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你的一本书忘拿了,”说着薄言斯就伸手递出来一个什么东西。
盛夏接过,才发现是一个礼物盒,她刚想说不要,完全不设防男人会趁机偷袭吻她,于是她又被亲了,男人洋洋得意说这是晚安吻。
然后待盛夏挣脱开他,往后退时,罪魁祸首倒是开着车溜之大吉了。
于是这礼物也送了,晚安吻也亲了。
盛夏一到家就把盒子扔到沙发上,盒子里瞬间滑出来一条项链掉在地上。
盛夏走过去捡起,拿在手里看,好漂亮的项链。但是再漂亮又如何,他送的东西,盛夏重新塞进盒子里,束之高阁。
洗完澡上床的时候已经10点多了,手机里静静躺着一条薄言斯的短信,“别忘记明天我们俩的约会,晚安!”
盛夏才不会回复他,直接关机睡觉。这一夜她睡的格外的沉,而第二天注定是忙碌又充实一天。
公开大课特别忙乱,主讲师是从法国请来的教授,完全法语授课,盛夏听的焦头烂额,索性直接在课堂上录了音,等下课回去再重新整理笔记。
于是下课后她理所当然的去了图书馆,关于约会啥的,直接忘到九霄云外去了,满脑子都是那老外的连珠炮似的英文。
咬了很久的笔头都没有整理出思路,甚至有好几句她都翻译不出来,简单崩溃啊。
对面什么坐了一个人她也未觉。
“服装的风格的首先是通过色彩的视觉幻象造成的,”薄言斯忽然说,帮她翻译了出来。
盛夏吓了一跳,“你怎么在这里?”
薄言斯伸手拿过她的手机录音,认真听了一遍,仅仅就听了一遍,就在纸上洋洋洒洒写了上千字的翻译笔记。
虽然很不想承认,他姿势到他的字都那么腔调十足,优雅帅气,简直被他帅瞎了眼。老天爷把这种男人放出来,这不是为祸人间嘛。
盛夏有点中毒,她马上摇了摇头心想这男人果然有毒。这一抬头不要紧,立马发现他们周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聚集了很多人,都在围观薄言斯,还有拿出手机拍照,一副小迷妹的样子。
“好浪漫啊,大总裁竟然陪着小妻子在图书馆里学习……他写字的姿势好帅,完全是禁欲系的……”议论声源源不绝,同时还有‘咔嚓咔嚓’的拍照声。
薄言斯此时完全沉浸在给盛夏的翻译中,接近半个小时的录音,他只听了一遍,需要非常的专心,才能由声音转述成文字。
在抬头时,身边的小女人已经不见了,而自己被围观。
薄言斯马上猜出原因,便收拾好她的东西离开。
图书馆里的女生顿时沸腾了,“哇,超帅,就没见过这么帅的男人,浑身满满荷尔蒙的味道,看一眼就忍不住想给他生猴子的那种……”
“你去哪儿了,我已经给你翻译完了。”薄言斯给盛夏打电话。
“在外面瞎溜达。”天儿太冷了,盛夏买了杯热乎乎的豆浆捧着喝。
“你在哪儿?”薄言斯问。
盛夏看了看四周,没有太显眼的招牌建筑,想来他对这一带也不熟悉,“你在哪儿我去找你吧。”
“我在你身后。”
盛夏还没反应过来,手里的豆浆就被夺去,她一转身,就被某人顺势拉进他的怀里,还拿着她的豆浆喝。
可是那可是她刚用过的吸管,上面还沾满了她的口水……脸瞬间有一丢丢红。
薄言斯看她一眼,气定神闲的说,“难道你是在想这是间接性接吻?”
盛夏马上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过度否认只能表示你在掩饰,被我说中了。”
盛夏真想狠敲他的头说:说中你个大头鬼。
本身和他单独在一起心里就很忐忑,开场话题竟然是间接接吻!盛夏不禁开始怀疑,他不会就着这个话题亲自己吧。
手不自觉的捂上嘴,薄言斯轻轻弹了一下她的小脑袋,“这里面都装的什么,想法那么污。”
她不是被他亲怕了,动不动就要抱过来亲一口,这个男人简直是色魔转世的。
见她瞪他,薄言斯妥协,一把搂过她的肩膀,“算了,我们俩是同流合污好嘛。”
“谁和你同流合污!”
盛夏被他绕的脑子里一团浆糊,随手夺过他手里的豆浆就喝了起来,喝完才想起那啥,他刚刚也喝过了。
“有什么好惊讶的,以前也不是没亲过。”
“薄言斯,你究竟想不想跟我好好的约会了,”盛夏生气道。
从一开始他就没跟她好好说过话,一直在口头上占她便宜。
“当然想。”怎么可能不想,他为今天已准备良久。
“不开车吗?”车被薄言斯留在路边,两人步行走出很远,盛夏才问。
“不开车,总是开车没意思。”
盛夏以为要步行,步行就步行吧,省着两个人闷在车里,他若非礼她喊个救命都不能。假如薄言斯知道盛夏心里所想,一定会笑出声。
喊救命吗?万一方圆百里都没有人那该怎么办?
直到盛夏被带至一辆直升飞机前。
由薄言斯开飞机,盛夏刚想问你会开吗?忽然想起蔚小溪说,某人十几岁就会开飞机了。
“你要带我去哪儿?”虽然想好了,今天约会会听从他的安排,但是开飞机她还是没想到!
“听话,”薄言斯去牵她的手,“带你去一个特别有趣的地方。”
“不会去什么酒店吧,”盛夏咽了一口唾沫,心惊害怕。
“下次,你倒提醒了我。”
“薄言斯你敢……”
“你一定不知道,你瞪眼睛的时候有多可爱,所以我警告你不许再瞪我了,小心我亲你。”
飞机缓缓上升时,盛夏有一丝害怕,毕竟她是第一次坐这种私人的飞机。
当真正翱翔在天际时,心中的不安忐忑完全被兴奋取代。蔚蓝的海际连接着北市的高大楼宇,城市里的一切的一切,此时在盛夏眼里都成了小蚂蚁腿那么小。
视线开阔了,心境顿时也开阔了不少。
薄言斯指着海水和陆地交汇处给盛夏看,“看那里,北市的形状像不像一颗残缺的心,却汪洋大海包围着。”
“还真的是,”盛夏惊奇,北市是座半岛,一大半环海。
“像我的心一样也缺了一块口子,”薄言斯说。
盛夏不解看他一眼,却听他道,“你住进去正正好。”
“那你还是缺着吧,世人都赞残缺为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