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是天空的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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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期待而延续,为失望而忍耐的生活,永远都不会停顿。就像时间。

日子继续。但没有了明确的方向。

周末之夜。洗澡后的虹。把水淋淋的长发吹到略略发潮。然后擦了护手霜。在荧荧的灯光下,涂一种淡紫的指甲油。轻薄如绸缎的液体,一旦附着白色的硬壳,心里竟然有微微不舒服的痛觉。如午夜的凉风。十朵若梦若幻的花儿,盛开在指尖。这样,等待不会荒芜。时间也不会荒芜。等到湿润的花儿干透定型。她去翻书。桌边有一叠可以信手拿来的杂志。女友,人生与伴侣,青年文摘,都市丽人,意林,读者。最后,她又去故事中找法国男子爱德华。

大雨中的凡伦逹,并没有回自己的住所。她跟着爱德华上了楼,进了房间。

今晚,看我录好的绝密飞行吗。

不是有猎人之夜吗,你不知道最新预告?

关好被风雨吹打的窗户。我去煮咖啡。他说,脱掉黑色大衣。如果你想去卫生间,在那边。他给她示意。他找出了壁橱里装咖啡的铁盒子,摇一摇。太少了点,不够两个人喝了。听到浴室哗啦啦,哗啦啦。传出美妙的水声。他在客厅里有些心神不宁。心旌摇荡。停立片刻,打开音响,放了轻柔的琴曲。给灯罩换了纱帘,让它发出幽暗湖蓝的光芒。换掉床上潮湿不洁的被单。然后热了酒,加了丁香和糖。两手各执一杯。

微笑的凡伦逹穿戴整齐,从浴室出来。站在棕栗色的门框边。

你冷吗,有暖炉,保暖内衣。还有银狐皮外套。再喝点酒,会暖和的。他殷勤地问她。

走近他,接过盛满深紫色液体的高脚杯。她温柔地望着他。

听着,我不知道怎么说。住在我这里的查理兄弟,不能令我兴奋。他幽默的调侃。来跳舞好吗,小姐。

拥着并不答话的她,随着音乐,在房间轻轻移动,旋转。缠绵的女声吟唱,穿透夜空,穿透雨幕,穿透潮湿空气里的醺然陶醉。宽大松软的床。枕头,床单,被子,全都成为嫣红的花儿。夜色的诱惑,好浓香的馥郁。她在他男子的浪漫与暧昧蛊惑里,渐渐沉浸。

舒缓的旋律,泛滥无尽的情愫。潮水一样弥漫。她和他的眼睛,热烈而无言地博弈。吻像一缕轻风,掠过额头和她的头发。她盛放的激情,迎合着他的野心,他的欲望。他活力的温暖身体,仿佛一匹马,在绿草丰盈的广阔里放纵驰骋。柔弱的女子,有幸福的疼痛,灼烧的感觉。她忍住了他那么一刻的暴戾。

浸淫在爱的欢愉表象久了,人会渐渐进入它沉痛漆黑的内心。长时间不能适应和正常呼吸。这是幸福赐予她的劫难。无法逃避。

时光之车,碾过一辙又辙。

虹下班了。漫步街头。秋天的宁静,随处可见。飘落的叶子旋舞在空中。她停下脚步,默默注视即将叶落至尽的大树小树。北方的秋天,阳光干爽。碧空蔚蓝。冬日的荒凉与春天的新生,都在这个季节之后,渐次到来。这让行迹匆匆的人和也许的动植物的期待,深沉繁复。

手机响了。她从白色肩包里找出手机。竟然是如轩。

是虹吗,好久不见。你过得怎样?

嗯,是我。还是老样子。

听到声音的女子,一时控制不住自己加速的心跳。她躲开行人,停在路旁。是他。她熟悉的男子。她曾经和现在无法轻放的男子。她曾经为之痛苦,在心里甚至责骂和质问的男子。

原来心如止水的她,一瞬间便在他的问候里心猿意马。那些自我告诫的话,那些责备他的千言万语,那些沉淀在昨天的委屈,怨忿,失望等等层叠堆积的高山,都崩塌了,灰飞烟灭。那不是世界末日来临。是一个心仪的春天到了。她惊喜地听到他约请她吃饭。

又一个周末。她洗完澡,换了黑色蕾丝内衣。穿好薄薄的羊毛衫,捏着颈项细细的精制瓶子,喷洒淡淡花香。涂了弱粉唇彩。穿好黑色风衣,黑色瘦身裤,去约定的地方见面。

来啦,还不到六点。他提前到达,看着她走近。

嗯。你到了有一会儿了?

