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入城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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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鬼瘸着腿,默默地站到宋钰前面。

夺人开始暗中汇聚神念,无数落叶在几人身外徐徐盘旋,歪歪斜斜的山路上刹那间再次杀意弥漫。

宋钰随手将罗雅丹朝身后拉了一点点,目光平静地注视着罗雅丹:“听说剑宗有三阁,分别是藏青、宿雷、断水。藏青、宿雷二阁弟子众多,惟独断水阁一直以来都是人脉单寡,据说是因为剑宗宗主一般都出自断水阁的缘故,为了制衡三阁力量,断水阁一直以来都仅有最多三名同门存在,宗主墨心这一生也只收两名弟子,除你之外,还有一人便是我那天晚上向你提起的段天蓝。”

宋安隐约察觉到什么,眉头微微皱起:“听他说那么多废话干吗,咱们联手杀了他便是。”

宋钰眼中带着笑,反倒越过力鬼,朝前走了两步,和宋安二人相对而站:“我不知道你们要看我箱子的目的,如果用请求的语气,我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你们;但若是持强相迫,我宋钰纵然没有你们这样通天的身手,但这一身骨头倒还有几两能梆梆作响,陪你们玩到底,反正你们剑宗不都是一贯喜弄阴谋诡计的吗?”

罗雅丹怔怔地望着宋钰背影,恍惚间记忆似乎又回到最初认识宋钰的时候,在雍景坊的那个晚上,宋钰一样是磊磊青衫,面对王之源的凌辱也是这样云淡风轻的表情,然后用托盘将王之源打成猪头,温和说着‘匹夫一怒,血流五步’之类的话。

空气凝重,似乎有无数并利刃将这片空间纵横交错地切割成无数或大或小的块状。

窦青梅太虚剑意随意催动,将宋安正在凝聚的凌霄诀绞散:“先别动手,我要看看他如何巧舌如簧。你倒是说说我剑宗什么时候耍弄了阴谋诡计,若是说不出让人信服的理由,无论你是谁,我必然将你毙于剑下!”

宋钰就怕窦青梅会忽然出手,因为那样的话他不得不暴露身份,宋钰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身边有力鬼和夺人掠阵,只要二人联手便可以将其中任何一人拦下来。无论是宋安还是窦青梅,在这样的距离下,宋钰有七成把握将对方击杀,这样一样他必然也要暴露身份。

“辱人的,只能是你们自己而已。段天蓝是你的师兄,纵然是被驱逐出剑宗,要清理门户也是唯一有惩戒宗室权力的断水阁,你旁边这位师弟却不惜在酒中下毒,用卑贱的手段将段天蓝抓走,他是否把你那师兄带回剑宗,让墨心宗主来清理门户?”

窦青梅微微一愣,前天晚上宋钰就告诉过她这话,但她却从来没有真正放在心中,因为师兄背叛剑宗,与魔头宗洪交好,甚至还和宗洪联手逃出剑宗地牢,这些都是铁证如山的事实。

“你师兄的妻子同样是修道高手,为何会在临盆的时候大出血差点死于非命?你们必然还在津津乐道夸奖宋安自小便是义气云天的侠义人士,因为是他连夜入山,采回石楠、夜萤二草,才使得母女平安,可你们却没有仔细思考,最稀松平常的量味草药为什么半月前在各大药房就悄然消失?你永远想象不到那时的宋安不过才十岁,却已经能通过一系列的手段去接近段天蓝。段天蓝前半生几乎没有离开剑宗半步,如果不是他将宗洪引诱到你师兄修炼之地,段天蓝如何会认识魔头宗洪,宋安又如何将这消息透露给其他门人。别问我为什么知道这些,因为他就是跟在我身后才找到段天蓝的落脚之地,我一样被他用毒酒毒翻在地,但这并不影响听他向段天蓝骄傲地认罪过程。”

窦青梅冷冷望着宋钰:“你可知道,恶意诽谤剑宗是什么后果?”

