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王带着疲惫之师,一路如丧家之犬般逃到了疏勒镇。
结果疏勒镇城头上挂着的竟然是波斯旗帜。
“开门!开门!大匈奴之王来了!”
右大当户一时没反应过来,直接上前叫门。
“嘣!”一声弓弦突然炸响。
“啊!”
右大当户肩头中箭,疼得他差点儿从马上掉下去。
“匈奴已是丧家之犬!竟然还敢颐指气使!”波斯将军卡夫站在城头上耀武扬威的喊道。
“卡夫!你这个叛徒!本王要杀了你!”匈奴看到卡夫也背叛了他,立刻起的要命。
原本他以为波斯人只会倚靠匈奴人与各部族纠缠。
没想到波斯人比其他人更狠,直接抄了匈奴人的后路。
匈奴人跑到疏勒镇就已经累的半死了,如果继续往西去俱密得七八百里,就算北边近一些的碎叶城也有五百多里。
匈奴人从姑墨州出来的匆忙,根本没带多少军粮。
现在手里已经是没吃的了,无论往西还是往北,都只有杀马为食一条路。
“给我上!把疏勒镇打下了!老子要把卡夫这个奸贼碎尸万段!”匈奴王暴怒的吼叫。
右大当户却忍着伤痛拉住了匈奴王。
“大王!咱们根本没带攻城器械出来,这疏勒镇……打不下来的!”右大当户还算保持着清醒的头脑,能看清局面。
“匈奴王!你不是大匈奴之主吗?难道要不战而退!”
“就让本将见识一下匈奴人的厉害吧!”
卡夫在城墙上疯狂的挑衅。
“上!给我杀了他!杀了他!”匈奴王气得跳脚。
“大王!不可啊!万万不可啊!”几个匈奴贵族、头人跪倒一片。
徒手攻城,还是赶了三天路的疲惫之军,能打下来疏勒镇才怪。
匈奴王最后是被贵族们架着离开的。
直到他挣扎的累了,才放开他。
“哼!该死的卡夫!等我们到了碎叶,整合了大军,第一个拿他开刀!”匈奴王黑着脸道。
匈奴人又开始了逃亡,他们选择了向北走。
结果四天以后,杀掉了几百匹马的匈奴大军到达了碎叶城。
岁碎叶城竟然被大乾军队占领了!
原来姑墨州动手那天,宋扬便知道了消息。
他和宋辉一商量,确定了两条方针,前后包夹、断其后路。
于是宋辉便亲帅骑兵直奔碎叶城,宋扬则是一路自东向西赶着收复失地。
至于疏勒镇的卡夫,这是他自己的决定。
那天晚上从姑墨州跑出来。
本来他们就在附近找地方扎营等着宋扬过来就行。
可是卡夫心里面觉得,姑墨州的事情,他的功劳不算大,到时候交易的筹码不足,就得拿出更多的土地。
卡夫不想给大乾太多土地,便灵机一动,直接带着大军往疏勒镇来了。
他要将疏勒镇拿下,送给大乾。
这样又是一个大功,到时候谈条件的时候,自己的本钱就又多了一分。
波斯大军到了疏勒镇,守城的匈奴人一看是波斯小弟。
卡夫又亲自出面说匈奴大王有令,叫开城门。
于是这城便轻而易举的到手了。
不仅如此。
他还利用饮酒宴请的机会,直接抓住城里的三千匈奴守军。
至于其他的几万人,全都是胁从兵。
他们看到波斯人反了,又听说匈奴人已经在去次和姑墨州大败,于是也都直接反了匈奴。
一时间墙倒众人推,匈奴在西域地区直接成了人人喊打的角色。
而北方的碎叶城,宋辉带领大军突袭得手,顺利占领了碎叶。
不仅如此,还在城外埋伏了一直人马。
趁着匈奴骑兵人困马乏惊呆错愕之际,又是一顿好杀。
匈奴再次损失了一两万人。
剩下的四五万人只能选择向西逃窜。
然而,俱兰城、恒罗斯、休循州全都被宋辉派去了使者。
这些地方本就是被匈奴人裹挟。
现在听说匈奴人败了,立刻就撤下了匈奴旗,杀死了匈奴使者,又拿出了珍藏的大乾旗帜。
匆匆而来的匈奴王成了丧家之犬人人喊打。
一路饥寒交迫。
再加上各城各族的骚扰伏击。
八万多人从姑墨州出来,逃到康居地区的萨末鞬城时,居然只剩下一万多人了。
“大王!您回来了!”留守萨末鞬城匈奴将军看到匈奴王,立刻拜倒。
匈奴王跑了一路,总算见到自己人,眼中泛着泪花道:“阿赫其!还是你忠贞不二啊!”
“大王!阿赫其是您提拔起来的,当然要为您孝命!”阿赫其上前两步跪在了匈奴王脚下。
“阿赫其快来吧。本王饿了,快给本王准备些吃的!”匈奴王双手去搀扶阿赫其。
“噗嗤!”
一声闷响,匈奴王愣在了当场。
阿赫其手里竟然拿着一把尖刀插入了匈奴王的心脏。
“大王!我的妻儿老小都被安息人抓了,他们听说您已经败给了大乾,而且杀了安息少将军。所以要我杀了您才肯放过我的家人。”
“大王!您已经败了,没有机会了。不如就用您的一条命换我全家人的性命吧!”
阿赫其说着话,刀锋一转。
“啊!”
匈奴王惨叫一声,当场毙命。
“大王!”
“大王啊!”
有大当户哭喊着扑过来。
阿赫其蹭一下跳开,爆喝一声:“匈奴贼王已死!想活命的放下武器!”
“别听他的!他杀了大王!快杀了逆贼!”右大当户跪在匈奴王尸身前,指着阿赫其叫道。
“哼!冥顽不灵!动手!”阿赫其一指右大当户。
埋伏在两边的刀斧手冲了出来,直接将右大当户砍成了肉泥。
其他匈奴贵族头人一看大王死了,三号人物也死了。
这就没有抵抗的必要了。
于是呼啦啦跪倒一大片。
“全都绑了!等大乾的使者过来发落!”
一听阿赫其的话,匈奴人中立刻有些骚动。
阿赫其莽的补充道:
“诸位放心!大乾已经来信,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
“只要你们配合,以后贵族还是贵族!头人还是头人!”
有了这话,贵族头人们才稍稍安心。
换个主子而已,只要自己的地位保住了,效忠谁还不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