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三弟。”
“大哥,三弟。”
“大哥,二哥。”
三人相互扶持着从地上起身,高谈圣手下的雄阔海可是个性情中人,也懂得察言观色,他早就令人备好了美酒佳肴,就待着三人结拜后,去喝喝酒交流交流感情。
“阔海,你这榆木脑袋一去干与喝酒有关的事,怎的如此灵泛。”高谈圣笑骂着雄阔海道。
雄阔海也就是憨憨的摸着脑袋,不发一言。
“来,二弟、三弟,饮酒去。”高谈圣招呼着李子通二人。
李子通两人也都是很给面子,让高谈圣走在了最前头,与高谈圣一同入了席。
“这第一杯,我朱温敬两位兄长,仗义来援,解救小弟与水火之中,小弟感激不尽。”朱温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好,三弟真性情中人。”高谈圣笑呵呵的夸赞道。
“这第二杯嘛,就敬咱三兄弟今日在此结拜,从此三人一心,同生共死。”朱温擦了擦嘴角的酒水,又喝起了第二杯。
“这是自然。”李子通也附和的答道。
“这第三杯,温敬雄将军,雄将军今日在万军中来去自如,温佩服不已。”朱温又是端起了第三杯酒,鲸吞而下。
雄阔海也赶忙站起身,连连说道:“俺老雄不过一莽夫,有两把子力气罢了,与梁帝比起来不值一提。”
在场之人皆是久经战阵之人,又都是好酒之徒,朱温又将气氛渲染的如此之好,自然是一杯接着一杯,直喝的人面红耳赤,酩酊大醉。
酒到正浓处,眼神迷离的朱温站起身来,告罪道:“大哥、二哥,小弟不胜酒力,就先回房歇息了,大哥、二哥喝的尽兴。”
“行,三弟回去吧,阔海,送三弟回去。”醉醺醺的高谈圣也是让朱温先退了下去。
雄阔海这莽汉早就喝的不省人事,那还听得到高谈圣的吩咐。
“阔海,阔海,快醒醒,送本王三弟回去。”高谈圣也催促着雄阔海快些起身。
“大哥,不必管小弟了,小弟一人回去即可。”朱温也是婉言谢绝了高谈圣的好意。
“行,大哥招呼不周,三弟海涵,海涵。”高谈圣都囔的答道。
朱温最后鞠了一躬,就先退场了。
回到房内的朱温又哪里还有一丝迷离之色,他想起了至今未归的葛从周,又如何不知葛从周已是凶多吉少。
葛从周能力出众,忠心耿耿,朱温一直将其引为心腹,曾几何时,敬翔、葛从周二人就是朱温的左膀右臂,结果他的这一双臂膀被慕容灏活活斩断了,这也让他对慕容灏的恨意入于骨髓。
他现在需要高谈圣李子通二人的力量才能抗衡慕容灏,待收拾完慕容灏后,就是此二人的死期,这两个蠢货岂配当他梁太祖朱温的兄长,朱温言语之中充满了对高谈圣二人的不屑。
除了雄阔海、伍天锡这类莽汉会彻底喝的不省人事,其余人至少都保留着最基本的清醒。
高谈圣心中也有算计,现在朱温元气大伤,但他那三个武尊境勐将还是能起到不小作用的。
待剿灭慕容灏后,他再以大势压之,让朱温归顺与他,白嫖三位勐将还是极香的。
李子通的想法倒是较为纯粹,他就是想将慕容灏这座大山给搬倒,他能一直做个土皇帝,也就心满意足了,但如此乱世又怎会让李子通一世逍遥呢。
高谈圣他们整顿了一番兵马,共有六万余人,其中高谈圣拥兵整整三万,李子通也有一万多人,朱温这个没人性的,直接就拉普通老百姓入伍了,又是筹齐了一万多人,号称二十万大军,浩浩荡荡的发兵攻向玄燕。
其实以朱温的性子,朱温肯定是要先苟着发育,哪会这么大张旗鼓主动进攻呢,怎奈高谈圣是个好大喜功的性子,朱温也就只能顺着他的性子走,反正区区一万多百姓,就算是全部战死,朱温也不会有半分心疼。
……
“禀陛下,那白御王高谈圣、凤鸣王李子通、梁贼朱温,领二十万大军来犯。”皮洛士拿到侦察兵的战报后,片刻也不敢耽误,在当日朝会就向慕容灏禀报了此事。
“这三人还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依朕看,这所谓的二十万,最多也就个五六万罢了。”慕容灏对二十万大军的传闻嗤之以鼻。
在对敌对势力之主的称呼时,一般的势力都会用上尊称,这也是对敌对势力最基本的尊重,当然了,生死仇敌除外。
“陛下所言甚是,朱温经过上次大败哪还拿的这么多人,高谈圣二人就算加一块,也拿不出十万。”毛奇这种知兵之人,自然知道三人是虚张声势。
虚报兵力这事,每个政权都会这样做,那些个名将对这种舆论的判断也都是门清,甭管你说多少人,我先砍去一半再说。
“陛下,那白御王遣使前来,不知陛下见还是不见。”俾斯麦对着慕容灏说道。
“召进来吧,朕倒要看看这白御王的使者有甚么本事。”慕容灏也起了兴致,将人召了进来。
“白御王使林英拜见燕帝。”林英躬身一礼道。
“尊使无需多礼,看座吧。”
慕容灏说完后就一言不发,静待俾斯麦发挥。
外交是俾斯麦的强项之一,以俾斯麦的本事自然不会让慕容灏吃亏,有这样的下属,慕容灏自然会选择放权,要是什么事情都牢牢掌握,这样自己很累不说,臣子的心理压力也会很大,那种混吃等死的咸鱼就另说了。
俾斯麦打量着林英,见其五官硬朗,眉目之中自带一股子英气,难怪敢孤身一人深入敌国,面对敌方之主还能不卑不亢,身为使者胆气这方面,林英已经很是合格了。
慕容灏不开口,俾斯麦也不开口,整个玄燕的人都在注视着林英。
林英虽不至于露怯,可还是被盯的有些不自在,他开口道:“燕帝莫非就是如此招呼客人的吗?”
慕容灏眉一挑,也不搭话,只是瞟了一眼俾斯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