“剑宗五百年声誉,不能受辱!我那同乡经常把这话挂在嘴边,我自然知道。但你以为你真能堵住悠悠众口?如果不能,那就好好问问你这师弟,以他宋族少主的身份,进入剑宗难道仅仅是修炼学剑?传言我那同乡偷了《太虚遗补》,为什么却没有从段天蓝身上搜出来,这本秘籍究竟落在谁的手中?宋安独自一人寻找段天蓝,究竟是为了找回祖师爷遗物,还是想要从其中找到虚无骨?更巧的是他带走段天蓝不久,就有弱水的杀手在虚无峰谋夺虚无杵。”

宋钰耸耸肩,朝宋安又踏了两步:“对于一个十岁就能精心布置,心思缜密地接近断水阁坐习,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你来说,从来不会做冲动的事,也许正是你这性格才保证了你能从乌蛮手中捡回一条命。她冲动并不是要杀我,而是想印证一下心中猜想,你也跟着她过来为难我,是因为你确实生了杀我之心,这样不好,很不好!”

“你们俩今天还有许多话要说,有外人在肯定不方便,家丑不外扬嘛!”宋钰笑呵呵地直接从两人中间穿过,走出几步朝力鬼三人招呼道:“趁着天色尚好,咱们得多赶一段路。”

三人赶紧过来,力鬼一瘸一拐走到宋钰身边,小声说道:“吓死我了,要是宋安恼羞成怒一剑杀了你,连神仙也救不了。”

“如果是换着冲动的人,确实会这样做。”宋钰笑呵呵说道:“作为任何事喜欢揣摩人心的宋安来说,他不会。因为他一旦动手,第一个阻拦他的将会是窦青梅,而如果我是那个他们想要证实的那个人的话,他会腹背受敌,赔本买卖宋安才不会做呢。”

夺人忍不住问道:“杀乌蛮难道不是极其冒险的赔本买卖,稍有不慎就要被乌蛮毙于掌下。”

宋钰摇摇头:“世上所有的东西都可以用利益来概括,这就像做生意,如果有两成的利益,人们就会蠢蠢欲动;如果有五成的利益,人们就会冒险;如果有十成的利益,人们就敢于那生命去作赌注;如果有更大的利益,人们就敢于践踏一切道德伦理,没听过一句话吗:杀人放火金腰带。虚无杵带给宋安的利益,足够他用自己生命去冒险了。”

罗雅丹压根听不明白宋钰他们在说什么,但是对于宋钰这一番利益的言论却是不敢苟同,愣愣地问着:“窦青梅怀疑你是谁?”

“我也不知道,不过看起来不会是什么好人。”

罗雅丹喔了一声,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他以为你是夜叉。有时候我觉得她还真是笨得可怜,连我都知道你不可能是那个杀手,她竟然还有这种想法。”

“笨的那个人是你。”夺人在心中默默念了一句,这女人不但是拖油瓶,还格外的自以为是。

*********

半个月后,四个风尘仆仆的身影出现在海口城,走在最前面的是队伍中唯一的女性,抬头看了一眼横在眼前的这座城池,罗雅丹满是疲惫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轻松。

“果然不负海口之名。”宋钰望着城墙由衷感叹着,如果将天关城比作温婉多情的世家女子,那么海口成便是虬髯赤膊的魁梧汉子,海口、天关两城虽然相距不远,但在风格上没有任何的相似之处。

海口城的魅力在于那种从粗狂线条中凸出来的张显力,望着远处四四方方的城墙,几乎看不见飞檐雕角,因为这是一座几乎全部由石头垒砌的城池,纵然只是远远一瞥,但那种属于临海城市所独有的魅力已经烙印在几人心里。

罗雅丹好奇地问答:“你不是在这里城市生活了二十多年吗?”

宋钰在几年前也不过是前往天关城的时候从这里经过一会,无论是他还是这具身体的主人,对这种城市一样没有任何记忆:“我生活在山里,整年看见的人也不如想在一天的多。”宋钰随后说道。

“进城了。”罗雅丹当先一步朝城门走去,她来过天关城几次,这次应该是他有生以来最狼狈的一回,没有车驾开道、没有护卫簇拥,有的只是一身十多天都未曾换洗的衣服和一个同样狼狈的扈从。

城门口有几张桌椅,几名男子歪歪斜斜地坐着,年轻的约莫也才十七八岁光景,年长者却已是不惑之年,还有人将腿搭在椅子扶手上,看见罗雅丹等人过来,其中一人依然大马金刀地坐在那里吆喝着;“嗨,叫你们呢,过来!”