也是刚到。他的手伸出来。

她不好意思地躲开。他的手极不自然不情愿地缩回去。

一点儿都不善解人意。他故意嗔怪她。

嘿嘿。她浅浅地笑了。道旁的枝叶轻轻震颤。温和的微风抚摸得脸颊,耳朵,手臂好舒服。

他点了她喜欢吃的鱼香肉丝,椒盐蘑菇和菠菜桃仁,米饭。他们一边吃,一边聊天。说着各自的近况。她的眉梢,添画了无尽的喜悦。唇角的弧度,上扬的美丽而兴奋。

从饭馆出来。他要去女装城看看。

电梯上了四楼。越过几个成衣专柜。他拐进了毛衫系列的长廊。她跟在后面。

这件适合你淡雅恬静的气质。

她抬头看到了他手势的方向。那件衣服挂的很高,很显眼,很特别。是一款粉色和浅灰组图的修身羊毛衫。

是啊。我喜欢淑秀又不乏妩媚的风格。她说着,心里感慨。购物,最好是一见钟情。所谓女子爱美,是上苍的禀赋。

买给你。

不,我不要。凭手感,她觉得一定很贵。问了价,要1100呢。只能打九折。

L吧。他对导购员说。拿了*要走开。不容置疑的坚定的样子。让她心生感动。

你拿好衣服。我去付款。

又到别处转了转。然后去歌厅听歌。昏暗的霓虹灯下,朦胧一片,看不清静坐的人们的表情。他们三三两两,有的聚在一起喝啤酒,聊天,吃糖果点心。有的去服务台点歌。找到一个可以瞧见歌者正侧面的座位坐下来。他温柔的牵住她的手。这里是小一点的舞厅改装的。爱好唱歌的人,会付点儿钱一展歌喉。陌生的熟悉的听众会鼓掌,喝彩,还有顺手牵羊用茶几上摆放的塑料花献花的,敬酒碰杯的。走动的和跳舞的人,也不多。大约十几个。他们眉眼的快乐,被说话的嘴巴和近乎喧闹的酒后疯狂肆意传播。四处蔓延。音响的声音很大。但是旋律柔和。很多情歌。俗气的健康的快乐。他和她依偎在一起。她的心底,一幅阳光下微波荡漾的美丽。

走吧。我得回去。大概两个小时之后,他起身告辞。要我送你吗。

不用。我坐出租车。她坚持自己的意见。

我在做一个保密项目。很多时候不能打电话,不能随意出门,不能长时间陪你。你可以理解吗。

不。我不怪你。这样已经很好。我很开心。她看着他眼睛的眼睛,溢满了一汪水。安静,澄澈,深湛,纯粹。

但愿他是黄牛一样强壮而忍耐的男子。带着不容置否的深沉和坚定。

只是,他未必是。或者,未必是她的是。

我恋爱了吗。

回来躺在床上。虹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他还是以前的他,好像更加成熟了。话语不多,却时不时的说句让她怦然心动的话。她甜甜地回味着他的头发,笑容,身影,神情。把那些忽而模糊凌乱忽而清晰整齐的画面,一遍一遍在闭目养神的安静里播放。

时间快得飞起来了。只是看不到它的翅膀。是黑色和白色的两支羽翼,硕大无际。

又一个周末的闲暇。虹梳洗打扮。见到如轩,寒暄之后,就问。

十一假期,你有什么安排?

还没有。你呢?

我想回老家。她确实想家了。女孩子在最无助和最幸福的时候。最想见见家人。尤其爸妈。

噢,很好啊。你家乡我还没去过,那么美丽的地方。带上我?

做你导游,当然愿意效劳了。

她一阵窃喜。他是要见自己的爸妈吗,是要准备定亲吗。真是明媚灿烂的约期,浮想联翩的提议。

他会成为她的依托吗。

曾经和素素聊天,她说在书上看到的经典。用自己的身体蜕变出另一个生命,是深藏在每一个女子心里的幸福和痛苦。只是,这花儿的生命,需要一棵坚实有力的枝干作依托。

她不曾深思和断定。他是否可以成为她和她的天使的依托。

在平静又偶有微波的生活里,谋求安然稳妥是一个平凡女子的最本色想法。她想要安定,尤其情感。可是要她产生对他或许要相对一生的愿望,是艰难又困惑的。但她有瞬间的坚定。

节日很快要到了。节前。她提前去买车票。她想再确认一下,他的时间是否可以真的腾出来。

她拨通他的号码,想想不对。他先前给的号码说是丢了。就立即挂断。再找他的另一个号时,丢了的号码竟然自己拨回来。正在找号的手机也接通了。

你是哪位?

