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言斯总觉得盛夏在撮合他和蔚小溪,他疑惑,以前盛夏总是怀疑他和苏曼欣有什么,大吵大闹,这会倒是心平气和的在撮合他和蔚小溪了,也不知她脑袋里想什么。
“你给我站住,”薄言斯喝住她,“伤口还没有包扎,你要到哪里去?”
“没事,一点小伤。”
蔚小溪觉得来的不是时候,进退两难,“盛小姐,你在这儿等着我去拿,”说着就风一样的跑了出去。
盛夏无奈扶额,谁要做这高瓦电灯泡。
也只好讪讪坐回去,黄色的药膏和衣服粘在一起,薄言斯伸手准备扯开她的衣服。
盛夏只觉得男人的手朝她胸的方向袭来,她快速一侧身,“你要干什么?”
那眼神就好像他是一个**。
“你说呢,”他强制掰正她的身体,把她的衣服拉开。
“结痂凝固在衣服上,就难处理了,”他抬眸看她,“那你以为我要干什么?”
盛夏代替他的手扯起自己的衣服,“算了,我还是去下面的医务室包扎下吧。”
“你确定?”
扯起的衣服能隐约看见里面的内衣。
好在蔚小溪终于来了,她拒绝薄言斯的好意,请蔚小溪帮自己简单包扎了下,本身就是小伤。
包扎完,蔚小溪又从后面的袋子里拿出一件干净的裙子,“您的衣服也脏了,我就顺路给你买了一条裙子,换上吧。”
女人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声音甚至夹杂着几分温柔的乞求,真的很难让人拒绝。
说完就转头看向薄言斯,“那薄总我先出去了,有事您可以随时叫我。”推门出去。
盛夏看着她,真是又温柔又善解人意,比起上辈子自己的刁蛮任性,是个男人都会选择她吧。
想起上一世那条裙子盛夏就不想穿了,刚刚让她帮忙是无奈之举,总好过让薄言斯动手好。
她把裙子退还给薄言斯,“我不喜欢穿别人给我买的衣服,帮我还给她。”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盛夏不置可否,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你是说你们青梅竹马,你甚至答应娶她的事?”
“所以你吃醋?”
“恰恰相反,只是觉得薄太太这个位置早就应该让贤了。我刁蛮任性,而蔚小姐这么温柔体贴善解人意,还毕业于剑桥,比我强百倍不是吗?”
蔚小溪他不了解,但是盛夏刁蛮任性是真的,于是他点头。
盛夏微笑,狐狸终于漏出尾巴了,其实都用不着她争着吵着离婚,她只要耐心的等着他爱上蔚小溪的那一天,他自然会抛弃她,就像上一世那样狠心绝情,像丢垃圾一般。
盛夏烫伤一事很快传遍公司,只是毕竟是传言嘛,都说薄总被秘书部的一个小狐狸精勾引了去,没有人猜出她就是薄太太。
这件事的一锤定音,还要靠着几天后苏一荷的忽然到访。
苏一荷刚从欧洲旅行回来,一下飞机就直奔薄氏,她满脑子想的都是浪漫的办公室之恋,怎么也没料到就是这样。
她来的时候盛夏正在擦桌子。
“我的天啊,“苏一荷叫,“薄言斯你竟敢这样对我儿媳妇。”
“妈,”盛夏做了一个小声的手势,“这个是我主动要求的,以前我就是太养尊处优了,早就应该出来历练历练。”
苏一荷以为盛夏在为薄言斯改变自己,她心下感动,一把把她搂入怀里,“妈妈爱你,永远支持你。”
有人目睹了这一幕。
可想而知公司瞬间炸开了锅,直接晕倒在厕所里的是上面刁难盛夏的那个女特助—艾米。
身边的同事更不用说了,大家都诚惶诚恐,或者说是惊悚更恰当点。都忍不住在想总裁夫人这是在微服私访吗?一个不小心都会炒鱿鱼的感觉,就像绑了一个定时炸弹在身边。
以后盛夏再去哪儿,风向就完全变了。
“盛小姐我来帮您……盛小姐这个不劳您费心……盛小姐您放心……盛小姐先请………”
一天下来,盛夏都出现幻听了,满耳朵的盛小姐盛小姐,所以还没下班她就去看望爷爷了,一分钟不想在办公室里呆着了。
医院里,盛夏越看越疑惑,不对呀,明明昏过去了,怎么爷爷人还胖了不少,面色也红润,顿时心下生疑。
盛夏故意在门口摔了一跤又惨叫一声,果不其然盛老爷子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怎么了,你没事吧。”
“爷爷!”
看盛夏好端端站在门口,老人知道中计,他也不生气,只是一味纵容的笑,把盛夏拉在跟前,“他们说我的小公主现在很努力在生活,如果爷爷睡过去你能长大,那么爷爷愿意长眠不醒。”
长眠不醒不就死了嘛,盛夏哭了,为上一世任性妄为的自己,她从来不知道她让爷爷**这么大的心,“爷爷你放心,以后我会懂事的。”
虽然爷爷已经苏醒,但是毕竟年老了,身体还是大不如前,盛夏不忍心把要离婚的事说与爷爷听。
眼下公司去不去也无所谓了,全公司都拿当总裁夫人看待,那殷勤样子几乎恨不得扑过去喊娘娘。
见高踩见低捧,人情冷暖盛夏上辈子落魄时她就领教过,实在没什么意思。
反正也无事,“爷爷不如我们俩一起去旅游吧,我们找个清净点的地方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我陪您。”盛夏想着,途中在委婉的把离婚的事说给他老人家听,那就在好不过了。
盛镇国听的甚觉欣慰,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听人说我们小公主长大了,真的长大了,还会替爷爷着想。”
两天后盛夏就出发去巴塞岛,她和爷爷分开走,盛镇国说他随后就到,有小王随行服侍让盛夏放心。
盛夏也不疑有他,来到提前预约好的酒店。
拉开阳台纱帘的那一瞬,就被这里深深吸引住。外面是一望无垠蓝色的大海,天空非常蓝,像是那种假的涂料染出来的颜色。
空气清新,太美了,身心顿觉开阔。
欣赏完美景,盛夏又光着脚丫躺在床上看《服装设计大赏》,这个设计大奖赛她必须参加,看在钱的份上。
不一会,听见推门声,盛夏理所当然以为是爷爷,爬起来就准备扑过去抱一下爷爷,等到看清了眼前的人时刹车已经来不及了。
薄言斯刚一进门,连行李都没有放下,就忽然间馨香入怀,女人双手环住她的腰身,柔软的脸颊抵在他坚硬的胸膛上。
‘咣当’像是心也被人砸了一下,忍不住颤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