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贼跑向小梦,大老远已经大声问道:小梦,你捉了多少蚂蚱啊?可够今晚下酒啊?
小梦一听小贼的声音,心头一喜,抬头露出笑脸,不过一想小贼的问话,不由翻个白眼道:哥,你眼里就只有蚂蚱吗?
对此,小贼只是笑而不言,只待靠近,才发现小梦其实在采药,不由惊讶道:咦,这地方怎么有那么多药材吗?
你还说呢!你看你一把火把那么多好药都毁了。小梦一想道小贼少了药田,当即就有些怒色显现形容上了。
额,这不是不知者无罪嘛!不过话说,这药田怎么杂草比药材还茂盛啊?小贼不解地说道。
还用说吗?懒成猪的酒鬼,你指望他能把药田管理成怎样啊?小梦有些负气道。
额,猪也喝酒吗?小贼却突然如此问道。
谁知道啊!小梦无所谓地耸耸肩,随即,两兄妹一笑,然后一起采药了。
小梦双手带着她自己特制的手套,采摘药材时,也是小心翼翼的模样,生怕旁边的草叶或者荆棘刺到,反观小贼,大刺刺地伸手,见到药材就拔,丝毫不畏惧旁边的草叶和荆棘。
而那些草叶和荆棘,也根本没有弄伤他一分一毫,良久之后,小梦才发现此现象,随后走近小贼,皱着柳眉,神情凝重的样子,用手捏了捏小贼的手臂,似有所思。
你干嘛?小贼被她内的手臂发痒,不由瞪了小梦一眼质问道。
嗯,人皮手套,我也想炼体了。小梦不理小贼,只是自顾呢喃着说道。
而小贼听着小梦莫名其妙地道出一句人皮手套,虽然不甚明白小梦的意思,不过,对于小梦的后话,小贼白了小梦一眼道:小梦,你的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谁说我讲笑话了?我是认真的。小梦气得抬脚就踢了小贼屁股一下。
小贼一个回神,瞪了小梦一眼,伸手就要掐她,庆幸小梦早有所觉,当即一跃,已经避开了小贼,同时开口喊道:哥,哥,注意药材,注意药材。
看了一眼手里的药材,小贼气道:算你运气好,下次再敢踢我,小心我打烂你屁股。
嘻嘻!小梦暗笑于心,未反驳小贼,却也不惧小贼,因为她知道,即便再踢几次,小贼也不会舍得打她的。
兄妹二人扫荡了一番药田,其中的名贵药材无数,都被两人采摘个彻底,唯有一些可以二次使用的药材,在小梦的交代下,小贼并未连根拔起而已。
两兄妹返回剑道门后,便肆无忌惮地晒起了药材。
醉醺醺的白说刚出大门,一眼看到漫山晒着的药材,酩酊醉意当即清醒了大半,转头看向还在忙碌晒药材的小贼和小梦,气得他脸上的肌肉抽搐不已。
你们唉,罢了罢了,拔都拔了,还能如何?白说由生气转苍凉,似乎想透了什么,最后,只能挨在门口的石椅上,痛心疾首地看着忙碌晒药材的小贼和小梦了。
一天的时间里,把剑道门烧了,将千极宗弄得鸡飞狗跳不说,还把千极宗的药田给拔了,白说真不知道千极宗收下的两个弟子,到底是福还是祸了。
大好的晴天,两人把采摘来的药材都一一晒出后,时间已临近夜色,随后,也就该收药材了,一直只顾喝酒的白说,不知道他们如此忙碌了半天,到底是为了打发时间,还是在打发他这个剑道门的师傅。
只待两兄妹收完药材后,白说带着两人去住宿的地方了。
此间,白说频频偷瞥小梦的储物袋,暗想,这丫头虽然出自司空家,可按理而言,她也不该又两个储物袋啊!