听到一个温柔的女孩的声音。她发懵了。

这是纪如轩的电话吗。

还是很温柔的声音,他现在不在,你有什么事情跟我说吧,我是他女朋友。

没事没事。

她慌忙断了电话。心里一阵涛声激浪,狂啸而去。

恍惚地回到房间。她掉进深渊里。黑暗的,绝望的,羞耻的,憎恨的深渊。她激动地在地上一圈一圈来回地走。他有女朋友。原来,他有女朋友。那么,我是什么?不,不会的。他不是那样的人。

她怀着最后一线侥幸的心理,再次拨通了他的新号。没有想到,他没接,还直接挂断了。她固执又近乎发疯地重拨。他按了通话键,语气平缓的问。

怎么了?我在忙。

没事。我刚才和你女友聊了一会儿。她克制自己,极力温和的说完。然后屏住呼吸,想听听微弱的虚拟的话线那边,他异常的反映。

……你没跟她说什么吧。

短暂的几秒,就几秒的停顿。她知道他愣神了。知道他真的有女朋友了。倔强的她故意笑笑。继续说,没什么。我能说什么呢,恭喜你啊。

她说话的瞬间,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还说了什么,通话结束了。

如果这也算是恋爱的话。就是她的初恋。恋得如此惨烈和壮观。她讥讽自己。什么眼光啊。自取其辱,被骗了还蒙在鼓里。

一边哭,一边忍着心脏的撕裂感,她哽咽着呆坐许久。删除了他的所有信息和联系方式。没有预兆。好大好急的暴风雨。她的天空,泥泞不堪,寒冷与疼痛交加,寸步难行。回家的计划取消了。

吃不下,睡不着。什么也不想做。混沌的白天黑夜。和自己对抗了一些日子。她慢慢安静下来。夜里,看了一会儿电视,看一个衣购广告图册。打开几乎忘记又被遗弃的故事。找到折叠的页脚。

还在睡梦中的爱德华,听到急促的敲门声。是凡伦逹,回屋拿自己落下的作文。八点之前,她要坐车赶去上课。我想尽量避免这么晚,时间太紧。她有些懊悔自己为了约会,费掉太多时间。狼狈不堪。

爱德华急忙追问,你确定没有喝杯咖啡的时间了。昨晚是你的第一晚,觉得好吗。你那时状态不错。没想到那感觉那么好。

她着急忙慌地退出去。听到房间的电话录音,有人约他去外地演奏。马上出发。

和乐队演奏回来。他开始想念她。他没有心思和以前的女子继续厮混了。那只黑色咖啡罐上还留着那个女子用口红画的浓艳唇印。他放弃了。好像那些全是前生发生的事情。遥远如同隔世。现在,他着急的要去巴黎。去找带给他奇妙感觉的凡伦逹。因为她失踪了。在他给了他家的钥匙之后。

而此时,凡伦逹已经搬到四人合租的住地。正在看书,写笔记。分手让她有些焦躁不安。第二天,她正和同学院同租屋的茜华一起上学。却远远望见了开车来的爱德华。他找到了她读书的学校。

逹,是因为我吗。所以你连地址也不留,找到住房而后立即搬家。戴了黑白蓝色方格围巾的凡伦逹不回答他。沉默着注视他。又突然问,你几点走?她在离开他之后,疯狂的想念他。她要见他。

十二点。

我十二点要考试。

等我回来。今晚我们可以在一起。

今晚我要去沙仕堡。但下午可以去你教课的那儿。

她下午上课的时候,他悄悄地走进来。和黑人女孩坐在一起,借了笔和纸做笔记。专心的微笑着听他的女孩讲课,在黑板上写字。这是分别后短暂的唯一可以和她在一起的机会,他不想错过。

可虹和一个男子错过了。是谁说,一个人只要不再想要,就什么都能放下。不再想要需要多大的勇气,放下又需要怎样的决绝啊。

注定纠缠。

凡伦逹和爱德华开始不停歇地约会,**,吵架。

你不懂。不是亲身体验,是很难领悟的。今年考试,我真的不应拍拖。五年辛苦的兼课是没用的。一定要考试合格才行。她眼神里溢满了焦虑和紧张。若不是急需钱用,我才不会那么辛苦的做这么多额外的工作,兼课,抽空批阅小学试卷,高校试卷。

回到住地。她又和给茜华庆祝生日的朋友们吵起来。茜华是她同系同租屋的姐妹。

你不也是为了赚每月的一万法郎,才拼命的吗。那样伪装。

别找借口。班奴也是教书的。你们是白痴。

不是吗,为了进入名流社会,为了生活的必须,为什么不肯承认惨状,现实?

