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暖姐,你真幸福。”
应暖满脸狐疑,“你真的是来医院看我的吗?”
孙菲茹这才拍拍额头,她光忙活着激动了,都忘记问应暖受伤的事了。
“你头没事吧,”这才关心的问应暖。
“你可以再敷衍一点吗?”
“一看就没事嘛,”孙菲茹大咧咧的笑,又瞅瞅厨房,“有这么一个又帅又温柔的老公伺候着,让我天天住院我也愿意。”
直到吃完晚饭,孙菲茹才离开,顾逸尘又抱着应暖去洗脸刷牙。
“顾逸尘你放我下来,我又没摔着腿,万一被人害怕,还以为我腿也受伤了呢。”
“我就喜欢抱你,谁管得着。”
应暖无奈揉他的头发,忽然觉得哪怕经历万险,只要能重回他的身边,一切都值得。
晚上顾逸尘陪应暖看剧本,读累了又陪应暖看了会电视剧。顾逸尘忽然觉得这种平平淡淡的生活真的很美好,他所盼望的也不过是这样和她朝夕相处。
慢慢的,看着电视应暖便赖在男人怀里睡觉了,她的手放在他的大手里,睡的正香甜。
顾逸尘关掉电视,然后小心抱她上床。
这里虽然是VIP病房,但是病房也只是个单人床。
抱她去病床上躺好,顾逸尘刚想离开,应暖忽然抓住他的手,口中喃喃,“逸尘你不要走。”
应暖将身体往里面挪了挪,让顾逸尘也上来躺着。
病床窄,两人必须离开的近,抱的很紧,这一夜,应暖一直窝在他怀里睡。
无论在哪里,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就是天堂,哪怕是此刻的三寸天堂。
清晨,应暖被第一缕阳光叫醒,她餍足的吸了吸鼻子,像是要把他的气息全部吸入。
指尖轻轻触他的唇,却忽然被男人张口咬住,“你醒了?”应暖笑,软软的声音带着小鼻音,像极了撒娇时的软哼。
亲了她一会,顾逸尘起来,“你先躺一会,一会叫你起来吃饭。”
“我陪你去吧。”
顾逸尘摸她头上的白色纱布,“你的头上有伤。”
“可是医生也让我多下床溜达。”
顾逸尘拗不过她,应暖便随着一起去了厨房,看着男人在厨房里忙活的身影。忽然深刻体会了一句话,男人做饭的时候最帅!
在医院住了三天,两人都很有默契的不去提何慧茹,因为那是他们都不想碰触的炸弹。
颇有一种偷得浮生半日闲之感。珍惜当下,珍惜他们在一起的每分每秒。
虽然都不想触,但是炸弹却永远存在,不会因为不提就消息。
周三下午,顾逸尘的电话响起,是顾父的,“你妈生病住院,已经发生的问题是逃避就可以解决的吗?”顾父质问。
顾逸尘问了地址便挂断电话。
“逸尘,”应暖忍不住问,“万一你妈就是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怎么办?你也看到了她的态度很坚决,如果她以死相逼……”应暖真的很害怕。
“小暖,”顾逸尘用手捂住她的嘴不让她继续说下去,“让我来解决,相信我。”
“嗯,”应暖点头,她还是忍不住问,“那你会不会离开我。”
“不会,当然不会,”顾逸尘心疼的抱住她,他忽然发现语言何其苍白,竟然不足以表达他对她的至死不渝。
顾逸尘离开后应暖就一直很紧张,她太害怕这又是他们命运的一个转折。
她想起那天何慧茹的话,她太了解她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手段,甚至以死相逼,何慧茹是绝对能做得出来的。
而何慧茹也一定会逼着顾逸尘做出选择,应暖真的不敢想,她真的害怕极了。
离开医院,顾逸尘的脸色就瞬间沉下来,他的心比这个冬天最冷的一天还要冷,因为他比任何人都要明白这个事的棘手程度。
如果是其他任何人,他都能让她命偿,但是那个人偏偏是他,除了断绝关系,他又能拿她怎么样!
而此时,何慧茹正住在北市的一家私人医院里,她这次是真的生病了,气急攻心,昨天吃早饭时候呕了一口血出来,到现在身体还虚弱着不能下床。
那种感觉太强烈,她会失去她的儿子,那个女人在彻底离间她和顾逸尘之间的母子情。
寻着地址顾逸尘推开病房的门,何慧茹正在打吊瓶,而何父正站在窗边,目光深邃的看着窗外。
听见开门声,顾父转过头,“逸尘你来了,快进来。听说你有孩子了?改天带来给爸看看,这是好事,不要弄的这么天翻地覆的。”
“我从来不想闹到天翻地覆,是有人一直在从中作梗。”
“所以你今天也是吃了枪药过来的是吗?你是来跟我们断绝关系的吗?”何慧茹忽然犀利开口。
“我真的想过……”
“逸尘,”顾父打断他,“你妈今天早晨还呕出了血,你这是在干什么?”
“不是我想干什么,我真的很想问问,你究竟想干什么吗?”顾逸尘看着病床上的何慧茹,“非要赶尽杀绝吗?您五年前你对她做的那一切还不够吗?”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都是为了顾家!”何慧茹口气强硬。
“为顾家是真,但是你若说为我好,我完全不能苟同。因为你何曾想过我的感觉,哪怕你能体会其中的一丝一毫,你就不会这样对她。你对她做过的那些事简直令人发指,更让我不能接受的是,那个心肠狠辣的女人,竟然是我的母亲。”
何慧茹有些心虚,只能狡辩说,“我做过什么事,你也不能只听信她的一面之词,这对我不公平。”
“您想谈公平是吗?好,那我今天就和您好好谈谈公平。”顾逸尘点着头,但是声音确实异常悲愤的,“她何错之有,她做错了什么,她仅仅是想做我的女人,就必须要面对那一切常人所难以想象的挫折和磨难吗?我简直不敢想象,被押到产床强制堕胎,被丢进海里,甚至恶意车祸、买凶杀人。她为什么要承担这些,难道仅仅是想做我的女人?这一切对她又何曾公平过?如果你不是我的母亲,就凭你这样对她,我手刃你一万次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