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盛夏挣脱,但是她根本就不是男人的对手。
薄言斯将其抵靠在车上,撑开双臂圈住她,她根本就活动不得,“我和蔚小溪什么都没有,昨天她喝醉了,我只是送她去酒店。”无论怎么样,他都不想盛夏误会!
“薄言斯你给我听清楚吗,你们无论有或是没有,都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不需要向我解释,只求你以后别来骚扰我了,哪怕你们明天结婚,我也会马上封个大红包过去恭喜你们。”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讨厌我?”
“讨厌一个人哪有什么为什么,你以前不是也很讨厌我吗?你给过我什么理由了吗?讨厌就是讨厌,我就是不想再看见你,最好死生不复相见。”
看着她决绝冰凉的眸子,薄言斯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被撕碎了,伤心至底,他反倒笑了。
死生不复相见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比登天还难。
她的音容笑貌越来越频繁的出现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深深纠缠住他每个午夜梦回的瞬间。想念一个人的滋味竟这样苦涩,他想她想到发疯。
盛夏再一次试图挣脱开她的束缚,但是却把他禁锢的更紧。
“薄言斯,你放开我,你这样做根本就没用,只会让我更加讨厌你。”
“呵……更加讨厌吗?”男人自嘲的笑着,看起来甚是悲伤,“你告诉更加讨厌是有多讨厌,我觉得你对我的厌恶已经达到极限了。”
“你知道就好,所以现在马上放开我,不要自取其辱了。”
可是任凭盛夏怎么说,薄言斯就是不松手,盛夏气急去咬他的胳膊,她用力的咬,但是面前男人还是纹丝不动,他就像是被定住了,眼底的悲伤也同样浓到化不开。
“我们之间为什么会闹成这样?”他眸色沉沉的看住她,悲伤异常。
人心都是肉长的,面对这样的一双眸子,盛夏不得不动容。但是她怎么能动容,上一世愚蠢的错误也深深纠缠住她的每个午夜梦回,她一次又一次的警告自己,这个男人就是株有毒的罂粟,一定要彻底远离他,要不然她还是会死无葬身之地。
那一日湖水冰凉浸骨的冷,窒息的感觉有多痛苦,他永远都不会知道曾经发生在她身上的一切。她现在热爱生活,从某种上也是惧怕生活,她不想沦落到那样的境地里了,太可怕了可怕了。
这些噩梦哪怕在她重生后还继续缠住他,所以她拿怎么来原谅他。
根本就不可能,一点可能都没有。
“薄言斯你快给我放手,我真的很讨厌你。”
“你快放手,你是不是有病,你这样挡着我算什么男人。”
“你再这样我打电话报警了……”
可是无论盛夏说什么,无论怎么使劲推他打他甚至又动嘴咬他,他就是不放。
“薄言斯你可以告诉我,你究竟想要干什么吗?”盛夏把身体往车上一靠,索性不挣扎了,无奈的问道。
“再给我一次机会,哪怕判了死刑的罪人还可以上诉,你不能这样一点机会都不给我,以前对你冷淡是我错了……”男人忽然低沉开口。
“怎么给,给什么?我们别闹了行吗?我真的觉得我说的很清楚了,我们没可能,就算我给你一次机会,我们也永远没有可能。”
“你从来没给,怎么知道没可能,盛夏,我现在很认真的告诉你,从今天起换我追你。”
盛夏不以为然的呲笑,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般。她是故意做出这种表情来激怒他的。
“你这种行为,就是爬高梯妄想摘月亮,简直异想天开,没有一丝可能的事。你给我让开。”
薄言斯这次终于放手,盛夏的每一句每个字都似在重重敲打着他的心脏!
但是他不能放弃,这点困难算什么,曾经他说过绝情话,比起盛夏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盛夏不是依然坚持下来了吗。
他忽然很心疼曾经的盛夏,一个18岁的小女孩承受了多大的压力在爱他,他恨当时的自己为什么一点都不懂的珍惜。这更加深了薄言斯要追回盛夏的心,还带着一丝丝补偿情绪。
她是他的,哪怕种种因缘际会让他们失之交臂,这也阻碍不了他要他们重新在一起的决心。
盛夏才不管他在想什么,立刻转身就走。
下课铃声刚响,就有一个鲜花速递员等在盛夏教室门口。
盛夏抱着书本刚走出教室,速递员就把99朵鲜艳欲滴的红玫瑰递到她面前,“小姐,这是您的花儿请签收。”
盛夏一时签也不是,不签也不是。
因为周围已经聚集了好多凑热闹的女同学,她们都艳羡的看着盛夏。
盛夏想走,谁知那速递员却步步紧逼,还一路嚷着,“小姐您怎么走了,这是您的花请签收。”
盛夏无奈,只要先签收在丢也不迟。
不用猜也知道是薄言斯派人送来的。那个男人今早还信誓旦旦说要重新追回她,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行动。
反正无论怎么样,她都不可能有一点动容!
盛夏边签收边下意识的问鲜花速递员,“你不会以后每天要过来送吗?”
“是的小姐,”男人脸上带着职业性的笑脸,”我是您专属的送花速递,我们的玫瑰都是新鲜从保加利亚空运来的,您看上面的露水,还都是保加利亚清晨的晨露。”
盛夏晕菜,果然啊。
他哪是真心要给她送花儿,明明是逼着她去见他,这个男人,简直丧心病狂的可以。
果不其然,盛夏刚走出校门,就一眼看见某人的车就停在学校的不远处。
方向盘上还放着一个笔记本,似乎在跟谁进行视频会议,这么忙,不回公司,堵在校门口算什么事!
盛夏想偷偷溜掉,其实他早就被薄言斯的眸光捕捉。男人迅速结束会议,“就这样落实下去吧,还有惠苏的事让拓展部拟个企划出来看看,好,结束,大家辛苦。”
说完就马上摘了耳机,根本没看她,嘴里却说,”哪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