗?别到时又是在她伤口上撒盐,我怕她真的承受不来!”孟玄吾担忧道。
“放心吧,我看人是不会错的,往往豪杰都要承受一般人所不能承受的经历才能成长起来。”孟晨曦肯定着。
“那你说这次婷轩在那里待得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就回来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孟玄吾问着。
孟晨曦沉吟道:“这也是我现在所担心的,婷轩虽然一直压抑着这件事情不说并不是她忘记了,而是说明她内心时刻都在与这件事情挣扎着,故作平静而已。”
“你说那小子今天是不是真是来找她的?”孟玄吾猜疑道。
孟晨曦冷清一笑,说道:“我之前得知他已经和陈金喜的女儿在
一起了,想来希望不大!”
“谁?”孟玄吾拧着眉头。
“没错,就是一尺素的老板,他那个不喜欢读书整天到处瞎逛悠的那个女儿!”孟晨曦说道。
“什么?你说陈金喜的女儿看上这小子了?陈老头就这么一个独生女,他会舍得让她嫁给这小子?”孟玄吾差点没惊掉嘴巴。
“事情就是这么神奇,而且还是陈老头的女孩反巴结的他,你说这事情谁说得清!”孟晨曦也是不可思议的说着,但多半是为自己女儿感到可惜。
“既然这样我们还去找他干嘛?你还想让他做陈世美吧?”孟玄吾心灰意冷的说着。
“只要能解开婷轩的心结,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孟晨曦黯然说着。
“诶!那公厕出什么事了?吵吵闹闹的?”孟玄吾突然看着河对面的公厕前集聚着好几十人。
孟晨曦让他停下车,下车一看。只听那边愤怒的声音传来“给老子找,无论如何也要将他给我找回来。”
“诶,你就别去了,我去看看!”孟玄吾看着父亲想要过去连忙阻拦着。
孟玄吾走过石拱桥,就见公厕前几十个小混混围着,中心处,两个人扶着一个年轻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钱景。他面前还跪着刚刚为他护航的那几个人,一个个鼻青脸肿,想来是受到的惩处。
钱景脸上,身上都沾上大粪,恶狠狠的道:“向来都是老子欺负人,今天既然有人敢动老子,你们给我传话,凡是能抓到那小子的,老子出一百万悬赏。”
孟玄吾一看是钱景,上前调侃道:“哟,钱公子,这是喝醉摔的啊?”
钱景这会儿差不多酒醒了,听见有人敢取笑自己本想发怒,但回头一看是孟玄吾,气呼呼道:“走开,没你什么事。”
“正因为没我什么事,所以我才来找找啊!”孟玄吾也是嚣张至极。
“你他么找死啊?”这时一个刺头想上来为大哥打抱不平,直接被孟玄吾扭送到一边的河水中。
钱景还没来得及劝阻,就见那人掉进了河里,有几个不识像的还想冲上了,被钱景喝住,悄声的呵斥道:“你们他妈找死啊?这人你们也敢动?”
几个人小声的询问道:“他是谁?”
“省城阎罗王——孟玄吾!”钱景小声的告知着。
众人一听这名号,忙跳下河去将那人的嘴捂住,生怕他叫嚣出来。
孟玄吾看了看钱景,戏言了几句便搓了搓手走了。
“谁啊?”孟晨曦朝走回来的孟玄吾询问着。
“钱家养的那个爹呗!”
“怎么啦?”
“好像被人揍了。”
“谁揍的?”
“不知道,他现在正在召集人下追杀令呢!”孟玄吾回答着。
“唉,养儿养成这样,这钱老头早晚要出事!”孟晨曦叹息着。
“你们都治不了他,谁能治他?”孟玄吾问道。
孟晨曦无奈笑道:“他爹又没犯事,制他干什么?”
“所以我说你们这些当官都是唐生的那套理论!妖怪想吃我那只是个想法,非要等妖怪吃完了才能治罪!”孟玄吾嘲讽道。
孟晨曦也是摇摇头,说道:“法律如此,总不能把有条件干
坏事的都一巴掌全拍死吧,那全世界都该死。”
“我就觉得,很多人就是杀得救不得的人。”孟玄吾争执着。
孟晨曦也懒得跟他执拗,朗笑道:“去帮我查一下这打钱景的人,你也去招呼一声,别让公安系统的公职人员利用便利为这小子抓人,这混小子就该吃点罪!”
“这还像个人该干的事情!”
“啪!”孟玄吾脑袋上遭了一巴掌,老头拉着脸呵斥道:“老子那件事情不是人干的啦?”
父子二人寻找了一番也没见到吴乐楚,孟晨曦也是有些感觉可惜!
吴乐楚打了钱景,本想尽快坐上长途汽车开溜,没想到竟然有人在车站口蹲守盘问,仿佛设立了关卡一般。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因为正规公职人员不会染个红头发,想想还是再等等!
少许,只见一辆黑色玛莎拉蒂轿车驶来,车上下来两个年青人,其中一个正是那钱景。他朝那几个盘查的人恶狠狠的训斥了几句,然后说了一句便走了。
吴乐楚躲在人群中暗自庆幸,还好刚刚忍了忍,要是被这群人抓住自己真不知道会是什么结局。
这些人可不是陈情藻那般纸老虎。这一刻他突然意识到,原来社会可比桃园李子村里的琐事要复杂得多了。
吴乐楚知道这是走不了了,于是只能离开公共汽车站另寻他法。
晚上,他找了一家小黑旅馆暂时住了下来,一百块一晚,里面环境那是差得要命,一切都可以用脏来说,脏兮兮的门,脏兮兮的床铺和脏兮兮天花板,灯光阴暗还没窗子,一股子怪异味道肆掠,床单上和被子上也是污迹斑斑。只能翻过面,但是他想多了,这就反面!
吴乐楚实在忍无可忍,走下房间来到前台。老板是个中年男子,挑着个人字拖,吊儿郎当的样子,偷偷摸摸的问道:“小子,要服务吗?”
吴乐楚冷冷笑道:“老板,你那床怎么睡?上面脏兮兮的!”
老板一听是来投诉的,瞥了他一眼,爱理不理的道:“你爱干净你去住五星级酒店,我们这就是这条件,爱住不住,反正钱是别人收的,你想退明早上来。”
这时候,突然几个小混混提着木棍等家伙冲进来问道:“老板,你家今天有没有外地人住宿?带我们看看!钱少要找人。”
老板坐在沙发上叼着根牙签抠着脚,一看这伙混混也是不屑道:“没有,有钱老子早泡温泉去了,还在这里等你妈来陪我啊?”
老板那也是老江湖,根本不甩这些人,那年轻人似乎也有所忌惮,看了看吴乐楚,问道:“这人是谁,叫他拿身份证来看看。”
吴乐楚一见外面的人竟有一个是今天在车站蹲他的混混,心里也是一阵慌,差点想硬冲出去。
老板抬眼看着吴乐楚有些紧张,又搓了搓脚丫子,直接呵斥道:“你他妈眼瞎啦,这是我儿子!有事没事,没事别烦老子。”
几个小混混看了看,然后丢了一张宣传单进来说道:“看到这个记得跟我们说,奖金十万!”说完便走了。
吴乐楚惊出一声冷汗,看着眼前的老板这会儿什么要求也没有了,只想尽快离开。
老板拿起柜台上的唰唰撕成碎片,边撕边骂道:“什么他妈十万,呸!”直接丢进了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