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就去不远处的躺椅上躺着观看,盛夏本就非常嗜睡,躺着躺着就非常困了。
虽然是海边度假,但是盛夏也捂的严实,身上披着一个大纱巾,谁让昨天那个男人如狼似虎的把她吃成这样,种了一身的草莓印,实在见不了人。
“子衿,”忽然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盛夏才陡然转身。
竟然是希伯,这时正好有一阵微风拂过,盛夏脖颈间的纱巾陡然被风鼓起,希伯眸光陡然收紧,他看见她身上全是红色的吻痕。
虽然他知道子衿现如今和那个男人在一起,但是他完全没料到他们俩人现在都好成这样了,“你们俩,竟然,竟然……”
盛夏忙捂好纱巾,“对不起希伯。”
希伯觉得心好痛,痛到窒息。
那些年哪怕他拉一下她的手,子衿都会很排斥的松开,而眼前竟然和那个男人发展到这种地步,最重要的是他们才认识几天啊。
“希伯,你听我说,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也会遇到属于你的情有独钟。”
希伯摇头,“不是你,哪有什么情有独钟,这一切都没有意义了。”希伯后退着,然后转身跑起来。
盛夏想去追他,但是海滩人实在太多了,转眼就不见希伯人去了哪里。
薄言斯和朵朵打完排球回来,薄言斯抱着朵朵,两人都热的一头汗。
朵朵小脸凑过来,“妈咪,汗水要流到朵朵眼睛里啦。”盛夏帮她擦汗,擦拭完某一大只也凑过来,盛夏无奈也帮他擦擦,多大的人,怎么和个孩子似的。
傍晚,薄言斯又和盛夏登上游轮,薄言斯早就注意到盛夏一副有心事的样子,却不知为何。
明明上午还挺好的,怎么他和朵朵打完排球回来就心事重重的样子。
薄言斯疑惑,难道是她知道了今晚豪华派对上的事,不能啊,保密工作做的很好。
对于薄言斯的疑惑,盛夏一无所觉,她心里真的担心希伯,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也没人接。
索性打电话给娜丝,“娜丝,你帮我给希伯打个电话,他看见我和薄言斯在一起。”
“安啦,”娜丝说,“你瞎担心什么,希伯是两岁小孩还能走丢不成,并且这种事也不是你能安慰或者谁能安慰好的,都是需要自己走出来的。失恋嘛,没什么大不了谁没经历过。”
娜丝又十分八卦的问,“你和男神进行到哪一步了,你有没有把他扑倒,要尽快动手,那种男人要先下手为强。”
盛夏搪塞几句挂断,她不好意思跟别人说那种事,毕竟自己想想都够害羞的了。
盛夏松了一口气,或者娜丝说的对,毕竟希伯是个大人,失恋还是得靠自己走出来。
只是她真的很想为希伯做点什么,郁郁叹了一口气,盛夏打开洗手间门,看见薄言斯正站在门外。
他握住她的手,“累了吗?”
盛夏摇摇头,肚子忽然发出‘咕咕’的声音,盛夏脸一红,薄言斯伸手揉揉她软软的发,“看来是饿了。”
引她去自助餐台,今夜的自助餐台的西点是薄言斯专门请法国大厨做的,所有的菜品都依着盛夏的口味。
虽然这里看上去就像是一个集体共用的空间,其实私下一切都是薄言斯为盛夏特意安排的。
朵朵被薄言斯带来的秘书领着去玩了,总之盛夏一晚上也没见到她人。薄言斯似乎也在忙,这一会才来找她。
薄言斯帮她擦拭嘴角的奶油,“我一会有点事要离开下,你自己在这吃。”
“嗯,”盛夏把嘴巴塞的满满的,她真的是饿了。
其实今夜是薄言斯专门为盛夏准备的求婚派对,她已经把自己交给他,他不能没有任何表示。
虽然她们已经结婚,但是却一直缺少个仪式,无论什么他都要给她最好的。
海面上忽然腾空升起烟花,绚烂的烟火瞬间点亮整个海域,漂亮梦幻的不像话。
烟火不仅有心形,还有LOVE字样的,此起彼伏,美轮美奂像个梦境。
太美了,盛夏下意识想喊薄言斯来看,这才忽然发现他不在身边,忽然有些悻悻。
可能世间根本就没有什么最美的事物,那些所谓美好的事,都是来源于身边对的人。
而薄言斯于她,便是那种任何事都盼望和他分享的存在。
盛夏独自赏完烟花。
同时间薄言斯也在紧锣密鼓的张罗着求婚仪式,再怎么把盛夏叫过来这件事上他们发生争持。
因为一个人竟然提议要把盛夏骗过来。
薄言斯严令马上禁止,“不许吓她。”她的小女人是用来疼的,不是吓的。
烟花刚结束,安迪就牵着朵朵走出来,盛夏这才发现朵朵不知何时换了一件类似‘小伴娘’的蕾丝的裙,可爱的像个小天使。
朵朵过来牵盛夏的手,“妈咪,爹地有请。”
盛夏任由朵朵牵着她跑,前面一堆人处,人群自动让开一条路,让她俩进去。
盛夏直到走到跟前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
甲板早已布置好,成了鲜花的海洋,馨香扑鼻。四周还被气球和玫瑰花点缀,浪漫到极致。
盛夏还没欣赏完眼前,她的身后星空又迅速窜起烟火。
整个海洋顿时更热闹,绚烂的烟花瞬间把黑夜点亮,也点亮盛夏的心。
感动到有些想哭的看着,此时正单膝跪在甲板上,手里拿着戒指的薄言斯。
“我很感谢上天,一次次把你送到我的身边,盛夏我爱你,嫁给我好吗?”
周围人群开始起哄,“嫁给他嫁给他嫁给他。”
烟花照亮他俊逸无比的侧脸,盛夏几乎都想奔过去接过那戒指的瞬间,她忽然看见希伯混在人群中。
他的表情是那么悲伤欲绝。
盛夏犹豫了,不是犹豫嫁给薄言斯,而是她不想刺激到希伯,希伯曾经对她多好,哪怕不能以身相许,但是她也不能当着他的面接受另一个男人的求婚。
虽然她真的很想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