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言斯拉开蔚小溪,“你冷静下,别这样。”发自肺腑讨厌其他女人碰他。
但是蔚小溪不听,一直都冷静的女人一下发起疯会比谁都可怕。
她把脸颊深深的埋在薄言斯的脖颈处,柔软湿润的脸颊还不停的蹭着男人的耳后,哭的更厉害。
薄言斯再次推开她,沈煜飞走过来使眼色给薄言斯,又指指门外。
薄言斯知道盛夏可能刚才经过,他把蔚小溪交给沈煜飞,自己急忙追出去。
盛夏刚准备走进电梯,就被薄言斯拉住。
“你这是要换药吗?”他知道她腿上的伤还未痊愈。
“是的,”盛夏简短回答,故意离他远一点,神情冷漠,她不想让他有任何错误。
“我和蔚小溪……”
盛夏打断他的话,“薄言斯,”她耐心的说,“前段时间我出事,我真的很感谢你,但是仅此而已,除此之外我们之间再没有任何关系,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们已经离婚,覆水难收,我们真的没有任何可能了。”
“不是这个,其实我是想告诉你,屯西村我们公司决定开发成旅游度假村,它的地理位置得天独厚,初步起的名字是渔村度假小镇,一经开发,那里的村民也会受益。”
“真的?”盛夏太过欣喜,那里贫穷落后她亲眼目睹过。
“恩,这个周末我们会去那里考察,你也去吧,姚婶也问过你是否会过去,你知道她很想念你。”
盛夏想反正也有一堆人随行,也不是他们两个,并且当天薄言斯一定很忙,所以便答应,“好。”她确实非常想去。
电梯又来了,盛夏直接进了电梯,薄言斯没有跟进来。
医院门口很快就被记者围了个水泄不通,蔚小溪前段时候很火,如今她骤然出事,谁都想挖点猛料回去。
盛夏走出医院也被这样的情景吓了一跳。
她没有着急回家,而是沿街逛着,想给姚二婶一家都准备些礼物。
盛夏选了好久都选不到合适的,礼物最好是有心意的,但是也不能太便宜,选点什么好呢。
足足逛了一下午,才最终大包小包的拎出去,收获颇丰。
一大堆东西正愁怎么搬回家,忽然一个男人帮他拎起。
“我刚结束会议,正巧从这里经过,”薄言斯说。
正巧?哪有这么巧合的事,盛夏才不相信,任何偶遇都有目的性。
薄言斯引她过来,打开车后箱,里面大大小小放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笔记本电脑,养生壶,老人智能手表零零散散的一大堆,盛夏看见那堆东西就在想:咦?我怎么没有想到,明显这些东西更合适做礼物!
“这是公司最近举办活动用的一些礼品,我随便让秘书拿了些过来。”
电脑肯定是给姚家小子的,手表是给爷爷的……几乎姚家的每个人都能在后备箱里找到合适的礼物,这怎么可能是随便,明明精心挑选的。
随后薄言斯又拿出一个房契,这是西岸阳光的项目,位于山顶的一栋视线很好的别墅。
“这是项目留下来的,我也用不着,也一并送给他们。”
“这不行,”盛夏拒绝,这个实在太贵重,“要送也应该是我送。”
“你看着办,”薄言斯倒爽快,不过下一句却是,“你送给他们后,你可以随时再要回来。”
………盛夏无奈!
只能说,“我以后会还你的,”她总不能再向人家讨回来吧。
“好,我记着,一言为定,我们拉钩吗?”
盛夏顿时有些无语,搞得像两人有什么约定似的。
“我送你回家。”薄言斯把东西搬上车说。
盛夏拒绝,说想在这附近再逛一逛,话还没说完,薄言斯的电话就忽然响了。
是孙明东,上次盛夏绑架一事,薄言斯就让他去查。
孙明东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给他打电话,肯定是有了什么新的线索。
“有线索了吗?”薄言斯离盛夏稍远一点,才低声问。
“总裁,我们找到了当天绑走盛小姐的那个男人,今天下午本来可以抓到人,可是不知怎么走漏了风声,让人给跑了。这个人您也见到,叫魏泽西,就是盛小姐在健身房认识的那个私教。”
“是他?”薄言斯震惊,“为什么?知道他的作案动机是什么吗?”
“大概是和10年前商场上的事有关系,我们查到他的父亲就是10年前因生意破产跳楼自杀的魏强。”
10年前魏强欠了一屁股外债被人追杀,穷途末路时跳楼自杀。
他把这一切都怪罪到,如今在商场上如鱼得水的薄氏,魏强死后,他唯一的儿子拿着仅存的家产逃跑,而这个人就是魏泽西。
魏泽西没脑子,属于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典型,他自知他和薄言斯的区别,所以根本就没想过复仇,倒是薄起晟的出现,与其说是复仇,不如说为了获取背后的高额报酬。
薄起晟承诺他,如果事成,将给他一大笔钱。
听后原委后的薄言斯大怒,他吩咐道,“马上把人给我找出来,掘地三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我明白,已经派了很多人手沿街搜寻,北市这么大,相信他插翅难飞。只是眼下我最担心的是,他穷途末路不惜放手一搏,会对盛小姐不利。”
“这个我知道,她就在我身边……”薄言斯一转身,他身边早就没了盛夏的影子。
“盛夏……”薄言斯站在茫茫的街头,大喊了一声,可是回答他的,只有行人诧异的目光,她的身影早已消失在熙攘的人群中。
马上给她打电话,竟无人接听。
他跑起来,“盛夏,盛夏……”面前是一个三岔路口,马路上人头攒动,他左顾右盼,道路四通八达,他甚至不知该往哪个方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