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月坚持不肯请大夫,蓝淮言吩咐了春荷好好照顾她以后就离开了。
辰月躺在床上,等蓝淮言走了,这才悠悠将心里憋了很久的一口浊气吐了出来。
原来打压妖族这件事不仅仅是玉家,还有蓝家的参与啊,想想也是,要动妖族,就凭单单一个玉家不至于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将妖族害成那样。
她闭了闭眼,说不定,玉家和蓝家都只是马前卒,真正的指使者另有他人。
说不定就是朝阳宫里的那位。
冷光从眼里乍开,辰月从床上起来,想了想,写了一封信,丢进了墙角里。
做好这一切,她坐回书桌后,还没坐下,房门忽然被人推开。
她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蓝淮荇一把从书桌后拖了出来。
“你做什么?”辰月惊恐的道。
蓝淮荇扣着她的手腕,双指搭在她手腕间,一双眼睛冷冷的看着她,宛如要吃人的猛兽。
但是很快,他就放开了辰月,眉头皱了起来,这个女人的气息和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
“你是谁?”他问道。
辰月握着自己的手腕,疼的嘶嘶抽气,手腕上已经出现了一圈青色,可见刚刚他用了多大的力气。
“二哥忽然闯进来就是为了质问我吗?”辰月含泪委屈的问道,浑身轻颤。
“你来蓝家有什么目的?”蓝淮荇再次质问道。
“原来你是怀疑我?”辰月气的不轻,泪水盈睫,“你若是对我有任何的怀疑,将我送去蓝夫人那里就是,你凭什么这样冲进来质问我?”
早就听到了房间里有响动的春荷往里看了一眼,并没有进来,而是飞快的跑了。
辰月瞟了一眼,收回了视线,继续质问蓝淮荇。
蓝淮荇皱眉,“那天在相国寺,是不是你和那个男人故意演戏接近蓝若的?你的目的是什么?”
辰月忍不住在心里惊叹,这个人好精明啊,居然猜到了。
可是那个人已经死了,猜测始终只是猜测。
辰月并不慌张,而是愤怒的看着蓝淮荇,“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在宫里的时候,蓝淮言带你去照妖镜的时候,你在害怕,你想拿我做挡箭牌,之后见不能成功,便施了法逃走了,是不是?”蓝淮荇质问到道。
“大家都知道我是被太子殿下救走的。”辰月争辩道。
“你身上的佛力……”
“你在这里做什么?”得到了消息赶来的蓝淮言大声呵斥道,蓝淮荇没说完的话咽了回去。
辰月像看到了救星一样,立马躲到了蓝淮言背后,“蓝大哥。”
蓝淮言安慰的看了她一眼是,随即不客气的对蓝淮荇道:“月儿昨儿在宫里就受了惊吓,身体不舒服,你现在是在做什么?逼问自己的妹妹吗?”
蓝淮荇默了默,什么都没说。
辰月觉得奇怪,蓝淮荇一定是发现了某些可疑的地方,这才来逼问自己,说到底他也是为了蓝家着想,可是面对蓝淮言的责怪,他一句解释都没有,好像他们的误会对他来说不值一提。
不过这个现象对于辰月来说是好的,蓝淮荇知道的太多了,她心思转了转,有了主意,何不借此机会敲打敲打他,让他不要来找自己麻烦了,不然身边时时刻刻有一个人盯着,很不方便啊。
辰月心里有了主意,立刻拉住蓝淮言的衣袖,轻轻晃了晃,,抽泣道:“蓝大哥,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二哥才这么讨厌我。”
“不关月儿的事情。”蓝淮言拍着她的手安慰,随即目光一凝,将辰月的手腕抓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辰月手腕一片青紫。
她委屈的抿唇。
蓝淮言有些生气看向蓝淮荇,“月儿不过是个女孩子而已,你居然下这么重的手,蓝淮荇,你眼里还有没有蓝家的存在?”
蓝淮荇淡淡的扫了一眼躲在蓝淮言身后的辰月,如辰月所猜测的那样,就算蓝淮言如此愤怒的质问,他依然没有解释。
“好了,蓝大哥,这不怪二公子,我本来就是个外人。”辰月咬唇道。
这话让蓝淮言更生气,沉声道:“好啊,我是管不住你了,我这就将这件事告诉父亲,然父亲好好管教管教你。”
蓝淮言说完,拉着辰月走了。
辰月跌跌撞撞的跟着走了,蓝淮荇没有逃走,而是跟在他们身后。
玉家下了聘礼后玉长宁有事就离开了,而玉无情作为玉家的代表留了下来,这会儿正和蓝萃在书房里说话。
蓝淮言一路拉着辰月到了蓝萃的书房。
蓝萃有些不悦的道:“怎么回事?”
蓝淮言冷冷的看了眼蓝淮荇,对蓝萃道:“我看二弟刚回来没两天,是要将家里闹得天翻地覆才肯罢休吧,他今日居然去欺负月儿,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没办法,只能打扰父亲了。”
蓝萃看了眼辰月,目光有些微妙,辰月垂眼避开了。
玉无情看了眼辰月,嘴角含着莫名的笑意。他对蓝萃道:“既然伯父由家事处理,我就先去别处逛逛。”
蓝萃点了点头,让人带着他出去了,
玉无情经过辰月身边的时候,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辰月往蓝淮言身侧躲了躲。
玉无情嘴角的笑意更深。
蓝萃瞪了一眼蓝淮荇,“为父昨日说的话你是忘记了吗?”
蓝淮荇微微低头,“不敢。”
“我知道你在军中极有威望,得王大将军器重,可是你别忘了,这才是你的家。”蓝萃冷声道。
蓝淮荇沉默起来。
蓝淮言一见他这副不说话的样子就来气,“二弟怕是早就没将这个家放在眼里了吧,也是,你现在可是云城的传奇人物,不靠家族靠着自己的双手就有了出息,可是了不得,了不得。”
蓝淮荇还是不说话。
蓝萃一声大喝,“拿家法来。”
蓝淮荇连眼皮子都没动。
辰月心里忽然有些不忍,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可是很快,她还是硬起自己的心肠,蓝家和玉家一样,没有什么好人,这是他该受的。
蓝萃口中的家法是一根长长的鞭子,乌黑发亮,看起来十分的吓人。
“跪下。”蓝萃喝道。
蓝淮荇缓缓的抬眼看蓝萃,眼里是越来越厚重的失望,他动了动嘴唇,默了又默,才说道:“原来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不管我做什么,父亲连问都不问,都觉得是我做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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