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欣妍对靳炀最初的印象,也是常常一起玩小霸王学习机,用她自己的话说:
“可能小时候见你太多了,基础很好,这分别的十年,就不算什么了。”
“哦,是真的吗?欣妍?”
靳炀或许不信,因为他听他舅舅说,程欣妍在京城去了后,成绩也挺好的啊,他知道,美女又是才女,自然很多人追求的,但不敢奢望了。
“能有假吗?”
程欣妍妩媚的眼睛柔柔的看了一眼靳炀,十年前在篮球场的一幕,迅速让他们回忆起来,也接近了彼此的距离。
“你还是篮球场的健将啊,靳炀,那时候你投了个三分球,你还记得吗?庄清瑶是跳起来欢呼……”
靳炀怎么会愿意听到庄清静,他只将程欣妍轻轻拥入怀中,在程欣妍耳边轻声呢喃:
“欣妍,不管是我记忆中,还是当前,都只有你一个!”
靳炀的声音从来对于程欣妍是有诱惑力的,何况靳炀较之从前更成熟一些,更有魅力了。
靳炀那一个拥抱,带给程欣妍的,岂止是温暖?
“你怎么会来高富?”
“因为这里不会被打扰,我遇到了一些事,想来静静,然后再找工作。”
程欣妍之前被上司骚扰,后来她就辞职了,去了高富县城。不巧与正在高富县出差的靳炀偶遇,用他们自己的话说,都是缘。
既然是缘,靳炀就在回文城时把程欣妍带走了。
“我家只住了我一个人,你怕吗?”靳炀试探程欣妍。
“不怕,因为你是靳炀。”程欣妍自信的回答。
果然也如此,靳炀与程欣妍交往期间,并无任何过分举动,而且有一点,程欣妍的初吻是主动献给的靳炀。
恐怕乔陌宇要知道靳炀这么厉害,就更是羡慕了,因为乔陌宇是偷吻的夏语菲。
程欣妍主动的吻了靳炀,他便不问十年前程欣妍去京城后,为何不联系自己了,因为靳炀之后搬了家,再就是程欣妍家庭的变故比较大。
在程欣妍高中的时候,她外婆去世了。
“那时候只感觉最亲的亲人走了,自己也很累很累,我舅舅虽然供我上学,给钱我花,可是我舅舅不在家的时候,我还是比较难为情的。
我母亲离婚后,不久就因病去世了,你知道的。”
靳炀当然是知道的,从前离那么近。
“那你有心理负担还考到了重点大学,真了不起。”
“是吗?你过奖了。”
程欣妍深知,她舅舅程雪峰所作的一切,完全是因为他们有血缘关系,程欣妍在工作后,也回报她舅舅。
只是她给她舅舅寄两千块钱,她生日时,她舅舅就给她卡上打了六千块……
到了文城后,靳炀要帮程欣妍找工作,她却拒绝了,不过靳炀向她提出让她见家长时,她只有一个条件:
“我亲人,也就我舅舅他们了,见他容易,当然不是现在。”
“那我……”靳炀微笑着,语言极温柔的问程欣妍。
“我常常梦见我妈妈,她托梦给我,一个可怕的梦,又像是真实的,你愿意陪我去扫墓么?”
那个梦,是靳炀转发给乔陌宇看过的,当时乔陌宇还认为是编造的。
程欣妍母亲和她外公的墓地,在同一个公墓,靳炀的外公外婆,也在那个公墓,所以他们都去了。
“你怕吗?”靳炀问。
程欣妍摇头,“我一点都不畏惧死亡,我认为人生就是一场旅行,只是没有返程票!”
清晨,阳光照在冰冷的石碑上,程欣妍用指尖轻轻触碰着,她外公程宝年墓碑上她的名字。
“外公,感谢你们,我不知你喜欢什么花,就献了菊花,……我一直谨记你的教导,保持纯洁的心,真诚待人……”
程欣妍听见蟋蟀的叫声,还有眼前舞动的树影,她总感觉有斑斓阴影悄然而至,惊呼:“谁?”
靳炀跪在了程欣妍外公墓地前,程欣妍的泪就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低头拉靳炀起来时,滑落到了靳炀手上……
“我想照顾你,一生一世!”
靳炀就只说过那一次,也很简单的一句话,却在后来的后来,程欣妍看的很明白,靳炀都做到了。
程欣妍在她妈妈墓地前这样说:
“当初选择去G市上大学,舅舅有些不开心,还跟我讲了你和爸爸的事。”
程欣妍从小没见过她爸爸,只有时候会听她长辈说:“越长越像那个人。”
所谓那个人,就是程欣妍的父亲,姓名不详,也就是她舅舅提过一次。
“韦若含和我姐离婚后,我姐就把你带回了逸城,我姐姐本来就身体不好,加上精神受了打击,一直没有出去工作,……”
可能一直没有出去工作,是某些事情失败的原因,所以程欣妍的外婆和舅舅,都教她好好干一番事业。
靳炀常常出差,也经常加班,为了多挣钱,早点还房贷。
程欣妍没听靳炀提过这些,她是从夏语菲口中知道了靳炀压力很大,她总默默的帮着靳炀。
哪怕程欣妍忙,只要靳炀在文城,她都能按时做好饭菜,等着靳炀去吃饭。
“靳炀,你说我爸爸还活着吗?”
程欣妍在见了“公婆”后,无意中听靳炀的亲戚提到了她生母,她就轻声问靳炀。
“我想,还活着。”靳炀轻声回答。
“那如果真活着,我还真想见一见他……哪怕就只看看他长什么样。”
靳炀告诉程欣妍:“会有机会的。”
那一定很遥远,或是今生,许是来世……
程欣妍眼中掠过一点淡淡的愁,很快就拉下了眼帘。
或许这世界上,本就不应有太多的爱与恨,父亲与女儿间,更应该如此,程欣妍没听过多少关于她父亲的事,坏话或许偶尔听到两句,好话也不是完全没有。
比如程欣妍外婆有次无意和程雪峰提起:“你姐倔啊,被才子迷了心,一嫁那么远,那个人或许都不知道你姐不在了……”
“妈,人家早就离婚了,姐姐也去世了这么多年,就不要提了啊。”程雪峰说。
程欣妍当时就心想,记忆总是难以抹去的吧?何况人还是有感情的,越那样想,她就越想知道她新生父亲是怎样的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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