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起,那个把她捧在手心里的男人就这样在岁月的流逝中慢慢溜走了?
微微张启绯红的唇瓣,“你知道我要说的是什么事。”
“你觉得我会答应你吗?”沈序言似笑非笑的不答反问着。
“你故意找人抬高‘血钻’的价格,不就是为了让我来找你吗?”
“不是。”沈序言哂谑地轻嗤了一声,“言若,我只是不想让‘血钻’落入你的手里。”
“为什么?”言若不信沈序言的话,“既然这样,那为什么把我带回来?”她直视着沈序言的双眸,企图逼他说实话。
沈序言勾了勾唇角:“你拍下了‘血钻’,欠我五千万。言若,我不把你带回来,那应该把谁带回来?嗯?”
言若愣了愣,“沈序言……我……我没那么多钱。”
知道和她抬价钱的人是沈序言的助理时,她就已经决定豁出去了,就算沈序言不把她带回来,她也会来找沈序言。
总之,她一定要得到“血钻”。
“没钱?”沈序言哂笑了一声,“那——言若,你打算怎么办?“
“我……”言若局促不安地看着沈序言,“我不知道。”
“不知道?”沈序言实在太熟悉她这样的眼神了,逼近她,“好好想想。”
“沈序言,你不过是想报复我而已……”
言若不笨,豁出去拍下“血钻”的时候,她就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一边说一边将薄被从自己肩上拿下来。
在这忽冷忽热的房间里,披着一条薄被,有种几近窒息的感觉。
她的这个动作在沈序言看来,嘲弄的意味更甚:“你就那么迫不及待吗?”
迫不及待的爬上男人的床,仅仅是为了那一枚血钻,那一个死物?!
言若抖动了一下眼皮,双拳放在身侧,紧紧的握着,他的话如针一样,生生的扎在她的心窝处,对此一切,她沉默不语。
“言若,你不是挺能说的吗?回答我!”沈序言渐渐走到她身前,伸出右手食指,轻挑着她的下巴,语气轻挑。
感受着他口中香甜的红酒味,言若蹙了一下眉头,心跳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逐渐加速。
迎上他幽暗如潭的双眸,呼吸也变得不安分,轻巧的将自己的下巴从他的指尖移下来。
“你知道的,我只要那个东西。”倔强又不可拒绝的语气。
语气之下的波涛汹涌,他不会懂的。
沈序言的眸中光华流转,牵扯出一抹淡笑,捏着杯壁的指尖紧了紧,“五千万,买你,卖吗?”
她的不冷不热,让他稍显浮躁,就是这样的表情,就是这样的柔弱感让他发自内心的厌恶。
如果不是自己克制的够好,他真的很想掐死她。
五千万?
她值五千万吗?
虽然不是没有想到这个可能性,在听到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是感觉有些撕心裂肺的疼痛。
苍白的抖动了一下眼皮,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嘴唇紧抿,无言的看着他。
仿佛在求证那句话到底是不是他说的。
沈序言冷漠一笑,从她身上移开视线,不去看她那双楚楚可怜的眸子,“怎么,觉得少吗?”
他永远也不会忘记,当初她躺在别人怀抱里的时候,那样娇羞,明艳照人的妩媚,浓厚的妆容,无处不散发着一种‘放
荡’的气息。
三百万,她跟着别人离开……
过往的种种,每每回想起一幕,就像是往自己的伤口上洒盐水一样,疼痛不堪。
既然他三年前已经承受了这种疼痛,那么三年后,他就用同样的方法,让她承受,甚至加倍,在她身上一一报复回来。
他从来都是个记仇的人,尤其是对她。
“你一定要这样吗?这样你快乐吗?”言若蠕动了一下嘴角,指甲深深陷在肉里,她想试图用这种疼痛来缓解一下内心的憋闷。
“言小姐是在关心我吗?”沈序言轻笑出声。
言若呼出一口气,松开紧握的拳头,平静的看着他,“你知道的,我没有拒绝的权利。”
既然她刚才喊出了五千万,就心知肚明,没有他,她根本就付不起那个价格。
真是一个大陷阱。
“合约,一式两份。”沈序言见她坦然接受,径自坐了下来,伸手将压在桌子上的一支笔拿起来,将其中一份摊在桌面上。
“什么?”言若不懂。
“既然做情人,就要有做情人的证据,言小姐连这点都不懂吗?”沈序言嗤之以鼻,字字如针,嘲讽的洒向她所处的方向。
看着她站在不远处,只穿着一身睡衣,那样子的她看起来更瘦弱了。
情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