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逼你什么了?”
他拧眉,眸底搅动着怒火,“逼我把你绑起来,时时刻刻绑在我身边!”
白兮愣了一瞬,她笑说:“绑在你身边就没人喜欢我了?”
她站起身:“是不是所有喜欢我的人你都要打?”
他牙缝里挤出,“是。”
“哦?”白兮眉眼含笑,“那你挺忙的,何止是乔晗啊,不说我身边的,先数数你身边的,周佐。”
周承笙心下一沉。
“他暗恋我。”
站在二楼的周佐差点从楼梯口滚下来,他怎么敢暗恋白兮?!
见周承笙眼底闪过意外,白兮继续添油加醋,“不然他每天跟在我屁股后面干嘛?偷偷摸摸,鬼鬼祟祟,我上班跟着,下班跟着,从周一到周末从清晨到晚上,我半夜拉个窗帘都看见他在拿着望远镜偷窥我,连我逛个商场进个女洗手间他都跟着!”
周佐:“!!!”
救大命啊!他什么时候拿望远镜了?他哪里有这么变态?!
周佐一刻都不敢耽搁,想跑下楼解释结果被管家拦住,“明显是气话,少爷不会当真的。”
周佐一脑门冷汗,“万一笙哥当真,我见不到今晚的星星。”
就在他心乱如麻的时候,突然听见陆沉的名字。
白兮撑着下巴,“还有你的好兄弟陆沉,我觉得他最狗,有什么事不能大白天说非得深更半夜给我发微信?正经事没有全是废话,谁没事半夜拉着人硬聊啊?”
白兮打量着周承笙的脸色,觉得他都快心梗了,陆沉一天到晚在她面前说周承笙又帅又痴情,为了她如何如何,白兮早就烦他了。
“周承笙你身边人是不是都有大病,脑袋不正常?不如你先清理门户?”
要不是知道陆沉喜欢朱曼,周承笙差点就信了!
挑拨离间的女人。
周承笙怒极反笑,他看着满地红油,叹了口气,然后徒手将浸满红油的地毯卷起来,连带着白衬衫也蹭到了油,可他眉头都没皱一下。
看到这一幕,白兮有些意外,他这是屈尊降贵开始清理了?
周承笙先是将地毯卷进洗衣房,再将砸在地上的锅塞进洗碗机里,之后的一切都交给了扫地,擦墙机器人。
他语气有些无奈,“我冲个凉下来给你做饭。”
白兮的惊愕的情绪仅仅持续了三分钟。
可这一幕在周公馆的帮佣看来简直就是哈雷星撞地球!
搁平时周承笙看到地毯上有一丝污点都会发火,而今天被溅了一裤子油水不但没生气还将油不拉几的地毯亲手卷了起来?!!
连嘴巴一向紧实的佣人们都没忍住感叹,“少奶奶就是少奶奶,把少爷治的服服帖帖的,我是不是产生幻觉了?”
“刚刚真的吓死我了,滚烫的火锅汤底,泼到身上不得脱层皮?少奶奶怎么突然这么狠了?”
“少爷那么厉害,少奶奶肯定是知道泼不到少爷,哪里真会那么狠啊?”
“可是少爷病了一周她都没有来看过,少爷脸上还带着伤……”
管家严声打断,“叽叽喳喳说什么?都忘了公馆的规矩?”
佣人们立马息声,轰然散开。
白兮点开微信,周佔霖问她还好吗?
她回复:【我没事】
随后找到乔晗的对话框,周承笙说乔晗喜欢她,白兮并没有放心上,在她眼底乔晗只是她的助理。
更何况人家的工作态度和实力都摆在那,从没有展露过半点不正经的信号。
【放你三天假好好休息,去医院做个体检,我给你报销】
乔晗很快回复:【老板,忙完我去接你】
白兮:【我已经到家了,你好好休息】
到家了?
乔晗的车就停在婉居的山脚下,这里是上山的必经路,白兮根本就没回来。
他盯着道旁的路灯,心底有些刺痛,再次垂眸的时候,白兮给他发了个红包。
乔晗扬起唇角,点开,两万块,是他在白兮身边一个月的工资,他大方收下,发了个跪谢老板的表情包。
【打一架赚两万,值。】
白兮回了个抱歉的表情,【今天是我疏忽了,他是个疯子,以后碰见他不要再硬碰硬。】
乔晗眼睛微眯,【老板,他对你动过手吗?】
白兮盯着乔晗的信息,嘴唇抿成一条线,【没有。】
听到脚步声,白兮将手机塞回包里,周承笙穿着黑色浴袍从楼道上走下来。
他一手拿着毛巾擦头发,一手拿着空气净化喷雾绕着餐厅喷了一圈,不过几秒,空气中残留的那股辣子味就被柠檬清香所取代。
白兮侧目打量,洗完澡的周承笙刘海都是垂落的,没有往日里的咄咄逼人,嘴角的伤微微浮肿,脖子下方还在淌着水珠,随着他喉结的滚动,水珠从胸脯流至腰腹,他虚虚实实敞着浴袍,明目张胆色诱。
其实单看这皮囊,白兮会联想到山顶间神圣不可侵犯的雪莲。
和前世一样,清冷的调子,禁欲的胚子。
不同的是,前世的他骨子里透着阴狠与凉薄,而现在却变成了痴迷与疯狂。
见白兮看的发愣,周承笙以为自己色诱成功,他靠近白兮,蛊惑的调子,“兮兮,想吃什么?”
白兮心生一计,很上道的去抽他的浴袍带子,“穿成这样还不如不穿。”
结果抽到一半白兮睨见他居然……白兮动作炖了几秒,撇开视线,心里暗骂变态。
周承笙轻笑着,手指顺着白兮的腰线滑下,然后猛的扣住她的腰身往怀里带,两人严丝合缝贴在一块。
软硬贴合。
他继续引诱,眼底的克制溃不成军,“想吃什么?嗯?”
白兮脸不红心不跳,“油炸鱼。”
周承笙失落的神情,“不想要我吗?”
“那把你自己炸了?”白兮挣脱的时候撞了周承笙两下,他深吸一口气,抱得更紧。
白兮抬手将他上半身的浴袍褪下,然后在他腰侧打了个结,软糯道:“我教你做炸鱼。”
这种时候周承笙哪里受得住白兮娇软的语调,他完全被蛊惑,俯身抵着白兮的额头,气息混乱,“你存心折磨我。”
白兮轻笑,“做还是不做?”
周承笙咬牙切齿,“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