那人嗓门很大,整个身子都陷在椅子靠背上,只是象征性地挥了挥手。

罗雅丹本欲不理,力鬼却快走两步到了那几人跟前。正常情况下几天的水路却被几人走了半个月,更多的原因便是因为力鬼需要养伤,宋钰也要夺人借着这机会指点罗雅丹一些神念的修炼之法。

那人瞟了一眼力鬼:“从哪里来?”

“天关城。”

“喔,沿着通海河过来的啊!海口的规矩知道不,我不管你这条腿是自己摔断的还是寻仇厮杀弄伤的,这些我们管不着,你如果在城里遇着仇人也随便你如何解决,但千万不要动刀剑,看着这个徽记没有。”那人用手指着身后一面迎风招展的青色旗帜,中央绣着一根醒目的麦穗:“凡是有这个徽记的地方,更是不能生事,哪怕这个人抢了你老婆,你也得忍着,这不是警告,是善意的提醒你们。海口城没有巡逻的城卫,但放眼都是咱们麦盟的人,当然了如果你抢了别人的老婆,被仇人当街拦住,你们也可以到任何有这徽记的门店避难。行了,每人一两银子,领了这牌子就可以在城里畅通无阻,该干嘛干嘛去!”

“凭什么无缘无故给你们银子?你们又不是城卫司的人。”罗雅丹不服气地问道。

麦盟那几人似乎是遇着这样的人很多了,也都没有发火,只是笑嘻嘻地说道:“因为每个陌生人都缴了这笔银子的,比如你,也许你不漂亮但胜在年轻,这城里可是有不少人还打着光棍,要是遇着有人找你麻烦,你可以进入任何一家有我们徽记的建筑中避难,有这令牌在,屋子的主人也不会为难你,你交钱,我们给你提供庇护,这就是规矩。”

罗雅丹一直对自己容貌很自信,没想到今天居然有人这样说,顿时气极,虽然这几天她都没洗过热水脸,但也不至于难看成那副模样啊。

力鬼已经丢了四两银子过去,随手接过四枚令牌。

“海口和天关城不同。这里麦盟是最大的帮会,这些人平心而论吃相算是很好看的了,他们要银子,但也讲信誉,据说麦盟有数千名青皮,这些青皮痞子也许会去惹是生非,做些奸·淫之事,但凡是有麦盟徽记的人,他们绝对不会去招惹。当然了,你如果要去主动招惹他们,又是另外一回事。”力鬼一边解释一边抬脚跨过城门。

“说得再好听,也不过是一群痞子混混而已。除了宋钰外,我们三人随便出来一人,都能在一炷香功夫里杀进他们帮会,把他们的头头抓起来暴打一顿。”半个月时间里,收获最大的就是罗雅丹,连夺人都感到由衷羡慕,好像罗雅丹生来就是为了炼神而生,寻常人两三个月的苦修也不见得有她这半个月的收获丰硕。

宋钰将怀中的《影神秘籍》丢给力鬼后就懒得理会这家伙,不过看得出来,他是知道影牙图腾的,以至于毫不怀疑这本册子的真伪,现在的力鬼已隐隐摸到了完骨境这道门槛。

宋钰明明能感受到五彩莲上散发的那种气息,但神念却压根无法与之呼应,这半个月时间他将所有精力都耗在其中,却是唯一没有收获的人。

罗雅丹在城门口拦了一辆牛车,直接抱了地名给车夫,牛车甚至还没走半柱香的功夫就到达目的地,罗雅丹又是第一个从牛车上跳下来,钻进一处钱庄的铺面里。宋钰觉得这一两银子花得太不值得,这几乎是正常人一个家庭大半个月的开销,所以他正准备和车夫讨价还价,忽然听得罗雅丹愤怒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宋钰微微皱眉,下一瞬间人出现在钱庄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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