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慧珊不停加钱,她不停催促司机开快点,哪怕闯红灯也开快点,好几张百元大钞扔到司机面前。
那司机也是个见钱眼开的主儿,谁知还没开出多远,出租车就在路上追尾了,司机不得不下来处理善后。
赵慧姗只好给苏一荷打电话,她怀了薄言斯的孩子,苏一荷不会不管她的。
苏一荷来的时候就看见赵慧姗坐在路边的石阶上,女人紧紧环抱住膝盖,身上还穿着医院病号服,泪眼婆娑抬头那一瞬,苏一荷心疼死她了,急忙走过去握住她的手,“慧姗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了。”
“伯母,”赵慧姗委屈的一身扑到苏一荷到怀里,“我刚从医院逃出来,伯母我怀了言斯的孩子,我也是刚知道,但是言斯却容不下这个孩子,他要把我送去手术室,我是逃出来的,伯母,我好害怕。”
“真的吗?慧姗,真的吗?”苏一荷太高兴了,她喊司机来扶赵慧姗上车。
“慧姗,这个孩子你怎么想的?”苏一荷还是忍不住问。毕竟薄言斯有妻室,任凭苏一荷再怎么喜欢她,赵慧珊也是名门之后大家闺秀,她也不能强迫人家未婚先孕。
赵慧姗泪眼婆娑的抬头,她下意识紧紧的护住肚子,惊恐的说,“伯母不会您也容不下这个孩子吧。”她摇头,“不,谁也不能伤害这个孩子,他是我的,谁也不能伤害他。”
苏一荷看着心里真是说不出的喜悦,薄家终于有后了,她紧紧握住她的手,“慧姗,我只觉得委屈你,没有人比我更期待你这个肚子里的孩子。”
“伯母,”赵慧姗把头埋在苏一荷的怀里,委屈的眼泪一泻千里,“我什么都不求,只求这个孩子能平安出世。”
“怎么能什么都不求呢,你放心,伯母会给你做主,我一定要让言斯给你一个交代,也要给这个孩子一个名分。”
“嗯嗯嗯……”赵慧姗哭着一连串的点头,“谢谢伯母疼惜。”
薄言斯从医院出来时,他简直觉得神志被人强行剥离了一般,完全的束手无策。他要怎么跟盛夏说,说你不仅要原谅我和赵慧姗睡了一觉,更要让她体谅那一夜风流后的产物。
不,更对她太残忍了,薄言斯痛苦摇头。
就在刚刚薄爷爷打电话来问薄言斯,“是不是赵慧姗真的有了薄家的骨肉……”
事情发展的这么快,他想也不用想就知道,苏一荷这么快把赵慧姗怀孕的事散播出去就是为了让这个事情没有转圜的余地。
苏一荷要定了这个孩子。
一想到这些,薄言斯就觉得头疼欲裂,怎么开车回到家的他都不知道,直到看见盛夏在花园里浇花的情景,他干涸的嘴唇才挤出一丝笑意。
他没下车,只是隔窗静静看着她的身影,心里就说不出的欢愉。他甚至都想过带着她逃走吧,离开这里乱七八糟的一切,只和她两个人开开心心的生活在一起。
就算他肯,盛夏也不会答应,但是接下来的一切要怎么面对。
盛夏浇着水,忽然看见门口多了一辆车,她当然也看见了车窗处专注看着她的男人。
盛夏朝他挥手,手里没捏住水管,水柱忽然朝天喷去,划过一道斑斓的彩虹。
盛夏身上顿时也被淋湿,白色的小裙子湿哒哒粘在她身上,头发也浸湿了像个小落汤鸡,也是个又可爱又性感的小落汤鸡。
薄言斯忍不住笑了,虽然心里苦涩泛滥,看见一看见她还是忍不住想笑。
他下车走过去抱起她,吻了吻她软软的唇,“衣服湿了冷不冷,我抱你去洗澡好不好。”
“好,”盛夏紧抓着他的衣服,真的有点凉呢,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薄言斯用外套紧紧包住她,盛夏只露出一张白皙的小脸,薄言斯又忍不住含住她软软的唇。那么乖巧的仰着头看他,明明就是找吻的。
盛夏的小软舌也出动,探及他的舌尖一瞬,也闭着眼睛豁出去了,“我想和你一起洗澡。”
其实她是想告诉他那件非常非常了不起的事。
今天她和胡菲唐笑聊天,她们越说越觉得,盛夏可能是真的怀孕了。
盛夏真的忍不住告诉他。
“越来越大胆了,”他用鼻尖触她的小鼻子。美好如她,如果一切都像这么简单该有多好,他宠着她,她赖着他。
“薄先生,”盛夏小手软绵绵的推开他,“你要克制哦,我是说,我大概以后都没办法满足你了。”
“什么意思?”薄言斯疑惑。
盛夏决定先卖个关子,“等会在说。”
终于把她放进浴缸,盛夏软绵绵的趴在他身上这才小声的说,“你知道吗?我最近老做胎梦,唐笑和胡菲都说这肯定是薄家要有喜的征兆,再加上我月信推迟了好几天,所以……”
盛夏边说着边留意着薄言斯的反应,可是他并没有她所预料的那种喜悦情绪,而是脸色煞白带着一丝怀疑。
“你怎么了?你不开心?”
“没事,怎么会?”薄言斯强颜欢笑,但是却一次次感到背脊渐寒。
在盛夏的想象中,薄言斯的反应不应该是这样的,他应该会抱起自己兴奋的原地转圈,或者用一切方法表达喜悦。
但是眼前全都没有,他只是略显僵硬的把她揽进怀里,盛夏听着他沉闷的心跳声,不知怎的,心里忽然溢出一丝不安。
“等明天我带你去医院好好检查下,”他吻她的脸颊,说不清为什么,薄言斯总觉得盛夏没有怀孕,她所谓的孕梦都是为赵慧姗做的。
如果没有赵慧珊的参与,如果盛夏真的能怀孕那该有多好,为什么现实总是这么一波三折。
“嗯,”盛夏乖乖点头,“其实我也是觉得不太可能啦,还是忍不住想告诉你,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说这种没有根据的事了。”
她小心抬眸看他,“你是不是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