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月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说道:“我要吃李记烧卤的烧鸡!”
丸兰一听,张大了嘴巴勐烈地摇着头道:“不行不行,那要450文钱呢,我自己都不舍得吃!”
千秋月哼了一声道:“你不买就不许去吃。”
丸兰倔强道:“不吃就不吃,哼。”
张勐山听着两人争吵的内容,有些心疼自家妹子,不耐烦道:“不就是一只烧鸡么?你们俩至于么?俺请了。”
丸兰和千秋月对视了一眼,笑得像两只小狐狸,异口同声道:“多谢张兄(义兄)。”
张勐山狐疑地瞧着两人,挠了挠头,都囔道:“俺寻思着俺是不是被你们俩合起伙来给欺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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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西西的怪症跟本不敢和陌生人说话,一遇到陌生人就紧张得跟什么似的。
打探消息的事情就全交给了苏阳,贾西西在旁边扮演好一个红着脸的泥塑菩萨。
出了明法司大门左转来到县衙,苏阳轻车熟路地找到了已经升任东安县捕头的老孙头,在老孙头的带领之下,来到了乘舆司。
这王司御一听说明法司有人来找,不敢怠慢,亲自迎了出来。
与苏阳所想的不同,这王司御五十来岁,身材修长,体貌端庄,一副读书人模样。
苏阳对王司御出示了千秋月的令牌,说明了来意。
王司御对明法司的态度极其恭敬,忙不迭全应了下来。
他匆匆交接了工作,亲自领着苏贾两人前往东安城郊的马场挑选马匹。
王司御找来了一辆长厢马车,吩咐车夫载着三人朝着城郊马场奔驰而去。
一路上,三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好不容易稍微熟悉了一点,贾西西鼓足了勇气开口试探道:“王……王司御,可有子女……啊?”
他本来是想锻炼一下自己,一开口就知道大事不妙,心里更紧张了。
好不容易坚持着把话问完,便将脸转到了一旁,低着头一副扭扭捏捏的样子。
“王……王司御……我想……”贾西西结结巴巴说了几句,脸更红了。
王司御瞧着这位采观司事的小女儿模样,心里阵阵恶寒咯噔一下,心想不会吧,这位仙师大人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想起外界对于仙师的种种奇怪的传闻,担忧着自己一把老骨头捡肥皂的他急冲冲地朝着贾西西拱手施礼。
“司事大人,下官虽多年无嫡出,但所幸上天垂怜,下官小妻已有孕数月。”
“下官……下官对妻妾宠爱至极,今生只愿与这两人白头到老,别无他想。”
虽然采观司事和司御都同为从九品,但王司御在明法司的面前把自己的位置放得很低,直称自己为下官。
他连敲带打,说明了自己的取向问题,偷偷拿眼瞧着贾西西的脸色。
贾西西听完他第一句话时还没什么,等他说完第二句顿时脸色变得煞白。
“我……我……不是……你……”他知道王司御肯定误会了,急急忙忙想要为自己申辩,这种情况贾西西不是第一次遇到了。
可是他一紧张,更是急的什么也说不出来。
王司御多年官场上察言观色,经验丰富,见着他试探性的话语一出,这仙师脸色都变了,心里暗叫不好,这贾仙师果然对自己有意。
他只好硬着头皮道:“仙师大人,今日能与仙师共舆而驰,下官三生有幸。”
“但下官只是凡人,贪恋娇娥,却无缘分与仙师分桃而食,仙师的错爱,下官只能心领。”说道这里,他还长叹了一口气。
“我与春风皆过客,你携秋水揽星河。”说罢,王司御清矍的脸上挂着落寞,彷佛是下了好大的决心才拒绝了贾西西一般。
“唉!”贾西西实在是没脸见人了,把头埋在了双膝之间,闷声道:“苏兄,还是你来吧。”
王司御大惊,还以为仙师哭了,正想要安慰一番,苏阳赶紧劝住了他。
“司御大人,贾大人他……不是那个意思。”苏阳哭笑不得,这混官场的人领悟力更是不得了啊不得了,比魏文还强大。
“啊,这……”王司御也懵了,如果这贾仙师不是那个意思,那他为何要如此姿态啊?
“司御大人,是这样的,不知大人可曾听闻近日城南命桉之事?”
“当然听过,听说事涉诡异?”王司御一听是正事,顿时来了精神,小声回答道。
他是朝廷内部人士,对这些事情知道很多。
“我听闻贵府二夫人出身城南?”
“元香?她是出身城南没错,可是她家世清白,早早便嫁进了我王家。”
“不会是元香牵扯进了这诡异事件之中了吧?”王司御心里一惊,连忙问道。
“不,不是,不过……”苏阳卖了个关子。
王司御口中急问道:“不过什么?”
苏阳审视着王司御焦急而疑惑的神色,心里下了判断,王司御对此事应该毫不知情。
他把目光又看向了贾西西。
贾西西听到二人谈话进入了正题,也抬起头正认真的听着,发现苏阳看向他,他想了想明白了苏阳的意思,点了点头。
苏阳于是继续对王司御说道:“我们明法司怀疑,有邪祟盯上了贵府二夫人,要对她或者她肚子里的孩子不利。”
王司御一听大为惊惶,连声问道:“怎会如此?那下官该怎么办?还请二位仙师示下。”
他此时也顾不得苏阳最初见面之时跟他说过自己不是仙师只是明法司巡检一事了。
彷佛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急迫得希望得到明法司保护。
苏贾二人对视了一眼,苏阳开口缓缓道:“王司御,实不相瞒,今日我等其实并非为借马而来。”
王司御脑子一转,顿时明白了过来,这两个人之前是来试探他呢。他急切地问道:“二位仙师但说无妨,王某定知无不言。”
“王司御,二夫人近日可曾出过城?”
王司御回想了一下,迟疑道:“应是没有,元香有孕五月有余,如今已经显怀,这些日子都没敢让她到处乱跑。”
“那她最后一次出城是什么时候?”
王司御认真想了想道:“应该是四个月前随我回乡祭祖,那时她脉象未显,尚不知道她已有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