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小溪当晚也遭到了强奸,却不是薄言斯安排的,大概是她做了太多坏事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凌晨两点她被当地好心人发现送去警局,警察仔细核实她的签证信息才知道今天有人来报过案,说一个亚洲女子在机场走丢。
矿产开采基地的负责人老安来把蔚小溪接走。
“蔚小姐你去哪里了,我到处找你,薄总让我来接你。”
蔚小溪此时只有寸缕遮体,她被人当街猥亵后被当作垃圾一样当街扔在垃圾堆里,神志有些恍惚并不清醒。
哪怕谁碰她一下,她都尖叫着又喊又叫,像是精神受到了什么刺激。
薄言斯知道了蔚小溪的遭遇,他只觉得她罪有应得。
他接电话的时候正巧盛夏也在身边。
当她得到蔚小溪被人强奸丢弃在垃圾箱旁的时,她忽然觉得或许冥冥中一切都有因果。
记忆似乎又回到了上一世,她被强奸后丢在垃圾箱旁的那一幕,心里只觉得好累好累。
当晚她又没吃晚饭就回了屋,当夜北市下了近几年罕见的一场大雨,大雨滂沱似乎要把一切罪恶掩盖,也会把一切希望也掩盖。
盛夏站在窗前,看着那漫天漫地的大雨,她的神思再一次恍惚起来,忽然很想去淋下雨,就像上一世一样,彻底的淋醒自己。
她独自站在雨中。
而此时薄言斯却以为盛夏还在书房,他几次想去找她都忍住了,所以根本就没有发现盛夏竟然在外面淋雨。
豆大的雨点像上一世一样狠狠的砸落在她身上,慢慢的她便分不清眼前和虚幻的了。
她甚至一度感觉她此时就身处在上一世漫天漫地的大雨里,绝望无助痛苦正在蚕食着她仅存的意识。
还是管家出来关门时才发现了盛夏,马上回屋喊薄言斯,“薄先生不好了,盛小姐在外面淋雨,你快点出去。”
管家拿出伞,但是薄言斯根本就顾不得,他一头冲进雨里,但他看见那个娇小的身体紧紧蜷缩在墙角的时候,他的心几乎都要被撕碎了。
疼,窒息绝望的疼。
他将她抱回家,吴妈已经备好了水,薄言斯将她小心的放在浴缸里。
盛夏这时候到意识已经不清楚了。
他握住她的手贴在他脸上,堂堂七尺男儿,哪怕坚毅如他此刻也不禁眼含泪光。
痛苦自责悔恨已经渐渐把他的心腐蚀,他情愿用他的生命来守护的女人,为什么却一次次的被折磨到憔悴不堪,他也根本不能原谅自己,这次伤她心的人,竟然是他!
“盛夏,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薄言斯的声音渐渐哽咽,而盛夏的身体骤然进入温水里,她不适的打了一串寒颤。
薄言斯俯身抱住她,让她的头舒服的倚靠在他的肩膀处。
盛夏的身体渐渐回暖,苍白的脸也终有了血色。吴妈端来汤药,两人一起喂盛夏服下后,薄言斯便抱着她去卧室。
终于安顿好盛夏,吴妈又端来一碗汤药,“薄先生你刚刚也淋雨了,快喝了吧,别折腾感冒了。”
“我没事,”薄言斯推开。
吴妈知道薄言斯是说一不二的性子,便没有执意,又找来一套衣服说,“那至少得换件衣服,还穿着湿衣服,哪怕你不珍惜自己的身体,也别过了湿气给盛小姐啊。”
薄言斯这才肯换下衣服。
盛夏受了寒,当夜就高烧不退。
也许是刚淋了雨的关系,盛夏一直被噩梦紧紧的纠缠住。
她梦到了上一世,也是那场绝望的噩梦般的雨里,梦里她清楚的知道薄言斯和蔚小溪今天要离婚,她顾不得那大雨像刀片一样狠狠的划在她身上,忍着巨大的痛苦准备跑去他们的婚礼现场。
路上一辆疾驰的车差点撞到她,茫茫的雨中似乎是有一双手忽然拉住了她,她才躲过一劫。
盛夏迷迷糊糊中,似乎也能感觉到身旁有人至死不渝的守护,这种踏实的感觉哪怕在梦里也能给她带来一丝庇护。
是薄言斯一直紧握着她的手,目光沉沉的望着她。
但是梦里的画面却剧转。
她又被梦见了蔚小溪的舅舅,那个男人的脸这一次异常清晰,和上一世一模一样的经历后,她又被扔到垃圾堆旁。
画面一转,她看见薄言斯和蔚小溪牵着手正朝她走来,这时天也神奇的放晴了,比此时阳光还要灿烂的是眼前是蔚小溪洋溢着满满幸福的笑脸。
“薄言斯,你不能和她结婚,你说过你会永远爱我保护我的,你不能和她结婚。你知不知道这个女人一再的陷害我,甚至要至我于死地,她心思毒辣如蝎子,你被她骗了……”
男人一如上一世一样淡漠的看着她,蔚小溪则嫌恶的捂住口鼻,“我的天啊,这个女人实在太臭太恶心了,言斯哥哥,你快点把她丢出去好不好。”
男人点头,便有几个保安过来拉扯着盛夏的衣服,被几个男人这么几番拉扯,她的衣服忽然碎了几乎变成寸缕遮体。
蔚小溪眼神狠毒的暗示着那几个男人什么,然后他们就把盛夏拖至一间荒废的工厂里……男人肮脏的抚上盛夏胸口的时候,她终于喘息着万分恐惧的被薄言斯从梦中唤醒。
“盛夏,你醒醒,你做噩梦了,你快醒醒,盛夏……”她终于听见身边人的呼喊,瞬间睁大眼睛,在看清薄言斯的那一瞬间,她眼眸却瞬间剧烈收缩起来。几乎用尽全身力气去推开那个男人,“你给我滚,给我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死都不想再见到你了,你马上给我滚出去,滚出去……”盛夏尖叫着,她的身体也在剧烈颤抖着,眼泪早已模糊住她的视线,所以她根本看不见面前男人绝望痛苦的目光。
她模糊的视线里看到的全部都是男人凉薄的目光。
他说,“盛夏,这一切都是你自取其辱,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噩梦和耻辱。有生之年,我不想再见到你……”
那些声音像魔鬼一样狠狠敲打着她的头,另她头疼欲裂,神志也愈发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