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颗伞状大树畔,有条蜿蜒的青石板小路,应暖就站在上面,顾逸尘快速按下快门,就像要捕捉这世间最美好的一切。
“那我们是初恋吗?”应暖下意识的问。
“你说呢?”拍完照,他又将娇小的人儿揽在怀里。
应暖似乎都被他抱习惯了,这次竟大胆的摸了摸他的胡渣,硬硬的,还好玩的用额头摩挲着。
这只撩人的小猫,顾逸尘拿她毫无办法,又忍不住捧起她的脸又吻了许久。
“逸尘,”半响之后,应暖才小声说,“他们是跟初恋情人结婚会幸福一辈子,我很想试试。”
“你逃不掉了。”
之后顾逸尘又带着应暖逛了这附近,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她带她去院长妈妈的办公室。
那是一个慈眉善目的中年女人,亲热的拉过应暖的手,眼底已经泛起泪水,“早就听说你失忆了,看来是真的,怎么会这样。”
应暖能感觉到陌生女人的关怀和暖意,院长妈妈啊,那是照顾她长大的像母亲一样的长辈。
应暖也拉过院长妈妈的手,安慰了她一会。
这时顾逸尘电话忽然响起,他拍了拍应暖的肩膀起身去外面接。
院长妈妈无比欣慰的握着应暖的手,慈爱的将她额边的碎发别在耳后,“时间过得好快,感觉就一晃眼的时候怎么曾经那个蹒跚学步的小娃娃就长大了。
院长妈妈比划了下,“你刚来福利院的时候就这么小,如今都变成大姑娘了,还生了两个孩子,也嫁人了。”
“院长妈妈您见过天天嫣然吗?等下次我带他们俩来看您。”
“怎么没见过,你真的是忘了,”院长妈妈笑,“天天嫣然就是在这里出生的,一直到四岁了该上幼儿园了,你才独立带着她们离开了这里……”
院长妈妈声音渐渐凝住了,看着应暖惊讶的目光,她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也忙住嘴。
“您是说我是在这里生下天天嫣然的,那顾逸尘呢?”应暖问。
院长妈妈含糊其辞,她真的懊恼极了,看见应暖她是悲喜交加,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把该说不该说的全部都说出去了。
面对应暖的问题,她更是不知道怎么回答,想来是顾总不想让她知道以前不开心的事。
“小暖,你忘了我的话吧,”院长妈妈面漏难色。
应暖释怀的笑笑,“好,没关系。”
她们又聊了一些其他的,但是那个问题却一直萦绕在应暖脑海,为什么她会在福利院生下孩子,那时候的顾逸尘呢?难道他是始乱终弃,后几年才良心发现,这个念头在应暖心里骤起,她的心便跟着开始疼起来。
就像胸口被人插了一把刀子,很疼,似乎都在滴血。
院长妈妈又去忙了,应暖独自坐在操场的秋千架上,手抓着锁链,脚触地腾起,一点点荡着秋千。
顾逸尘早就发现她有心事,稳住她荡起的秋千,单膝跪在她面前和她对视,“小暖告诉我,你在想什么,为什么总是一副满怀心事的样子。”
应暖一直在犹豫不知该这么问他,见他问起,还是嗫嚅了好一会才问,“我生下天天嫣然的时候,你在我身边吗?”
男人的眸光瞬间暗淡了几分,他伸手去握她的手,“那时候我不在你身边。”
应暖把手从他大手里抽离,“所以你始乱终弃对不对。”
“小暖你要记住,无论发生过什么事,你永远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从我见到你的那一刻起,直我生命尽头永远都是。我爱你,从未变过。”
应暖的眼眶忽然红红的,她绷的太紧的情绪,先前的认知让她太恐惧,见她这样说,忽然就扑进了他的怀里,“我担心你会不爱我。”
“傻瓜,永远不要有这份担心好吗?”他握起她的手抚向他心的位置,“我不相信你感觉不到我有多爱你。”
他轻拍着她的肩膀安抚,男人的声音始终淡淡的,却有安抚人心的神奇力量。
他接着说,“你怀孕那年,我母亲不允许我们住在一起,她便让你离开我,然后你就这么离开我了,一直五年后我们才又重新相遇……”顾逸尘的声音有些哽咽了,他试图将问题从轻说起。
因为他太清楚那五年她是怎么过来的,所以才会心疼万加。
“以后不许离开我知道吗?任何时候。小暖,我已经30岁了,已经蹉跎不起了。”
应暖摸他的脸,他第一次流露脆弱的一面让她的心好疼,原来深爱一个人是这样。
会因他的高兴而高兴,也会因他的脆弱而心疼。
傍晚渐渐起风了,两人随后跟院长妈妈告别后便驱车离开。
回到家应暖陪天天嫣然玩了好一会,而两个小家伙自然都非常高兴,因为又可以和妈咪住在一起了。
晚饭是顾逸尘亲自下的厨,他做了她最喜欢吃的八宝饭。
系着围裙的男人简直帅极了,似乎比桌上的美味更可口。
吃完饭又陪孩子们玩了一会,应暖早早就睡下了,昨夜就没休息好,今天又出去逛了一下午这会儿感觉好累。
她原本想穿睡衣,但是忽然想到顾逸尘的话,手一转就触到了他的白衬衫上。
应暖迅速穿上,他很高,所以大大的衬衫裸在她身上就像一个睡裙的效果,却浅漏微遮,欲诉还休的迷人。
衬衫虽干洗后,但是上面仍沾染了他丝毫的气息,淡淡的似乎是香樟树的清香,那个味道让应暖无比心安,她下意识使劲嗅了嗅,然后闭上眼睛睡去。
今夜一定会好梦。
明明很困了,可耐她一点都睡不着,没一会她便感觉她身侧的床上,塌下去了。
顾逸尘一眼就看见她竟然大胆的穿着他的衬衫,哪怕看这一眼,就感觉全身的气血都忽然朝他的小腹部聚拢而去。
这个小女人,不禁长臂一伸,将娇小的她揽在了怀里。她睡觉了,他就不想打扰她。
但是香软的骤然入怀,特别是她清甜的鼻息萦绕,更让他的心燥热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