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沈临风迟迟不肯开口,拓跋芊芊忍不住催促,“沈临风!”
这个贱人又在耍什么把戏?
还是又想要搞什么事?
沈临风回过神,轻轻唔了一声,继而慢条斯理开口,“什么都答应的话,那我得好好想想了……”
说着,她忽歪了歪脑袋,突如其来的动作,竟然还有些可爱。
她笑眯眯的伸出一根手指,在拓跋芊芊面前晃了晃,“我想起来了。”
“既然说要拿出诚意来,芊芊妹妹又是北疆的大户,嫂嫂我自然不会驳了你的面子,不如这样,你拿出这个数来……”
拓跋芊芊眉头紧皱,“一千两白银?”
一千两而已,对她来说还不算什么。
可很快,便见沈临风的指头又轻轻摇晃起来了,“nonono,不是哦。”
拓跋芊芊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一万两?”
这女人未免也太敢说了,这般狮子大开口……
可到底,对她来说,虽然数目大,可也不是拿不起。
她抿紧唇,虽有些不舍,却还是咬牙艰难开口,“好!一万两就一万两!”
“等到了前面的钱庄,我自然会给你。”
可话音刚落,沈临风便又笑,“是一万两没错,可我要的,是黄金!”
“一万两黄金?”
“沈临风!你抢钱吗?”
她方才还说沈临风狮子大开口,而今看来,倒是她说错了。
究竟是谁给沈临风的勇气,让她一下要那么多?
她就算是将自己的私房钱全拿出来,也没有一万两黄金!
更不必说她现在还身在外头!
她脸色难看的盯着沈临风,一字一句艰难出声,“沈临风?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你问我要一万两,还是黄金?!”
沈临风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装模作样的摇了摇头,“果然吗?看来芊芊郡主的诚意还是不够,既然如此,三寸丁,我们走!”
说着,她复又把帘子放下。
三寸丁看也不看拓跋芊芊一眼,当即扬鞭驾马!
可未料刚走出几步,后头便传来拓跋芊芊咬牙切齿的喊声,“好!沈临风!我答应你便是!”
一万两黄金而已……
同与燕辰启在一起相比,还不算什么。
她恨恨的,将自己的包袱一把扔到地上,“我答应你就是!”
“可我只有这么多,就算是钱庄也不过只有几千两!你若要的话,便只管拿去!”
沈临风眉毛一挑,并不急下这马车去捡那包袱。
“小妹妹,没有人教过你,若钱还不够的话,可以打欠条吗?”
或者可以说是,贷款合同?
沈临风笑眯眯下来,拿着提前拟好的合同到拓跋芊芊面前,“签了这个,钱可以之后分期还,但我可以提前让你上车。”
分期?
拓跋芊芊一脸懵逼,明显没有听懂沈临风的意思。
沈临风倒也不嫌麻烦,耐心的给拓跋芊芊解释道,“分期的意思是,你每个月固定给我欠我的一万两黄金的一部分,什么时候还完,这份合同就可以作废了,不过……”
沈临风看着她,犹如看一头待宰的肥羊。
郡主什么的,一定很有钱吧?
只看镇北侯府的陈设摆件便知,镇北侯府绝对富得流油!
更何况,临走之际,镇北侯府还丢下他们许多东西。
那些东西加起来,怎么也得有一万两黄金了!
沈临风甚至觉得,自己还要少了!
想着,沈临风不由轻哼一声,看向拓跋芊芊的目光越发不悦,只恨自己要少了。
“不过,在我这里签合同,可是要利息的!”
拓跋芊芊而今满脑子全是沈临风同意她与他们同行,哪里还顾得上沈临风口中所说的什么利息?
她而注意力全在马车里那个俊美无双的男人身上。
总使他温柔的目光一直锁在沈临风那里,从不曾看向她,她也对这个男人痴之若狂。
沈临风看着她两眼花痴的样子,啧啧叹了两声摇摇头。
这恋爱脑,是彻底没救了。
趁着拓跋芊芊发花痴的功夫,沈临风也不同她多说,一把抓过她的手,用锋利的刀尖划了一下,血珠从她的指腹流出来。
拓跋芊芊下意识惊叫出声,才欲质问沈临风想要干什么,便见沈临风强硬的拉着她的拇指往她口中所说的合同上按下!
鲜红的血印,让拓跋芊芊不由皱起眉头。
“沈临风!你究竟在发什么疯?”
这么古怪的仪式,难不成是胁迫她加入什么邪教?
这般想着,拓跋芊芊便不由问出声!
沈临风当即翻了个白眼,“你才发疯!你全家都发疯!”
“我这哪里是强迫你加入什么邪教?我这是在带你感受正道的光!”
好耶!
她大概是历史上第一个为了一万两黄金出卖自己丈夫的女人吧?
沈临风啧啧掏了两声将合同收拾了起来。
不过却也并不将拓跋芊芊放在眼里。
毕竟她能够虐她一次,就能虐她十次!
区区一个拓跋芊芊而已,她还不放在眼里。
想着,打了个哈欠便一把将拓跋芊芊拨到一边,继而又复上了马车。
拓跋芊芊一脸喜色的也忙跟了过去,未料却被三寸丁一脸冷漠的拦住。
拓跋芊芊一脸不爽,“合同本郡主都签了!你这个做下人的有什么资格拦本郡主?!信不信本郡主砍了你的脑袋!”
她简直要气炸了!
看沈临风的脸色也就算了,如今竟是连一个下人都敢拦她!
这么点的小屁孩,她动动手指头都能将他捏死!
可话才说完,沈临风忽冷冷的从帘子里探出头来,一双眸阴郁的令人浑身发麻。
“下人?”
“我想芊芊郡主搞错了,前面这两位,一个是南荒唯一的公主,一个是南荒的小王子!论起来,芊芊郡主你的位份,应当是要对你口中的这个下人行礼才对!”
怎么同她说话无所谓。
可她绝不能让三寸丁遭受这等侮辱!
她咬紧牙关,眼神如刀一般的冷盯着拓跋芊芊。
说着,她又冷嗤一声,“对了,我们这里是按照身份坐马车的。”
“你的身份最低,只有赶马车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