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锦哭了好久终于开口,“小姐,我好像怀孕了,我现在在医院里,我好害怕。”
“你在哪个医院?快说,我马上过去。”
小锦报了医院名字,盛夏便马不停蹄的赶过去。
此时正小锦虚弱的躺在病床上,才几天功夫就被折腾的脸色苍白,嘴唇白的像一张纸,人也瘦了一圈。
盛夏又气又心疼,“究竟谁把你弄成这样的,那个男人呢,他在哪儿?”
“小姐,”小锦哭的更厉害了,“小姐是我识人不清,是我鬼迷心窍不听你的话,他说这个孩子不是他,他根本就不爱我。小姐你说我该怎么办,我死了算了。”
“告诉我他是谁?他叫什么名字,我发誓叫他十倍奉还。”
“小姐算了吧,我不想再和他继续纠缠了,”小锦死活不肯说,盛夏心疼她,便不再逼问。
眼下最要紧的是帮助小锦度过这次难关,小锦是宫外孕,忽然大出血才知道出了事。这会是马上就要进手术台了,心里实在害怕,才给盛夏打的电话。
“好了,别哭,不会有事,我在外面等你,有我在,不会有事的。”盛夏安慰她。
小锦哭着被推进手术室,盛夏心急如焚的等在外面。
医院需要安静,盛夏电话调成静音,薄言斯打来无数个电话,她统统没有听见。
傍晚,盛夏回家帮小锦收拾换洗的衣服。
回到医院,她亲手帮她擦脸擦手喂水,临床的阿姨都以为盛夏是小锦的亲姐姐。
都羡慕道,“你姐对你可真好。”
小锦刚想解释,就被盛夏打断,“姐姐照顾妹妹不是应该的嘛。”
小锦心情很感动,她知道这个世界上盛夏是唯一真心对她好的人。虽然实为主仆,但却是长姐如母。
晚上盛夏在医院陪床,薄言斯也坐飞机提前回来,一直不接其电话,她以为盛夏肯定在家补眠,一回家才发现空荡荡的,盛夏的行李还放在玄关处,未没来得及收拾。
什么事这么着急出去,打电话也不接,她真是越来越忙了。
小锦身体恢复的差不多时,盛夏才不用陪床,晚上回家睡觉。
按照预定的行程,薄言斯一行人现在应还在美国,所以盛夏以为他不在家,一进门竟看见男人的西装搭在沙发的扶手上。
书房的门紧闭,人果然在书房里。
盛夏周身都乏的很,不想理他,径自去洗澡,这次她学聪明了,洗澡时反锁上门,以防某人兽性大发。
她忽然想起以前薄言斯洗澡似乎就经常锁门,难道他也是怕她忽然兽性大发?好丢人,一想到那时的自己盛夏就脸红。
这是盛夏在这里的最后一晚,她都想好了,明天就搬去西岸阳光去住。
她今天从医院回来顺路去那边看了一眼,已经开始有人陆续入住,虽然入住率不高,但是至少有邻居,不至于她一个人独住一栋空楼,想起来就害怕。
拿出先前打印好的离婚协议,盛夏在上面签上自己的大名,心里不禁舒了一口气。
他也同意离婚了,应该也会很爽快的签名吧。
她没有用薄言斯给她的离婚协议,因为她不想要他的赡养费,要断就断的干干净净,藕断丝连算什么?
敲敲书房的门,又小心推开门口,此刻男人正襟危坐在书桌后看着一堆文件,时不时还签个字。
“麻烦在这上面也签个字,”盛夏把离婚协议放在桌前。
薄言斯看了一眼,伸手移到一边,没理她。
盛夏又固执的把协议移到他面前,“我说麻烦您签个字。”
“盛夏,”男人终于舍得抬眸,“你以为我离个婚就如此简单,你随便在外面弄一份破协议书,我签个字就解决了?”
“那还要怎么办?”盛夏不解。
“明天我会交给律师过目。”
“好,那我等着。”
“你从美国急不可耐的回来,回来后就连着消失好几天,难道就是为了在准备这份协议?”
“这个不劳您操心,你只要看看协议有无问题,然后痛快点签个字就行,我只想和你离婚。”盛夏说完就离开。
刚关上门她忽然想起什么事,又打开房门,“还有明天我会正式般出去住,我的新家地址放在茶几上,你签完字合同邮寄给我便可,如果以后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我想我们不需要再见面了,再见。”
书房门关上,薄言斯拿起离婚协议看,她的娟秀小字规整的写在女方一栏中。
净身出户,分文不取!可是他真的就要这么放她走吗?薄言斯心里的疼痛越发泛滥,一切都太糟太晚了,他发现,他似乎是真的爱上她了。
隔日下午,薄言斯不在家,盛夏让搬家公司来这里搬行李,她的东西不多,很快就收拾完。
送走搬家公司司机,盛夏刚出门,就看见苏一荷正在和一个年轻的女子并肩走过来,看样子是专程来找她的。
苏一荷远远的就喊盛夏,并热情的介绍年轻女子给盛夏认识。
“这是我媳妇,这位是林霓裳。”
林霓裳啊,盛夏吃惊,5年后大红大火的一线影后,只是现在真是其貌不扬了,皮肤也黑黢黢的,看起来腼腆又内向,和5年后那个丰满妖娆的女人完全不同,如果非要说相同的一处,那就是大胸脯了。
苏一荷也发现盛夏的打量,但是她完全误解了她的心思,苏一荷解释,“霓裳是从乡下来的,是我老家远房的一个亲戚,我把她接到身边照顾。”林霓裳父母于今年年初双双去世,苏一荷觉得她实在可怜才把她接到身边来。
正逢午饭时间,三人便一家西餐厅包间坐下。
苏一荷很是宝贝的把一个求子符递给盛夏,“这是我去灵安寺特意帮你求来的,听说那里的送子观音最为灵验了。还有哦,”苏一荷又拿出几包汤药,“这个可是全国最最灵验的坐胎药了,他的药方可是千金难求,听说连邻国的皇室公主都服用过此药,还真的诞出了小继承人。”
苏一荷兴冲冲的说着,盛夏越听心越往下沉,也是时候对她坦白了吧,她不忍心伤害她,但是既然事情没有回转的余地,晚痛不如早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