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杜飞和杜翔连着过了十多天潇洒的生活,那五两银子早就花了个精光,一个子儿也不剩。
“哥,这钱怎么这么不经花呀?”杜翔此刻还没有从那奢靡的生活中抽离出来,对有钱的感觉念念不忘。
杜飞回道:“这几天我们天天吃香的喝辣的,还跟着他们去玩,这么点银子肯定不经花呀。”
杜翔听到这,表情有些懊恼:“唉,可惜我们投了个穷苦人家,若是我们也能像班上那些人一样,投个有钱的家庭,那我们就不用为钱所困了。希望下辈子我能生在富贵人家,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
杜飞嗤笑一声:“得了吧,这辈子都还没过完呢,你惦记下辈子干吗?你就算想再多,也是没用的。”
其实,杜飞何尝不是跟杜翔一样,希望能天天过着舒坦快活的生活。可现实就是如此,他们不得不面对呀。
“真不公平,都是姓杜的,为什么我们家这么穷,杜大海家却那么有钱。”杜翔又继续念叨起来。
通过旁敲侧击,他知道杜大海家,现在在加工什么粉条和饴糖。那十个工人每天十分忙碌,光是工钱就有三十五个铜板。
可想而知,杜大海他们挣的钱只多不少。要不然,也不可能会请十个工人帮忙做事。
嫉妒心特别容易使人变得丧心病狂,尤其是像杜飞和杜翔这样的小人,所以兄弟二人商议之下,绝对过段时间再干一票大的,到时候向杜大海索取更多钱。
至于杜富贵,现在仍然像过去一样,继续上山砍柴。虽然他已经上年纪了,也想像村里其他老人那样,在家里干点轻松活,闲时再去村口和其他老人唠嗑唠嗑。
但现实不允许他停下来,毕竟家里的条件这样差,他必须去挣点钱贴补家用。要不然,家里将会更加一贫如洗。这两个孙子现在正在读书,以后还要娶媳妇,样样都得花钱呀。
当然,杜富贵经常能听到村里人对杜大海一家的夸赞。说他们特别有出息,不仅仅自己挣钱脱贫,还带着村里的其他人一道发小财。个个人都夸他能干,生了个好儿子。
一开始,杜富贵听到村民们这样说,还觉得他们在讽刺嘲笑自己,觉得自己错把珍珠当鱼目,和大儿子疏远了。
而饶春花在家里的时候,也时常夹枪带棍地骂杜大海一家,指责他们没良心。
杜富贵先前还会说两句,叫饶春花别多嘴。但渐渐的,这些话听多了,他也跟着产生了想法,觉得杜大海的确不是一个孝顺的儿子,他愧对自己的家人。
有两次,杜富贵和杜大海在村里遇到了。杜大海只是轻飘飘地跟他打了一个招呼,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杜富贵很想把他叫住,让他对饶春花和杜大山好一点,但是他又不敢。
第二天吃了早饭后,杜清清、张秀春、何梅香和杜东生,再度来到了县里。
她们来到昨天那铺子,见大门紧锁,便知道那店主已经彻底搬离了,于是兴奋地打开了门。
昨天因为这里还有很多东西,所以大家看得不真切,只是简单瞄了一眼。然而现在进来之后,才发现这铺子的确是很大。
因为这铺子的上一任店主是做点心的,所以后院的厨房里有几口精致的大灶。也许是因为走得太匆忙的缘故,因此这铺子还有不少厨房用品,光是各种各样的锅碗瓢盆就一小堆。
杜清清看了看店铺大堂仅有的两张小桌子,于是提议立刻去买一批桌子和椅子回来。要不然,等他们铺子开业的时候,客人们只能站着吃东西。
担心会有什么遗漏的地方,杜清清又立刻取来纸笔,把要买的东西通通记录起来,等后来有空的时候大家再一一补上。
关于做买卖这回事,杜东生几乎没有经验。所以,既然现在铺子已经被租下来了,所以他只能无条件接受杜清清的安排,并让她管钱。
虽然原店主已经把这铺子简单收拾了一番,但这里还是有不少杂七杂八的东西。所以,大家又仔仔细细地给这铺子重新搞了一遍卫生。
杜东生更是激动地去后院的水井里打了几桶水,把后院的三个大水缸都给装满了。
一大清早,他们四个人便过来了,等把这整间铺子里里外外都清扫了一遍,才发现原来不知不觉中,已经是下午了。
等搞好卫生后,大家便按照清单上写的东西,前往集市中大肆采买。
“我觉得行了吧,我们不过是做小买卖而已,有这么多碗已经够了,犯不着买这么多。”杜东生见杜清清竟然准备买半箩筐的碗,立马阻止道。
但杜清清却认真地说道:“叔,没事的,我们既然准备弄个吃食铺子,必然要做好万足的准备呀,这碗快勺子断然不能少了。”
杜东生见杜清清这么有自信,虽然心里很想问她,万一到时候生意不好,不得不关门大吉,买的这么多东西该怎么处理。但是,他又觉得说这些话晦气,于是也没有再吭声了。
眼见杜清清拉着张秀春跟何梅香,一直在疯狂地买买买,充当搬运工的杜东生,已经彻底无语了。
买完锅碗瓢盆后,杜清清又来到了杂货铺,买了大量油盐酱醋,以及各种香料。
这一来二去,他们身上的银子很快就花了个精光,一个子儿也不剩。于是清清又决定去趟醉香楼,跟吴掌柜借些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