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一群人便开始幻想漠西一统四国的情景来了,
听了几耳朵,发现没有什么意义之后,戚欢轻嗤一声,收回了思绪,
只是,她有点想不通,按理来说谢祯到漠西已经很久了,而按照如今情况来看,拓达澜也已经回到了王庭,那为何过了这么长时间,王庭那边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传来,莫非,是有人故意压下了王庭那边的消息,只是,将消息压下的人,是漠西王,还是拓达澜?心里弯弯转转将事情猜想了一遍,戚欢突然有调转方向去找谢祯的冲动,
可是,这个想法刚出,便被戚欢掐灭了,原因无他,这毕竟是漠西的地盘,她担心自己贸然前往,不但帮不上谢祯,甚至还可能破坏了他的计划,
将心里的担忧和思念压下,戚欢将手里茶杯放下,轻声吩咐道,
“赶紧吃吧,吃完了立马启程,去漠西红枫林!”
戚欢话落,丹茉吃东西的动作一顿,
“漠西红枫林,就是丹朱说的那个有千年鬼潭的红枫林吗?”
戚欢点了点头,随后轻笑一声,“哪里有什么千年鬼潭,不过就是一个大山洞罢了!”
戚欢话落,丹茉笑了笑,随后没有再说什么,快速吃起东西来,
两人吃完东西,又打包了一些干粮,便急匆匆的出了酒楼,一路穿白雪关朝中庆城方向而去,
而就在戚欢两人离开后,她们方才所坐的桌子后方,两个人随之起身,一人朝戚欢两人离开的方向追去,一人转朝一条小巷跑去,
许久,朝小巷跑去的那人穿过长长的一条小巷,敲响了一座隐藏在小巷深处的小院院门,
很快,院门被人从里面打开,那人回头打量了一下四周,见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便快速抬步,从院门缝隙闪身钻了进去,
进了小院,那人径直朝主屋走去,随后在房门上敲了敲,“进来,”
屋中传来一道女子的声音,闻言,那人推门而入,
只见有个穿着水粉色夹袄的少女,懒洋洋的半躺在屋中长塌上,水粉色袄子,衬的她肌肤雪白,只是,仔细一看,在她细嫩的脖颈上,手腕上,随处可见青紫色的痕迹,
眸光冷漠的看了一眼进来之人,少女淡淡出声,
“有什么事?”
闻言,那人双手一合,平静出声,
“你之前让属下们查的人出现了,她虽然做男子装扮,但我们很确定,就是主子画像上的人!”
“你确定,你们没有看错吧?”
那人话落,原本懒洋洋躺着的少女猛的直起身子来,一张美艳的小脸上神情一凝,声音发颤,
而闻言,被她巨大的反应吓了一跳,那人缓了缓神,这才开口道,
“回主子,没有错,属下们观察了半天,就是画像上的那人,”
那人话落,少女深呼吸了一口气,随后咬牙出声,
“人如今何在?”
闻言,那人一低头,平静出声道,
“她们神色匆匆,似是有什么急事要出关,但主子放心,我们的人已经跟了上去了,”
“出关?”
少女一愣,“她出关做什么,她不应该是要去王庭寻谢.........人的吗。”
轻喃的声音落下,屋中没有人接话,少女独自沉默了片刻,随后猛的一抬眼眸,眯着眼睛对那人开口道,
“你派人去找关主大人,你就说,,说我突然病了,让他来看看我,”
少女话落,那人微微一震,随后眸光里露出来一抹讥讽,
“是,属下这就去请关主大人!”
那人话落转身离开了房间,而在那人离开后,屋中的少女咬了咬唇,一双眸子里折射出一抹滔天的恨意来,
“戚欢,你敢来,我便要你生不如死..........”
入夜,一道身影自一座气势恢宏的府宅里悄然而出,侧门外,停着一顶轿子,寒风呼啸,那身影抬手紧了紧身上衣裳,随后低低咒骂了一句什么,俯身钻进了轿子里,
四个大汗同时发力,将将轿子抬了起来,调转方向,朝另一头街道而去,
此时已经是早春时节,但夜里呼啸的寒风,还是吹的人面颊发痛,全身发寒,因而,夜间道路上,除了几个赶路的商旅独侠,并无其他什么人,
轿子快速穿梭在街道上,一条饶一条,最后,抬进了一个长长的小巷之中,
将轿子稳稳的落在院门口,其中一个人上前敲门,闻声,院门吱呀一声,被人从里面打开,小院中的灯光透过半阖的院门打到外面的青石板路上,反衬的月光愈发透亮皎洁,
一人上前打帘,那道身影俯首而出,下了轿子,抬步朝院中而去,
这个时辰,他处已经是万家灯火尽熄,一片昏暗,然而,小院里,却是灯火通明,恍若白昼,
“关主!”
见到来人,一侍女垂首迈着小碎步快速迎了上来,恭敬出声,
闻言,来人轻轻启唇,目光却是看向那灯火跳跃的主屋,
“人怎么样了?”那侍女闻言,垂眉低目,
“今日大夫来看过,说是天气寒冷,许是吹了冷风,所以有些发热,但是,喝了一副药休息了一下午,晚间时候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后在屋里等了一晚上,东西也没吃几口,奴婢瞧着,更像是有心事!”
侍女话落,那人三角形的眼眸微微垂了垂,随后低声询问,
“近日可曾发生过什么事?”
侍女轻轻颔首,
“自从知道商乐谢世子来了漠西,主子料定北楚郡主也会跟随而来,而要入王庭,必经白雪关,所以主子便亲手画了北楚郡主画像,让人拿着在白雪关各处四处暗访,今日,有消息传来,北楚郡主确是到了白雪关,只不过,那北楚郡主未曾在关内停留,而是出关,一路朝南郡城方向去了,所以,奴婢想,主子请关主过来,约莫是为了此事!”
侍女言罢,那人左手手指在右手拇指上的碧玉扳指上转了转,随后朝侍女摆了摆手,抬步入了主屋,
大凉的天,少女却换了一身艳粉色的薄春衫,赤脚坐在长塌上,里面穿着一件浅色刺绣肚兜,外衫松松散散的用一根白色丝条拢住,那样子,不用上手也知道轻轻一触碰少女整身衣裳便会缓缓飘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