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已经过去了半月。
得到连家父母要来的消息,李爸李妈很是高兴。
李凡作为东道主,自然是要为连家父母接风洗尘。
连家父母与他父母都是一起长大的老朋友,老邻居,相谈甚欢。
最后,终于谈到儿女大事上去了。
长辈们表示,要看小辈们的意愿。
连悠悠当即表明的自己的态度:“我没意见。”
李凡默然。
他的态度,让一向乐观的连悠悠第一次感觉到受伤。
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再这样坚持下去。
此后,李凡都没有再见过悠悠。
那个时常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姑娘,突然有一天就消失了,那种感觉就好像完整的心,突然缺了一个角。
无论是工作,还是吃饭,总是会不经意的望向门口的方向。
好像下一秒,她就会和她的爱心午餐一起出现。
可是他知道,不可能了。
自那晚之后,她就没有再出现过。
直到这天,李妈妈突然闯进了他的办公室,一脸的盛怒。
二话不说就狠狠的给了自己儿子一巴掌。
李凡被打的一脸蒙圈,但看母亲盛怒的样子,又不敢问。
“好你个小兔崽子,没想到你现在仗着自己事业有成,就学会始乱终弃了!”
李凡从妈妈的话里听出了弦外之间,联想到那件事情,虽然他自己也觉得对不起连悠悠,可是没想到最后,她真的会用这件事情威胁他。
“妈,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悠悠的事情,只是一个意外。”李凡说道。
可是看在李妈妈的眼里,这就是典型的不负责任的渣男语录。
“好你个兔崽子,你现在是不是翅膀硬了,所以什么话都敢说了,什么意外,你跟我说什么意外!要不是我昨天看到悠悠的检查报告,我还不知道,她居然怀了你的孩子,悠悠有什么错,孩子有什么错,你居然忍心让一个女孩独自一人承受这些东西。”
孩子了!
这两个字犹如一个晴天霹雳,直接砸在了李凡的头顶上。
他没想到荒唐一夜,竟会令她有了孩子。
脑海里想起刚刚母亲说的话,她心下慌乱:“妈,你说她现在在哪里。”
他眼中流露出着急,李妈妈反而没那么着急了,捋了捋耳边的碎发,才不慌不忙的说道:“还能在哪里,现在应该在哪个医院的人流手术台上吧。”
一听到人流手术台,李凡顿时有些失控道,不禁冲着妈妈低吼道:“妈,你怎么能这样呢,怎么能不跟我说一声,就让她擅自做了这样的决定呢!”
李妈妈翻了个白眼:“你还好意思说我,难道不是你自己不要这个小孩吗?那天悠悠可是想要好好跟你在一起的,可是你的态度太让她失望了,所以她不想把这件事情告诉你,也是人之常情,况且,你本来就不打算跟悠悠在一起,难道她还硬要用个孩子把你绑在身边吗?”
李妈妈一串连珠带炮似的发言,令李凡哑然。
妈妈说的没错,是他这段时间以来的所作所为伤了悠悠的心。
可是他不能让悠悠做出让他们彼此都后悔终生的决定来。
“妈,你快告诉我,她到底在哪家医院,我现在马上过去。”现在对于李凡来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李妈妈见儿子似乎真的已经对悠悠的态度有所改变,这才松了口,将地址告诉了李凡。
李凡抓起外套,就往办公室外跑去。
驾着车,一路疾驰,这一路上,不知闯了多少个红绿灯,才到达目的地,车都来不及停进停车位,就往医院内跑去。
这是全市最大的一家私立医院,人声鼎沸。
他来到导医台,仔细的询问才得知。
做人流的手术是在住院部的三楼。
离这门诊大厅还有一段距离。
他很着急,在去的途中给悠悠一连打了几个电话都提示关机。
他争分夺秒,直接从楼梯窜到了三楼。
人流室几个大字赫然映入眼帘。
里面都是年轻的情侣或是夫妻,因为意外怀孕,而到这里来将这意外的生命终结。
他的视线搜索了一圈,都没有看到连悠悠,心里咯噔了一下,目光再次落到那紧闭的手术室大门上。
他心一下子就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难道,他来晚了一步,悠悠已经进了手术室。
思及此,愤怒将他的理智烧毁,他想也未想,直接一脚踹开了手术室的大门。
巨大的响声传来,吓坏了在场所有的人。
护士也被这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男人吓的不轻,当即给保安亭打了电话。
做手术的医生拿着仪器,看着散发着寒意的年轻男子一步一步朝他走过来,吓的直哆嗦。
“你,你想干什么。”他拿着冰冷的仪器对准李凡,好像这样,就会有安全感一点。
李凡咬着牙:“是你给她做的手术。”
医生吓的大气都不敢出,咽了咽口水,都快吓的哭了。
“这位先生,你干嘛。”病床上传来极为陌生的女声。
李凡怔了一下,侧目。
病床上躺的哪里是连悠悠,根本是一个不认识的陌生女人。
他只觉一阵尴尬袭来,顿时面红耳赤。
那股子寒意在这诡异的气氛里,顿时荡然无存。
“不,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继续。”他憨笑着退出手术室。
这时,外面来了几个保安。
听到小护士说来了个拆台的高手,他们连护盾和电击棍都备上了,还叫上了五六名保安,但是男人一个眼神,便让他们不敢再向前。
“凡哥哥,你怎么在这里。”就在他与保安对峙的同时,身后响起了一个温柔又极为熟悉的声音。
他眼圈骤然一红,猛地回头。
便看到清冷又娇媚的女人在不远处看着他,眸子里含着不解。
他喜极而泣,朝她快步走过去,下一秒,便将女人软软的身子抱进了怀里。
他紧紧的圈着女人的身体,险些让她喘不过气来。
这久违的拥抱,让她既想哭,又想笑。
“凡哥哥,你怎么了。”她被迫将下巴搁在他的肩上,艰难的吐出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