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煊又不是面团捏的,太子看见自己有了防备之心。这样的反差,任谁都能感觉出来。
“看来是我来的不是时候,太子身边有这么多能人,自然不需要我出谋划策。”
口气有些嘲讽,刚才进来的时候,那些太zi党狠的瞪着自己,那个姓姜的最为起劲。好心当成驴肝肺,这股劲儿还真得跟他们学学。
应当是窘迫,朱慈烺没来由的觉得眼前这位皇次子有些怨恨。周身的气场散发,自己都有些压不住的感觉。
“不知皇弟来,刚才我正和他们讨论父皇留给我们的题。”
朱慈煊当然知道讨论的是题了,当然之后讨论的是什么也没人知道。
“我是过来送思路的,先前走在路上,便想着若是将一位未知数加入其中代替这两个动物的位置,便能咋出一道完整的算式。”
之后,二人窃窃私语许久。
朱慈煊当真觉得孩子的学问还不如自己,无论是考文还是考武,如果一不小心拔头过高,朱慈烺在自己面前只能在阴影中找面子。
想着,朱慈煊就不打算在皇帝面前显露自己的才能,到时候多下歪功夫,好拿积分换外挂玩。
朱慈烺被指点之后豁然开朗,嘴里更是嚷道,“这可真是条好思路,如果以兄弟的才能太子的位置,自然也是做得的。”
“不不不,自幼太子便是坐在这位置上,倒不至于抢了你的功劳,我只是送来思路和解题的方法,其他都是殿下的功劳。”
朱慈煊说完这一切,便干脆的退了下去,出门时还真见到了,一直瞪着自己的姜大人。
原本想装作看不见,这家伙属实是麻烦,在朝堂之上一直挤兑自己,如果不是太子时常维护,说不定自己早被这家伙赶出去了。
“原来是皇次子怀王殿下。”
皇次子那三个字咬牙切齿,格外用力。朱慈煊倒是觉得像小娘们斗斗嘴,大男人有什么好说的,不如拼拳头打一场。
明朝的男儿没有血性,只知道在他们面前班门弄斧,指望着他们的脑容量能斗得过自己才是真奇怪。
朱慈煊不和他们一般见识,挥挥手便告诉他们。“退一下吧,你们太子殿下已经将那道题解出来了,与其想着为难我,不如好好替太子赢得陛下的欢心。”
这一切有当然重要,如果不重要,他们又怎能在府门口等着。
果然考教的一天来的永远那么快,朱慈煊打着哈欠,还没怎么想该怎么应付崇祯帝,太
就已经带着一个黑眼圈上朝。
大臣们散去,他们二位也很自然的被留了下来。
“昨日可有什么答案?”
崇祯帝是真心急,他迫切的想要证明他们大明朝的人才济济,仅仅是一道西洋传过来的题根本不足为惧。
朱慈煊低着头默默打着哈欠,总之就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儿臣以为这题是应该如此解说。”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朱慈煊站在边上都觉得脸皮臊的红,这和昨日自己的说法一点也不一样,那些人到底将自己的方法改成了什么样子?
如果改的对,那也不算什么。可是这七改八改,早就将题目的答案改的相差十万八千里。
朱慈煊偷偷的打量崇祯帝的表情,好家伙,一脸看傻子的样子。
实在是没什么法子了,只好赶紧出来挡着。心里更是将那些幕僚骂的狗血喷头,平时没见着他们这么起劲,自己肚子里也没几两墨水,还在那晃荡晃荡劲给太子出馊主意。
“父王,昨日,我与太子商讨甚欢。”
“倒是忘了,应当和太子说明实情。昨日,我没解释未知是何含义,倒是累的太子殿下,没听清了。”
朱慈煊盯着脑袋赶忙给边上的太子送正确答案,手指笔画出来的数字可不就是昨天他们二人讨论出来的。
崇祯帝又不是瞎,这二人光明正大的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这样装模作样。
说的好听是兄友弟恭,当弟弟的愿意辅佐太子,好好将大明江山传承,着实是一桩美事。
若是说的不好听,可不就是阳奉阴违。
崇祯帝拍板!
王承恩边上看的脑袋上的冷汗直流,哎呦,两位好主子,平日里都是一顶一的聪明,怎么一到陛下面前就变得这么荒唐。
朱慈煊死拉硬拽,好不容易才将那些人加上去的抛光美词全部去掉。她自己觉得这样一来,自己记得清楚多了,脑子里还有一条思路,顺着便能抓到最后的谜底。
兄弟二人,你说一句,我补充一句。崇祯帝看着心里的气消了不少,朱慈煊将自己的功劳通通让雨了,太子这说明他对太子之位并没多大心思。
却也不能证明朱慈煊完全无辜,要知道,从皇宫回去,又从他的王爷府到太子殿。这一路上一共才多少时辰,朱慈煊便能将思路完整。
要不然就是说此人心思缜密,要不然就是他早就开始思索,一早便从别处得知了题目或者答案。
崇祯帝今日的目光频频盯着朱慈煊,朱慈烺也感觉到父王心中的那份期许,只是那份期许,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大的威胁。
二人从天气阴云,一直呆到了中阳正午。
出来之时还得用手挡着眼睛,不然阳光刺眼。
“多谢怀王。”
朱慈煊知道自己的任务还没完成,刚才皇帝出来的时候给太子单独布置了任务,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应该和自己有关。
“太子有何须如此客气,你我兄弟。一荣具荣一损具损,不如太子将府中藏着的美酒赠与我。”
朱慈煊半开玩笑的说着,殊不知,对方正有此意,话音还没落,就已经先行甩了袖子离去。
王承恩还没传达陛下的口谕,这二位就走的这么快。
“参见殿下,奉陛下的口谕。二位今日起应当入朝堂,并且接受陛下手中的奏折。”
朱慈煊走的慢些,先行听到一步,便觉得五雷轰顶,晴天霹雳。
“公公没说错吧。”
“殿下老奴怎敢说错,这都是陛下的口谕。方才议论陛下对殿下十分放心,还嘱咐殿下一定要好好的辅佐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