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十六离开,拓跋长月将辰月从树丛里抱了出来。
在辰月和十六出去的时候他就一直注意着,他跟着辰月到了这里,看到辰月放出了木偶,他知道辰月有自己的计划,便没有现身,没想到等来了十六。
“你是不是以为是我将你送给玉无情的?”拓跋长月已经明白了辰月别扭的原因。
辰月蹙眉,此时有很多话想说,可是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她真没想到,是拓跋长月救了自己。
“你不怕我真的会害死你吗?”辰月抬眸看着他,定定的问道。
她并不怪十六对自己走这种事,要是她是十六,她也会这样做。
现在事情曝光,她心里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
她怕事情真的像十六说的那样,到时候她会害了她,这是她当初救回来的孩子,如今长大成人,她并不愿意看着他因为自己而丢掉了性命。
“所以你承认当初是你救了我吗?我的梦是真的,对不对?”拓跋长月帮她拂过耳边的头发,目光里隐约跳着激动,“你当初为何要骗我?”
“因为我不知道你是真的不记得了,还是故意假装不认识我的,我总不能自己凑上去吧。”辰月皱眉道。
不管当初怎么样,现在误会解除了,对于拓跋长月来说,便是比什么都好。
等到妖族的事情结束,他会去找院长问清楚,看看能不能将记忆上的封印解除。
……
尧山。
辰希看着手里的信,看完以后,将信丢给了临州,“你怎么看?”
临州看了眼,微微皱眉,“这长青也太狂妄了,妖皇竞选大会都没开始呢,就想着威胁您,呵呵。”
“长青的实力确实是四方妖将里最强的,他有威胁我的资本。”辰希却是平静的很,再将另一封信递给临州,“你再看看这个。”
临州先去看落款,吃了一惊,“人族的太子殿下?”
“你再看看信的内容。”辰希道。
临州仔细看了一遍,更是惊讶,“公主也在一起?”
“太子殿下的意思,应该是会带着阿姐一起回来,临州,你带人去接应一下。”辰希吩咐道,“按照这位太子殿下的意思,阿姐会表明自己的身份,我想,阿姐表明了身份,肯定有人会阻止她回来。”
临州却是疑惑,“会不会有假?毕竟人族狡诈多端,恐怕是陷阱。”
“这位太子殿下之前昭告天下将妖族的冤屈洗刷了,还为了阿姐造势,看起来不像是假的。”
“这也不一定啊。”临州还是觉得是陷阱的可能性大一些,“我得到的情报,是这位太子殿下之前在长青那里出现过,会不会他已经和长青达成了某种协议?”
“可是现在阿姐和他在一起。”辰希就是觉得拓跋长月的来信不像是假的,他更偏向于相信拓跋长月。
临州还想再劝,辰希又道:“不管是不是的,你都派人去接应一段,暗中观察一下,要是阿姐真的和太子殿下在一起,我便亲自去接。”
临州知道辰希心意已决,其实他也不敢百分百确定这是个陷阱,而且要是辰月真的在一起,而自己没有及时支援的话,到时候真的出事了就不好了。
“好,我会派人去跟着的,若是公主在,我会立刻接应。”临州应了下来。
“好。”
长尧宫后宫。
静安妖后手里也拿着一份情报,“居然是拓跋长月?”
她身旁柱子后,一个黑乎乎的影子趴在柱子上,因为恐惧阳光,而只能躲在柱子后面。
“这位太子殿下刚回来不久就端掉了玉家,实力不容小觑,娘娘可别掉以轻心。”黑影咋呼呼的提醒道。
“那他这次来的目的呢?”静安皱眉猜测道,“莫不是也是奔着妖皇的位置来的?”
“娘娘多虑了,他是人族的太子,妖皇的位置对他而言没有什么意义,我想他应该是来寻求盟友的,和新的妖皇联盟,对于两族是极大的好处。”
静安蹙眉,“你的意思是,他只是来看热闹的?”
“也不一定,若是哪一方得了他的支持,在妖皇竞选大会上肯定更为有利。”黑影分析着这其中的利弊,“他这次来,肯定也不是白来的。”
“有道理。”静安点头,“那按照你的意思,要杀了他吗?”
“娘娘,”黑影忍不住笑道,“那可是人族的太子殿下,要是真的死在这里,我们怕是要承受人族的怒火,妖族现在可经受不起这样的摧残,您总不想得到妖族的时候,妖族已经残破不堪了吧。”
静安想了想,也是,便将心里的杀意敛了下去,“若是识趣保持中立,我倒是可以放他一马,要是他不识趣非要往上凑,那就别怪本宫心狠手辣了。”
“这可是妖族,那太子殿下纵然有通天的本事,也断不敢在这里闹事的,娘娘宽心,”黑影道,“我想,等到合适的时候,还可以和这位太子殿下接触一下,摸摸他的意思。”
静安皇后思索起来,“有道理,那暂时就先观望吧。”
“再者太子殿下来,算是来者是客,我们妖族是主人,不该将人往外赶,对吗?”
“安排下去,本宫要这位太子殿下的行踪和他周围的人的信息,将这位太子殿下严密的监视起来。”现在是关键时刻,静安不想出意外,更不希望别人成为她的意外。
这个时候,静安想起另一个人来,“还有辰月的消息,可得到了?”
黑影摇头,“只是得到消息她和玉无情在一起,但是前几日玉无情遇到袭击坠崖了,现在不知道去向。”
“坠崖?死了?”
“应该是没有死,我们在崖底并未找到他们的尸体,我想他们可能去了乐山城。”
“要来尧山,当然要经过乐山城,辰月这个丫头妖力全无,会不会躲在长青的队伍里来尧山?”
“有可能。”
“给长青传消息吧,我想他会很乐意帮我除掉这个祸害的。”静安冷笑道,丝毫没有因为辰月是自己的女儿而有半分犹豫。
在她心里,只有敌人和敌人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