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暖这才陡然回神,赫然看见面前站着的穆母,她慌乱的合上。
“伯母您什么时候来了,”应暖一时太慌乱了,她看穆母的眼神便知道她肯定看见了。
应暖便赶紧解释了钻戒还有证书的事。
“这些都不重要,”穆母凝声说,“但是小暖我必须要提醒你的是不要伤天洛的心,做人要有良心,你不要忘记他是怎么对你的,他的失去的那个手臂就是最好的证明。”
穆母走后,应暖闭了好久的眼睛,她究竟是怎么回事,内疚和自责几乎将她生吞活剥了。
所以晚上穆天洛回来时,应暖便很热情,她几乎是怀着赎罪的心。
从来闭口不谈结婚的事,第一次和他讨论起来。
穆天洛本来低落的情绪,似乎被应暖抚慰,他听着她兴致勃勃跟她讨论结婚旅行的事。
“我们去马尔代夫吧,据说哪里因为北极冰融造成的海平面升高,所以马尔代夫很有可能会在50年后消失。”
“小暖,我们可以去旅游,但是结婚的事,你真的准备好了吗?我们可以缓一缓。”
“难道是你不想娶我?”应暖挑眉,一脸狡黠。
穆天洛摇头,“我很想,只是怕你没有考虑好。”
“我考虑好了。”
穆天洛伸手去握住应暖的手,“小暖我一定会让你很幸福的。”
“我从来都不怀疑。”
穆天洛握住她的手,应暖并没有拒绝,他们就要结婚了,她本就不应该拒绝。
旅行日期定在三天后。
这天上午,孙菲茹约应暖一起去看舞台剧,应暖以前也演出过舞台剧,她希望以此唤醒应暖的记忆。
她不为别的,单单只想为天天和嫣然,回国后,她去看过那两个小家伙,都特别想念应暖。
顾逸尘也是,他几次都想开口告诉应暖过去的一切,但是那些话都哽在喉中,根本就说不出来。
医生的警告,还有应暖现在的状态,他都不能说出真相,但是她真的要结婚了,顾逸尘再不采取点行动,应暖似乎真的要离他而去。
但是应暖见他厌恶、疏离的目光,却让他根本说不出口。
他真的太害怕应暖真的爱上了穆天洛。
此时,应暖和孙菲茹刚看完舞台剧。
应暖鼓掌道,“她们演的真好。”
孙菲茹淡淡道,“小暖姐,你真的忘记了吗?其实你以前也是一个演员。”
看着孙菲茹面色凝重,似乎有话要对她说,应暖下意识的问,“我以前是个怎样的人。”
“你真的很想知道你的过去吗?”
“嗯,”应暖重重点头,她早就感觉到似乎珍妮和穆母都对她的过去了解的并不多,而穆天洛更多的是三缄其口。
她真的很想知道自己曾经是怎样的人,还有她和穆天洛的过去。
“我带你去见一个人,”孙菲茹说。
“谁?”
“你见了就知道了。”
其实这几天,应暖一直有意无意的避开顾逸尘,不接他的电话,偶尔遇见都会绕道走。
所以顾逸尘想见她根本就不可能,所以迫不得已顾逸尘才找人孙菲茹帮忙。
他要见她,她绝对不能让小暖和穆天洛结婚。
应暖狐疑跟着孙菲茹离开,她不知道孙菲茹要载着她去哪儿,但是车却越来越远。
室内播放着悠扬的爵士,应暖从窗外收回目光,她闭眼想着最近发生的事,待睁开眼睛时却发现这一带熟悉。
她很快就想起,这是顾逸尘的别墅,“菲茹,我们究竟要去哪儿?”
“他想见你,”孙菲茹没有隐瞒。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是要带我去见故人吗?”难道她以前和顾逸尘认识?
这怎么可能?
应暖胡思乱想间,车子已经停好,看着面前熟悉的别墅,应暖的心忽然‘砰砰’跳的厉害。
“我们还是回去吧,我不想见他,”应暖胆怯的说,真的不能再见面了,她已经很艰难的管住她的心。
她很怕自己会沉沦下去,再也难以自拔。
“来都已经来了,或许他真的有事找你。”
应暖犹豫了会,都已经来了,并且她也应该把证书给他,这毕竟是人家做的慈善,可不能贪了人家功劳。
“好,”应暖还是说。
刚走进大门,应暖便听见一阵嬉戏笑声,是孩子们的,似乎就是上次在华国见到的那两个小朋友。
不知道为什么,应暖听见那个声音便觉得亲切和踏实,似乎更有一股莫名的冲动让她想哭。
“他收养了那两个孩子吗?”应暖小声问孙菲茹。
孙菲茹正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管家简叔恰巧打开了门,“孙小姐,应小姐你们来了,顾先生在楼上呢。”
应暖原本紧绷的心,却因为听见孩子的欢笑声松懈了几分,自从北市一别,她真的有点想他们了。
“对了孙小姐,能借一步说话吗?”简叔说。
孙菲茹随简叔去了隔壁阳光的花圃,就在这时,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原来是天天嫣然跑了下去,“妈咪,嫣然好想你。”
……所以这还是那个假扮的游戏吗?应暖不忍心拆穿她们,便弯腰将嫣然抱起来。
嫣然用软软的小脸去蹭应暖的脸,“妈咪,你能跟我们生活在一起吗?”
应暖不知道怎么拒绝孩子,想是顾逸尘收养了这两个孩子,这算是小帮佣在帮着那个男人追她吗?
应暖陪孩子玩了一起,她很开心,开心到都忘记身到何处。
直到孙菲茹带孩子去阳光外面的小花圃里面追蝴蝶,应暖才笑着帮孩子们收纳玩具。
或许是窗外的阳光太盛,从窗外梧桐树的间缝肆意洒下,似乎把房间一切都虚无盈满,也盈满了她的心。
那些细碎的阳光落在木质地板上,像璀璨的金粉跳跃,煞是好看。
然后再这样和煦的阳光下,应暖抬头,忽然就看见了面前站着的男人。
顾逸尘!
“孩子很喜欢你。”
“唔……”应暖淡淡的应,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对了,”她从背包里掏出那张荣誉证书,“这是你的,谢谢您的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