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进行到尾声,就到了慕容雪嫣钢琴独奏的时间了,算是压轴表演。
慕容家的大小姐琴艺了得,这是世人皆知的事。而这一场钢琴独奏更是她精心准备了两年之久,一想到能到薄言斯面前一展自己的风采,慕容雪嫣然就有些按耐不住了。
一定要让他刮目相看,最好能瞬间爱上她,马上跟盛夏那个小妖精离了。若是知道死缠烂打能搞定薄言斯,她早就那么干了,但是她妈妈一直跟她说要矜持矜持,这倒好,矜持到最后,她的男神都别人抢走了。
盛夏那个贱人,等着瞧吧,今天有你好看的。
台上,主持人锦上添花的建议道(其实都是提前安排好的),“不如我们现场再找一位女士来一段即兴表演如何,和慕容小姐一比高下。”
台下自然一片沉寂,没一个响应的,明摆着捧高踩低嘛,上去给慕容雪嫣做绿叶的,谁上去谁去傻子。
不知谁一推搡,盛夏就被推了出来,慕容雪嫣正愁怎么个说辞来让这个女人出丑呢,看来讨厌她的人可不止一两个。
敢抢走薄言斯的女人,那就是大家的公敌,在场的有哪个女人敢说一点都不觊觎他,如果有那也是虚伪,放眼全国也找不到第二个像他这么有魅力的男人。
慕容雪嫣就是,只消看一眼,她心就砰砰乱跳个不行。
这边主持人还没开腔,慕容雪嫣就施施然走下去亲切挽住盛夏的手,“盛夏妹妹肯赐教真是我的荣幸呢?”她一时太得意,根本没留意盛夏的裙子已经修剪好。
等反映过来时,脸瞬间变了色,竟然更加俏皮可爱了,风头完全盖过了她。
慕容雪嫣强行镇定,反正又不是选美,这可是来比才艺的,在场的人都一副等着看盛夏笑话的模样,谁不知道慕容雪嫣琴技了得。
薄言斯也有些担心,盛夏……似乎除了死缠烂打什么都不会。想到这点他莫名有点想笑,不是讨厌的笑。
盛夏实在不想上来,但是被推上来了,若转身走那可不丢了盛家的脸面。好吧,既然她想玩,那她就陪她好好玩一玩。
面上却谦和道,“我好久没碰琴弦了,弹的不好还请大家包涵。”
慕容雪嫣一听更得意了,就是要你不会谈,要不然怎么衬托出我的厉害。
如今的盛夏可不是上一世的傻白甜了,她记得上一世慕容雪嫣一曲成名,好像就是在这场宴会上。
随后还被贝斯纳邀请演出,一时风头难当。
切,不就是《花之夜狂想曲》嘛,她也会弹,并且若是她弹了,慕容雪嫣就不得不重新换首曲子。听说她为此准备了两年,盛夏都有点迫不及待想看这个女人惊愕的样子了。
慕容雪嫣得意看着台上盛夏,可是当盛夏十指在琴弦上按下第一个音时,她就完全懵了。
怎么可能?这可是她准备惊艳四座的曲子啊,这首曲子明明知道的人不多,她怎么可能会弹!最要命的是,最近她都疯狂的练习这一首曲子,其他曲子都快忘记谱子了。
很快曲毕,在掌声和喝彩声中,盛夏施施然的走下台和她对视。
慕容雪嫣脸色煞白,主持人连叫了几声她都没听见,一直魂游中,该怎么办?该弹什么好呢?人群中已经开始有人窃窃私语。
“都是慕容小姐谈了一手好琴,不会是传言有误吧……想不到总裁夫人弹的这么好……”
慕容雪嫣没办法只要硬着头皮上,几个音不到再加上紧张,她一时把谱子全都忘了,刺耳的琴音顿时响遍全场。
下面瞬间炸了锅,看着她指指点点,“也不知道她哪儿来的自信,弹的这么差还敢来这里献丑……谁说不是,难听死了……锯木头的声音都比这好听……”
这些声音都一五一十落在她耳中,她更加羞愤难当,恨不得马上逃出这见鬼的地方。刚想挤开人群,却不想被盛夏握住她手腕,女人巧笑倩兮,“慕容姐姐,你着什么急走啊。”
“你想干什么?”慕容雪嫣戒备的看着她,盛夏怎么了,她不是一个很傻很白痴的女人吗,稍加手段就能把她耍的团团转,今天怎么这么难对付。
“干什么,当然是我的裙子啊,”说完盛夏笑着看一眼薄言斯,“这条裙子可是言斯送给我的,我珍惜的很,今天被你你不小心弄破了,你可答应要赔偿我100条的,我一时也难选,不如你就折了价给我现金也可以。”
“你……”慕容雪嫣气的脸都憋红了。最后是她哭着跑出去的,原本准备的惊艳四座变成了过街老鼠。
慕容雪嫣心中郁结,都是这个盛夏这个贱人害的,等着吧,今天之仇若不报她誓不为人!
宴会继续进行中,慕容雪嫣只是一个小插曲,被人们当做茶后笑资很快就淡忘了。
盛夏心中大呼过敏,上一世骑在她头上作威作福的女人,这一仇终是报了回来,刚拿起一个甜品准备吃……忽然传来‘砰’的一声响。
盛夏陡然想起一早就觉得心慌的理由,她怎么忘记了,上一世今天就发生过袭击案,不过当时她没来现场,是后来在报纸上看到的。
尖叫声瞬间淹没了整间大厅,大家都慌忙四处逃窜或者躲在桌下。
与此同时薄言斯被一个女人突然扑倒,那一声完全是冲着他的方向来的。
盛夏一眼就认出了她,那个女人就是蔚小溪。她设想过很多次会遇到蔚小溪的场合,却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她不顾生命的救了他。
蔚小溪受伤了,一股钻心的疼紧挨着她的右臂擦过去,血瞬间把她的白色礼服染红。
凶手本想跳窗逃跑,直接被破窗而出的薄言斯逮个正着,只见他身姿矫捷,一脚狠踹到凶徒的胸口窝的位置,凶徒的凶器也掉在地上,人也摔滚了好几个跟头才停住。
凶徒爬起来拔腿就想跑,却被薄言斯一脚踩住他背后,又反手挟制住他,“说,你是谁派来的?”
男人疼的龇牙咧嘴,薄言斯这才看见这个男人竟然没有舌头,他是个亡命徒杀手。
这时警车已经来了,警察把凶徒押走,薄言斯返回现场,蔚小溪正艰难的倚靠着墙边坐着,救护车还没有来。因为失血过多,她的脸色苍白的像一张白纸。
薄言斯曲膝看住她,“你没事吧。”
女人虚弱的摇摇头,喃喃的说了一句“你没事就好,”突然一头倒在了他怀里。
救护车随后就到,薄言斯抱起她就朝外面跑去,他也随救护车一起去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