如此疑惑的白说,脸色上可不会显示字符,所以,白说的举动,落在小梦眼里,则成了贼眉鼠眼的存在。
师傅,您不会连徒儿的东西也觊觎吧?小梦一边护着自己的两个储物袋,一边警惕地问白说道。
我堂堂一个大宗师,觊觎你个小不点的东西?可笑。白说被小梦一说,登时知道她把自己的好奇目光当成了贼人目光,故而有些生气道。
嘻嘻,那就好那就好!小梦听了白说的话后,终于放下了警惕,也不再护着自己的储物袋了,而是轻轻地整理了一番,最后拍一拍储物袋,一副安心的样子。
小贼看着两人默契的交流,不由摇了摇头,伸手摸着小梦的脑袋,两人一同随着白说踏入了一个小院子中。
小院子不是很大,不过装饰很别致,入门处四个花圃,左右靠近篱笆墙角,分别是两条带状花圃,花圃前是两道小道,蜿蜒着向两侧延展,中间是一条大道,大道两侧还有两个花圃。
初入门口时,小贼和小梦就感觉到一阵花香扑面而来,使得两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尽情欣赏着小院子中的花香。
顺着大道前行,上了台阶乃是一个大房子,青砖红瓦,大红的灯笼垂挂两侧,自显一番喜庆之意,而大房子内,两侧石柱,前侧各有桌椅,上设高座,乃是一个大殿的布局。
小贼和小梦有些困惑,他们只不过是弟子级别的人,为何会被白说带到如此豪华气派的大殿里。
大殿两侧绕着路,白说并未带他们进入大殿,而是绕过大殿,朝大殿后侧去了。
自出了大殿后侧,赫然摆在眼前的是一条蜿蜒青石铺地的路,道路很宽,蜿蜒而行,估摸三百米距离,有一堵墙,墙上开着拱门,三人过了拱门,眼前又是一片豁然开朗。
拱门后的路笔直而又显得随意,两侧绿草坪,一直到了一个凉亭处,通过一道清湖上的蜿蜒小桥,才到了住宿之处。
只待到了住宿房屋前,小贼和小梦才回头看了一眼门前之景,登时,两人都有一种感觉,那就是,此地不是弟子的住宿之地。
门前两块平整草铺,各草铺中间种着三棵桃树,时逢夏季转凉时分,桃子成熟之际,一个个硕大的桃子,泛着红润的色泽,挂在桃枝上,枝条也因此垂弯而下。
小贼和小梦见此盛况,先是猛地吞了一口唾沫,彼此心里所想,不言而喻。
而在桃树之外,便是清湖了,清湖内有盛放的荷花,茂密的荷叶中探出脑袋,可谓万绿丛中一点红,亭亭玉立,美不胜收。
过了清湖,亦是来路清湖河畔,有一丛丛绿柳,上面的鸟儿叽叽喳喳,嬉戏玩闹,更显此处几分幽静和灵性。
如此别致雅居,坐落杂乱无章的浮空山上,也难怪小贼和小梦一眼看到时,已知此地并非弟子住宿之所了。
白说把小贼和小梦带入雅居之后,随即道:此地是为师一个旧友的居所之地,为师虽然与你们相处时间不长,不过为师相信,你们一定会好好管理好此地的。
白说一边说时,一边默默地看着一间房,眼中尽显怅惘和沧桑。
小贼见之,不由暗想,他应该很想念他的旧友吧!正如自己想念老不死一样。如此想时,小贼理所当然地认为,白说的旧友已经作古西去了,若白说会读心术,恐怕知道小贼如此想法后,非会被他气个半死吧!
至于小梦,一眼看到白说如此苍凉的话语和满眼柔情的神色时,不由阴测测一笑,暗道,自顾情长念断情,唉,又是一个被感情伤透了心的家伙啊!
一段悲情,各人所感,各有异思,倒不知孰是孰非了。
白说说完之后,默默闭上眼睛,随即一扫阴霾,回头对小贼和小梦道:你们若是破坏此地,为师扒了你们的皮。
霸气言罢,白说一个瞬闪,已经离开了别院,那身形似乎有些不舍,而更多的却是迫不及待地落魄感,实在矛盾至极。
白说一走,小贼和小梦对视一眼,随即,将白说的话抛到九霄云外,撒丫子就冲向了桃树,然后,左右手并用,开始大肆采摘桃树上又大又红又润的桃子,小贼更是饿得慌了,将桃子往衣服上擦一擦,随即就送入了口中。
一股甘甜润入喉咙,小贼满足地啊一声,小梦闻声,随即转头道:哥,你跟个饿死鬼一样。
你还说我呢!你看看你摘了多少了。小贼被小梦说,当即指着她怀里卷起衣服包着的一堆桃子说道。
嘻嘻,彼此彼此。小梦随意一笑,一解尴尬,随后抱着桃子钻入身后的大房子了。
恰时,小贼也摘得差不多了,随后才转身欲寻找一个房间。
刚自转身时,小贼先看到了门上的一块匾,上书三字落霞轩。
此前不曾注意,此番一看时,小贼不由暗想,此名文雅,而与惊神殿、惊云殿有着截然风格,似乎非男修惯用之名,莫非,此地此前是一个女子的住所?
心怀疑问,小贼又转头看向亭子,上面赫然也有牌匾,上书清鹤亭三字。
此下,小贼已基本断定,此地此前的确是一个女子的住宿之地了。
再回想白说的神情,小贼不由笑道:这个师傅有些故事啊!
思无其路,小贼暗自摇头,然后也钻入了房子中。
而此时,小梦已经在吃洗过的桃子了,看到小梦没有给小贼吃的样子,把桃子都护在了自己的胸前,惹得小贼白了她一眼。
两人吃过桃子后,小贼出门炼刀了,小梦则自顾捣鼓着自己的药材,夜色笼罩下,小贼盘腿坐在清鹤亭内,双膝上放着水流刀,紧闭着双目,感受着天地的脉动。
房间里的小梦则开始了自己的炼体计划药物淬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