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手相握,顾逸尘的眉头似微不可察的蹙了下,似乎有浅浅不悦,这个薛斯年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应暖看着顾逸尘似乎有心事,她捏了捏他的掌心,这是他们之间的亲密的小动作,“在想什么?和薛斯年见面后,你似乎有心事。”
他的小暖一直细心的很,顾逸尘知道瞒不了她,并且他也不想瞒她,“我只是不知道这个薛斯年究竟是敌是友了,他今天问的很多问题您不觉得奇怪吗?很多都是在抛砖引玉。”
应暖细想了想,这么一想她也发现不对劲了,他似乎是有意探知应暖的一些事,包括她生活在福利院的一些情况,当时应暖心无旁骛便知无不言。
“总之,以后少接触他的好,”顾逸尘说
“好,”应暖想也没想就答应,她将她的小手蜷在他的大掌里,“我只要有你就够了,这个世界的男人对我来说也不过分为两类,一个叫顾逸尘,另一个叫其他男人。”
顾逸尘心里听的暖暖的,这个小女人似乎失忆了嘴巴甜了不少,很明显她的话取悦了他。
很快两人就开车到家了,顾逸尘牵着应暖的手回了二楼,顾逸尘去书房放文件,应暖则小跑步下午磨咖啡给他喝。
相处几日,她便发现他这个习惯,回家总要喝一杯咖啡,然后才去洗澡。
“老公,请,”她双手端过去。
顾逸尘没有接咖啡,而是用有力的手臂揽住她的纤腰将她拉倒入怀里,然后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
咖啡很香,她一定是加了奶和糖,就像她的人一样,永远馥郁芬芳。
“老公,你累不累,我帮你按摩好不好,”应暖跃跃欲试,她一定不会告诉他,今天她趁他休息的时间,在网上找了肩肘按摩的视频。
他长期端坐着工作,肩膀一定不好。
顾逸尘听着真的甜到了心里,他家的小女人怎么会这么可爱呢?
“好,”男人一口答应,何乐而不为呢。
应暖将咖啡杯放到一侧的茶几上,刚想随他走去书房,纤腰忽然被男人的大手一握,便公主抱将她抱了起来。
走去书房才将她放下,应暖将顾逸尘按在椅子上坐好,脑子里过了遍按摩的方法,然后抬起手很细致的帮男人按起来。
女人软软的小指腹放在他的太阳穴上,一阵舒服的按揉着,继而又移到他的肩膀处。
只按了一会,顾逸尘便心疼她手累,便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进怀里。
“我还没有按完呢?”
他帮她轻轻放松酸涩的手腕,“我已经不累了。”
应暖索性蜷在他怀里,小脑袋枕着他的臂弯躺着,仰头看着他,“你知道吗逸尘,我曾想过,20年前无论何种原因他们将我丢在雪里不顾我死活,我究竟恨不恨他们呢?我现在终于想通了。”
顾逸尘探究的看着她。
应暖笑,接着摇摇头说,“我不恨他们的,反正感谢他们,因为因为如此,我才能遇见你啊。”
她的剖白让顾逸尘心里太感动,原来不止他一个人常心怀感激,原来不止一个人觉得用尽了所有力量,花光了所有运气才能遇见。
“我爱你,”他的声音哑透了,然后吻住了她的软唇,应暖也抬起软软的小胳膊圈住他的脖子,迎合着他的吻。
亲吻了许久,应暖才从他的怀抱里逃离,她不想耽误他的工作,“你先工作,我去洗个澡。”
“洗干净要干什么?”他似乎想歪了,并且说完应暖也意识到了,‘洗澡’似乎有另一层意思。
应暖小脸又红了,连着小耳垂都是红软的一片,可爱极了。
顾逸尘放开了她,“去吧。”
应暖赤着脚就想开溜,却被男人大手一擒又抓住,“穿着鞋。”
“哦,”应暖乖乖穿上,这才趿拉着拖鞋去了卧室。
她洗了好久,还贴了张面膜,整个浴室热气氤氲着,毛孔都张开面膜的营养容易被皮肤吸收。这个面膜有一股甜甜的奶香味,和洒在浴缸里的玫瑰花瓣融合在一起,好闻的紧。
而这些香气又无孔不入的钻进她娇嫩的肌肤里,让她整个人也香喷喷的。
洗完澡,应暖裹了条白色浴巾又赤着小脚丫准备跳上床,结果刚从浴室出来,就见男人一派优雅闲适的正坐在床上看着书,还是带着那副‘斯文败类’的金框眼镜。
小女人一靠近,顾逸尘便闻见那股好闻的香,“洗干净了吗?”
应暖低头看了看,“洗了好久。”
“过来,让我检查下,”男人握住她的小手一拉,就将小女人拉入了怀。
应暖身上的浴巾本身就系的松,男人这一拉,她身上裹着的小浴巾就掉了。
“你好香,”顾逸尘看着她。
应暖指指她的脸,“我做了面膜,面膜是很香。”
“那我让尝尝,”他吻住她的唇,接下来的一切似乎理所当然。
洗的香喷喷又白白嫩嫩的送上床,不做点什么都对不起这夜色朦胧。
第二天一早应暖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男人倒是神清气爽倒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怎么他一点都不累,不像她简直累成狗,应暖伸出小手捏捏他的胳膊,很结实的肌肉感,忽然又想起她说他有型的肌肉像搓衣板。
软软的小指就划过他的胸肌和腹肌。
男人伸手擒住她作乱的小手,“你这是在暗示我吗?”应暖赶紧触电般的抽回手,这个误会大发了,她可不想这一大早就被他拉起来运动。
所以连忙摆手,“真没有真没有。”
他看着她眼角的泪痕,忽然想笑,“昨天是谁又哭鼻子求饶了?”
“讨厌,”应暖背过身,世上怎么有这种男人拿这种事来开玩笑的,“哼,不理你了。”
顾逸尘好笑,“逗你玩的,我要去公司,你在家好好休息下。”
“嗯。”
顾逸尘出去不久,应暖也起床去了剧团,她很喜欢演戏,感觉只有演戏时才能和以前的自己对话,那是她离以前的自己最近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