愤怒的有些偏激的凡伦逹,一半是被思念折磨。一半是为要上缴旅游的费用和新学年的学费焦急。离开妈妈,离开家。她就是独立的。得面对自己的生存和能够维持学习的窘境。

这一年,凛冽的冬天,一直没有下雪。故事中的凡伦逹继续匆忙约会。虹继续沉寂在岁月的河床里,静静地上下班,侍弄生活的细枝末节。一场久旱的雪加雨过后,瑟缩又微暖的阳光的影子,终于走近了又一个蠢蠢欲动的季节。过往的一些温柔的痕迹,安适地躺在往事和记忆的墙角。仿佛一个不留神地转身,就低头望见干花般容颜憔悴,优雅盛开的雕像。

是春天来了。云朵绵延。天际碧蓝。和煦的微风轻轻拂面。空气里弥漫着温润的撩人气息。日历一样不经意被翻过的日子,总是写满了莫名的惆怅和遗憾。

虹修剪了发型。棕褐色的齐肩短发,去掉冗长,轻松了许多。她穿了一件白色棉质T恤,蓝色牛仔裤,系带旅游鞋。正午休息。她吃过饭,躺下来放松。

电话响了。她一扭身坐起来,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机一看。是陌生号码,就随意地歪在床头, 按了接听。

你还好吗。

又一次听到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是他。她一下子坐起来,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平静地回答,我还好。又平淡地问,你呢,也好吧。

一般。就是牵挂你。

问候了几句,他说,我再打电话给你,就告别了。

怔怔地愣了一会儿。她又重新躺下。本来就不预备睡着的她,更加困意全无。他怎么知道我的新号?他最近过得不好,还是遇到什么事了?或者……

她抑制不住地胡思乱想。心神不定。就不能理性一些吗,一个声音告诫她。他是男人啊,会发生什么,即使有,告诉了又能怎样。

上班,和同事们交谈,开会,忙碌。下班买菜,煮饭,洗衣,整理生活琐事。机械的路线和动作,她熟稔很多。但有时会狼狈,因为晚睡迟到。

他的电话慢慢多起来。他告诉她,他结婚了。妻子是那个温柔声音的美容店女孩。听到这里, 她想,他娶回家的人一定比自己漂亮。也许脾气也一样温柔。不会像自己生气了就发怒,就逃离。她的心里,仿佛患了重症一样无药可救,隐隐地痛,越来越剧烈。不分白天和黑夜,不分睡眠和工作。

他说,我不幸福。她不顾忌我的感受。不照顾我们的家。她任性,随意。不整理厨房和她的东西。还有她的一些习惯,拖沓,没有时间观念。

有时,听他说话她觉得有点累。他变得絮絮叨叨,不体谅人,太自我的样子。

可是,她无法拒绝他的诉说,他的声音。每次轻松的和他聊天,开解他,安慰他之后,她就骂自己,真贱。你算什么,是替补吗,你是他的谁,他的亲密异性吗。男人都是如此喜欢占有,自私,逃避吗。爱情真的不可救药了。

他有妻子。那些话,他应该对她聊。他应该怜惜和爱护她。他有矛盾沉在心底,太多暧昧和反复。反叛的意念。忽远忽近的他。不可靠近的现实。她越来越纠结。也怕再接他的电话,终于,忍不住内心地煎熬。她在他的来电里告诉他。

不要再联系我了,好吗。如果你当我是朋友,请不要再联系我。

他不再给她打电话了。本来应该释然的她,一点也快乐不起来。她更喜欢一个人独处。喜欢默默地在大街上毫无目的地散步。坐在街旁的木椅上看各种表情各种服饰的匆匆行人路过。他们的方向与目的地是那么明确。夕阳的余晖,暮色的天空。留给她温柔的遐思和宁静稍纵即逝。华灯初上的失落,孤寂,心无归路。她又不由自主地犯起贱来。犯贱,是她心里涌动的一个词,未曾出口。她面对自己时质问,为何要言辞相逼和态度过激。

夜临时刻,烦躁的她看不进书。眼睛盯着茫然的字体,不知所云。在房间里**。沉默。按电视遥控器,把仅有的几个图像换来换去。屏幕变成雪花。最后,她切断了电源。黑暗中,寂寥无声地靠在床边,想起两个那两个法国情侣。

被思念折磨的凡伦逹,疯了似的。又去打电话。她跑着嚷着,我一定要给他电话,一定要。

联系到他的两个朋友,都不知道他去哪儿了。她手忙脚乱的又在本子上找。又打给里昂一个朋友。可是电话预警了。她神色慌张地冲着路上遛狗的阿姨唠叨,要了五个法郎的硬币。天啊,差点就断线了。有人接了他的电话,并同意转告她的讯息。

穿睡衣的她看书到很晚。凌晨1时许,趴在桌上睡着的她,被合租屋的电话铃惊醒。她冲到电话旁抓起听筒。

是爱德华。

凡伦逹,我快要疯掉。周末晚上见,明白吗。若你这周末能到加纳堡我们见面,好吗。我星期天可以过来的。你坐十一点五十分的火车去里昂。那里是巴黎和加纳堡中间的地方。我的演唱会午夜结束,我到车站接你。到了之后,但中午我就要离开,去另一个地方。明白吗,我想你。

我也是。她欣然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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