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使劲捶着胸前,试图顺下去但是无济于事。
薄言斯起身过来帮她抚后背,又端起了一杯水递给她。
这才不容易顺下去,盛夏又开始打嗝了,简直丢人丢到家了,不仅薄言斯看着她笑,连一边的小服务员都一副忍俊不止的模样。盛夏的脸蹭一下就红了,把头别打一头,却越打越起劲。
“我有个办法会马上好。”薄言斯认真的说。
“那说。”盛夏一个劲抚胸口。
薄言斯忽然俯身过来亲了她的嘴一下,盛夏吓了一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干什么。”
薄言斯静静的看着她,等了几秒见她不再打嗝才道,“这不是好了吗。”
果然,是被吓进去了。但是他这个方法实在太卑劣,盛夏愤恨,还不如打嗝,殊不知旁边的服务员都一脸艳羡的看着她。
快吃完时,薄言斯被一通电话叫走,他留了司机送盛夏,嘱咐一定要把她送回家。
薄言斯人一走,盛夏才不想坐他的车,马上把司机打发走。她在路上闲逛,又顺便买了点A4铅笔和画纸。
正准备去路边等公交车的时候,忽然看见前面有两个熟悉的男人背影正在交头接耳神秘的说着什么。
好眼熟,盛夏以为是同班同学,她踮起脚努力看着。
此时,魏泽西和薄起晟正在共商大计,一路从酒吧聊出来还不消停,他们已经整整谈了一下午。之后,魏泽西不经意的回头,他忽然看见了盛夏的打量,那个女人发现他们了,做贼心虚让他的脸瞬间阴沉下来。
盛夏只知道魏泽西在健身房离职了,好久不见他,只是没想到他现在竟然和薄起晟混到了一起。
薄家的男人,她全都讨厌,瞬间收回目光,这时公交车也来了,盛夏就上车了。
盛夏倒没多想什么,只是觉得以后也要离魏泽西远一点,她不想和薄家的任何男人有牵扯。
但是两个男人却不安极了,所谓做贼心虚便是这样,特别是盛夏慌忙上车的举动,他们料定盛夏是知道了什么。
其实盛夏只是忽然来了公交车上车而已,落在他们眼里却平白滋生了这么多信息。
两个男人互相交换了一个邪恶的眼神,薄起晟随即点了点头,眼底掠过一抹杀意。
当天傍晚,蔚小溪失魂落魄的在这座城市里游走,她一天今天没去公司了,公司下达命令让她这两天好好休息,因为一周后要把她调去英国开展新项目。
她生命中从来没有一天像今天这样绝望过,就是因为那篇扑风捉影报道吗,因为碍了盛夏的眼,薄言斯就准备一纸命令将她调离。
她恨死自己了,为什么昨晚会多喝酒。
其实蔚小溪要派去英国的事,已筹谋半个月之久了,只是恰好赶在这一天罢了。
但是蔚小溪不知道,她不能不多想。
走到一家餐厅门口,她看见薄言斯的车,驻足观望,果然看见盛夏和薄言斯两人正在用餐,那女人似乎噎到了,薄言斯在喂她水喝。他的动作那么温柔,嘴角那抹浅浅宠溺的笑,就像一把刀刃忽然刺向她的心脏。
他从来没对她这样笑过,哪怕如此温柔的一个眼神也从未给她过。
蔚小溪到眼泪就这样毫无征兆的流下去,她啊,终是一点机会都没有,哪怕是他们离婚了,他也只对她一人好。
之后她去酒吧喝了酒,实在不甘心就这样去英国,留在国内至少能呆在他身边,如果被调走,连他的面都见不到了。
她力尽千山万苦回到他身边,怎么能甘心回去。
她忽然想到一个办法,可以求盛夏,求盛夏原谅自己,澄清昨晚的事,可能事情还有转机。
晚上,盛夏正在家里画设计稿,手机就忽然响了,竟然是蔚小溪的。
盛夏本不想接,但是电话持续的响,一遍遍的响,盛夏只好无奈接起,“有事吗?”她可没什么好态度。
电话那边很嘈杂,半晌蔚小溪带着哽咽的声音才传来,“盛小姐,能和我见一面吗,我有话对你说。”
盛夏忍住不悦,“有什么话你在这里说吧。”
“盛小姐求你了,出来见我一面吧,就见我一面,我会长话短说,求你了……”
蔚小溪可怜兮兮的祈求着,盛夏心里一软就答应去了。见一面就见一面,她就不信她还能说出个花儿来。
盛夏也没收拾,把头发随意拢起,又随便套了件风衣就出去了。
但是循着蔚小溪发给她的地址,却不见她人。
酒吧吵杂混乱,有几个男男女女正在角落里拥抱接吻,穿着***的舞女正在舞台上妖娆的跳钢管舞,下面有吹口哨和尖叫声,还有一些污言碎语落入她耳中。
盛夏心里忽然溢出一丝不安。
蔚小溪执意要她来,此刻却不见她人。
并且听声音,蔚小溪已经喝醉了,一个醉酒的女人在这样一个混乱的场所,她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盛夏又去外面找了一圈,就在这时,角落里忽然窜出一个模糊的黑影,吓了盛夏一跳。
她惊吓一声,才定眼一看,原来是一只流浪猫。但是盛夏的心还是一直砰砰跳个不停,那种胆战心惊,草木皆兵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说不上为什么,就是害怕。
盛夏想快点回到酒吧,拿出手机正准备给家里的司机王哥打去电话时,忽然一个带着鸭舌帽的男人从后面走了过来,用一块白毛巾迅速捂住她的口鼻。
一股呛人的味道迅速传入盛夏的鼻腔内,她几乎还没来得及挣扎,就感觉双手无力,然后一闭眼就撅了过去。
小锦晚上给盛夏打电话,开始时无人接听,后来就是关机,便给吴妈打去,吴妈是盛家的佣人。
这么晚吴妈已经睡去,睡眼惺忪的接起应道,“小姐应该在房间里睡觉吧,她傍晚出去了趟,不过说马上会回来。”
小锦安下心来,“那就好,小姐手机没电了,你记得帮小姐充上。”
吴妈应下,便起身去书房找盛夏手机,谁知书房的灯还是亮着灯,桌子的稿纸和书籍还维持着盛夏刚走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