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尘,如果嫣然病完全好了,我们还出去旅游好不好,我现在非常怀念我们在罗马和丹麦的时光。”
“好,”顾逸尘将她抱紧。
应暖又忍不住想哭,她完全控制不住她胡思乱想的思绪,真的会有那么一天吗?老天真的还会给她那样的机会吗?
“好了,别哭了,”顾逸尘轻拭**的泪,“别哭了睡觉吧,别明天早晨醒来眼又是肿的,不要让嫣然知道你哭了。”
“嗯嗯。”
应暖忍住泪水,过了许久她才睡着。
但是顾逸尘却怎么也睡不着,他该怎么办,究竟该怎么办,如果一直没有合适的配型,嫣然真的命不久矣,甚至连今年都够呛过去。
待应暖从梦中醒来时候,仍是半夜,她摸了摸床畔,顾逸尘不在,睁开眼便看见阳台上男人抽烟的星点。
顾逸尘平时表现的比谁都坚强,其实他心里和她是一样无助的吧。
应暖下床,走过去抱住他,“睡不着吗?”
顾逸尘拉她入怀,怜惜的吻了吻她的唇,其实自然嫣然病后,他们已经许久都没有接吻了。
“你怎么醒了?”
“睡不踏实,心里总想着嫣然。”应暖又说,“逸尘,你说嫣然会平安度过这次难关吗?”
“会的,一定会,”顾逸尘的坚定的说,其实他心里也没有底。
他心里太清楚。如果找不到合适的配型,怎么可能度过这次难关。
但是希望还是得有的,顾逸尘坚信,明天,或许明天就能传来好消息。
第二天清晨顾逸尘醒的特别早,他准备好早餐时,应暖已经给嫣然简单洗漱了下。
“今天周末,天天哥哥过来。”
嫣然很开心,不一会行风便带着天天来,一家四口一起吃了早饭。
吃完饭嫣然和天天在客厅里玩,顾逸尘一直守着嫣然,以免她发生不必要的伤害。
或许是因为天天来,这一上午嫣然都很开心,像个小跟屁虫似的喊着哥哥,哥哥……
嫣然忽然说中午想吃排骨,应暖马上准备去买,现在嫣然的任何要求,只要能办到,他们都会满足,何况是吃排骨这种小事情。
“我陪你去吧,”顾逸尘说。
“不用,你陪着他们俩,我和行风去。”
应暖直接去了楼下的超市,选了最新鲜的排骨,又买了点其他煲汤的东西。
嫣然抵抗力差,所以吃饭上的营养一定要跟上去。
满满当当拎了一大袋子,应暖正想离开,忽然有一个小姑娘走到应暖面前说,“阿姨,那边有一个阿姨让你过去。”
说完那个小姑娘便嘻嘻笑着跑远了。
应暖疑惑,但是心想着这是超市,还能怎么样,便也不疑什么走了过去。在一排隐蔽的货架前,有人忽然拍了拍应暖的肩膀,应暖转身竟然看见了蔚蓝。
应暖一脸防备的看着她,“怎么是你?”
蔚蓝一挑眉,唇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怎么?应小姐似乎很不想看到我。”
应暖不置可否,“如果你现在还想和我谈论关于逸尘的事,抱歉我没有那个精力,”应暖说完就准备转身走。
蔚蓝拦住她的去路,“八辈子前的事了,我也懒得提。我猜这件事你一定非常感兴趣。”蔚蓝也不卖关子,直接将一个检验报告单递到应暖面前。
应暖不想看,蔚蓝直接摊开放在她的眼前,应暖扫了一下,她眸光顿时就定住了。
因为那上面清清楚楚写着应暖做梦都想看到的数据,和嫣然的配型成功。
但是,“怎么可能?”应暖怀疑这张检验单是假的,毕竟蔚蓝这两年的缺德事也不是干了一件两件。
“呵……”对于应暖的怀疑,蔚蓝满不在乎的呲笑,“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傻吗?这种数据我怎么可能做假,并且究竟是不是做假,等去医院看捐献结果你不就知道了,难道我还能骗过顾逸尘去瞒天过海不成。”
那就是真的,但是对于这样一个结果,应暖不知道是忧是喜。为什么偏偏是蔚蓝,如果是真的,她怎么可能轻易把骨髓捐献给嫣然。
看应暖还是不信,蔚蓝又开口,“你可别忘记了,七年前也是我救了逸尘,只是他不懂感恩,这次我可不会那么仁慈的仗义相助了。”
“那你想做什么?”
蔚蓝笑,“我想干什么,你不知道吗?”蔚蓝从应暖手里抽出检验报道单,“回去好好想想,今天我们就聊到这里,以后我们再聊。但是我毕竟警告你的是,我们见面的事,不许跟顾逸尘说一个字,要不然你的女儿只有死路一条,血在我身上,捐不捐是我的自由。”
说完蔚蓝便快速走了。
应暖不知道怎么离开超市的,她甚至忘了拿排骨,离开超市才忽然想起来忘了拿排骨,这才又折回去拿。
回到医院时,顾逸尘一眼便发现她漫不经心的似乎有心事,却也没有多想,想着肯定是担心嫣然。
晚上,应暖和顾逸尘一起在厨房里忙活,他们做了两种味道的排骨,红烧的和糖醋的。
可是到了晚上,嫣然的状态又不是太好,蔫蔫的也兴许是累了,胃口也寥寥,只吃了两块排骨遍放下筷子。
“吃点粥吧,”应暖说。
嫣然摸着肚子,“肚子涨涨的好难受,可以不吃吗?”
“当然可以,”应暖也不逼她。
嫣然一个人去床上躺下,看着嫣然这个状态应暖也没有胃口,她也去床边守着嫣然。
嫣然的病反复的太厉害了,时好时坏,艾伦博士说,可能哪一次病情进展极速,就会要了嫣然的命。
当天晚上嫣然果然又发烧了,好在这次烧的不重,37度低烧便稳住了,没有继续烧上去。
应暖也被吓到不轻,不行,真的不能这样了,她明天要去找蔚蓝,怎么样都行,只要能治好嫣然,她就算自刎在她面前又算什么。
她一定要救嫣然,无论什么代价。
只是她眼眶再一次湿了,紧紧的抱住身侧的男人,“逸尘,逸尘……”她知道蔚蓝所谓的代价一定是她身边的这个男人。
蔚蓝垂涎这个男人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