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著名的侦探小说家斯拉夫斯要来国内做签售,斯拉夫斯曾被评为全球最神秘的作家之一,这次不仅是他国内首签,更是全球首签。
在这之前根本就没人知道斯拉夫斯是男是女,是哪国人?
像唐笑这样不远千里来见ta一面的人,大有人在。
从高中起,盛夏和唐笑都超迷他,几乎他的每本小说都爱不释手。
所以签售开始时,两人兴冲冲的跑去排队,现场的尖叫声更是一浪高过一浪。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斯拉夫斯竟然就是华国人,不仅年轻又才气横溢,还帅的一塌糊涂。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盛夏总觉得斯拉夫斯和薄言斯有点像,特别是身上那种疏离冷淡的气质,几乎如出一辙。
可能真的是丑的人五花八门,帅的人都千篇一律吧。
薄言斯刚吃完午饭,就有个神秘男人敲门进来,附在他耳边低声道,“薄起晟从美国回来了。”
薄言斯眼底浮过一抹凌厉,伸手接过男人递过来的照片,打鼻子里冷哼一声,“还是那么虚张声势。”
只见照片上的人正坐在某书店里做签售,四周皆挤满了人,那阵势完全比拟超级巨星的演唱会。
男人继续说,“他从回国后就开始有意拉拢公司内部的高层,还一边高价收购公司的股票。”
“派人继续盯着他,不要打草惊蛇。”
“是,总裁请放心,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还有,”男人又嗫嚅的开口,“我们还在现场看见盛小姐的身影。”
男人又递过来一张照片,薄言斯眉头蹙起,那么多人中他一眼就看见了她,笑容灿烂的挤在人山人海中。
又是笑容灿烂!呵……这很好!薄言斯冷笑着但是心里几乎都在滴血,他忽然想起农夫与蛇的故事,这个忘恩负义的女人,这种人怎么值得他去找她,他就应该不管她的死活。
可知上午,盛老爷子都来看望过薄言斯,薄言斯不相信盛夏不知道。
虽然他是怎么受的伤盛老爷子不知道,但是他至少住院了,那个女人竟然连敷衍的来问候一句都欠奉吗,不管怎么样,他现在还是她名义上的丈夫!
双手不禁紧握起。
实际上盛夏是真的不知道,她下飞机手机就剩下一点电量了,又和唐笑玩太high,什么时候关机都不知道。
结束了一天的劳累,薄起晟在粉丝的簇拥下,下榻北市最顶级的酒店套间。
刚沐浴完,此时他正穿着睡袍,悠闲的倚在阳台上喝红酒!
薄唇微勾起,13年了,呵呵,薄言斯,别来无恙!
男人有着鹰一双锐利的眸子,剑眉横扫,狭长的眼角像是蕴藏着无数暗黑能量。
薄起晟,他是薄言斯同父异母的弟弟,从小他就被像垃圾一样被扫地去美国,没有人知道他之后的人生是怎么活过来的。
10岁那边他亲眼看见母亲死在他怀里,她嘴角淌血气息微薄,却依旧很恨的咬牙切齿的说:晟儿,永远不要忘记母亲是怎么死的,你要替母亲夺回原本就属于你的一切,永远都不要原谅你父亲。
说完这一句,安斯若就撒手人寰。
年轻时薄父薄石毅叱咤黑白两道,成立了薄氏企业一时风头难当,他和薄言斯的母亲苏一荷是青梅竹马,薄石毅创业,苏一荷也立下了汗马功劳。
功成名就后,就像如今的薄言斯一样自然吸引了无数女人的目光。
而薄起晟的母亲,安斯若便是其中一个,她用卑劣手段怀了孕,生下薄起晟后就被薄石毅打发去美国圈养起来,虽然有着用不完的钱,但是却等同于被抛弃。
薄起晟6岁时,安斯若已经因为精神失常被关进精神病医院,出院后又以吸食毒品为生,最后死于车祸。
薄起晟等同于是在孤儿院长大的,没有人知道一个瘦弱的华人小孩是怎么在国外孤儿院存活下来。他深知,在他饱受欺凌时,他同父异母的哥哥薄言斯却像王子般拥有一切,一想到这里他就恨到不能呼吸,他没有一刻停止过恨。
仇恨的种子早在他心里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
当夜,盛夏很晚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
薄言斯不在家,小锦帮她打开门,“小姐你终于回来了。”
“发生什么事了吗?”
“就8号那天晚上,薄先生打电话来问你在没在家,可是我还没说完他就挂了,似乎很生气的样子,结果第二天就听说出了车祸,现在人还在医院里。”
盛夏大惊,“他没事吧?”急忙开口问。
“现在倒没事了,倒是听说当时很凶险。不过小姐,你说薄先生大半夜自己开车是要去哪儿?”
是去找我吗?盛夏刚一想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怎么可能!那个男人一直弃她如敝履,怎么可能会关心她死活。
盛夏为自己的多想感到可笑,不过她还是第一时间赶去医院看他。
谁知却被门口的沈煜飞挡在门外,“薄总说他现在要休息了不见客。”
盛夏一直看这个沈煜飞不爽,他可不是薄言斯手下普通的员工,两人一起毕业于剑桥,是薄言斯的同学兼好友。
瞧他现在那傲慢样,几乎和某人如出一辙。
沈煜飞话音刚落,便有两个男人从里面走出来,盛夏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一副‘这怎么解释’的样子。
沈煜飞深呼一口气又说,“泰总和吴总是今天的最后两个允许探视的人,这会儿薄总真的要休息了。想来薄太太也能理解,生病的人是最需要休息。”
“不是要休息,是不想见我吧。”盛夏作势又要推门进去。
被沈煜飞迅速挡住,“抱歉,薄总不见客。”
“我不是客,让开,”盛夏撞开他直接走了进去。
此时薄言斯正坐在沙发上看一杯财经杂志,笔挺的三件式西装衬的他更加俊朗迷人,这哪里像病号?
“有事吗?”男人头也没抬,冷漠的问。
“他们说你出车祸了,我来看看你。”
“是吗,”男人唇角微勾,“那谢谢你了,”一直没正眼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