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刮的很仔细,也很小心翼翼,手心里紧张的出了汗。
苏千溪踮着脚,抬着头,霍延西微微俯身,让苏千溪更容易一些。
他的脸近在咫尺,喷出的热气都喷洒在她的脸上,暧昧横生。
霍延西始终低着头,注视着苏千溪,唇角清扬,形成一个好看的弧度,"别乱动。"苏千溪皱眉,本来就很紧张,万一他一个乱动碰到了,那可就破了相了。
"不用紧张,还有好几十年的练习时间。"明明是薄凉的话语却烫的苏千溪心底灼热。
几十年。
多浪漫的词汇。
"谁说要跟你到老啊。"明明是开心的想要全世界都知道,却嘴上嫌弃着。
"想逃?"霍延西忽然将她拉进怀里,带着泡沫的下巴抵在她的额头,"我霍延西的女人谁敢接收?"
"说不定喔。"苏千溪在霍延西的怀里把玩着剃须刀。
门外,是江左轻声敲门的声音。
"我去开会,你在这里安分的等我。"霍延西松开苏千溪,把脸浸在透明的冷水里,洗干净了脸上的泡沫。
"你见过猫安分的吗?"苏千溪放下剃须刀,笑颜如花。
霍延西顿了顿,一把抓住苏千溪的手,把她抱上洗面台。
"你要干嘛?"苏千溪慌张的喊道,猫眸瞪得老圆。
"累了就会安静了。"唇角微勾,作势要吻上她的唇,她的额头上还残留着白色的泡沫,可爱至极。
苏千溪偷瞄了眼他的腕表,唇角轻扯,"好啊。"
纤细的手臂攀上他的脖颈,猫眸里带着蛊惑,粉唇微翘。
霍延西早已经猜到了她的如意算盘,一只手松开她,扯着自己的领带。
"你开会的时间到了。"苏千溪得意的笑。
"我可以把会议时间延后。"霍延西的上衣已经解开了两枚纽扣,露出若隐若现精壮的胸膛。
"工作重要,不可以的。"故作平静的将他身上的两颗纽扣系好,又整理好领带,似乎刚才勾人的事情并不是她做的一样。
"那你会安分吗?"
"会会。"小鸡啄米一样的点头。
"很好。"霍延西满意的勾唇,将她放开,阔步离开浴室。
苏千溪窝在浴室里闷闷的,她在这个男人的面前似乎是一张白纸。
果然,慵懒的豹最可怕。
在霍延西的办公室里搜刮了一瓶红酒,便进了浴室。
反锁了门,脱掉身上的衣服,哭丧着脸在镜子前一圈一圈的看着。
脖颈上一圈圈青青紫紫的吻痕格外的明显,就算是穿上高领衣服也会看见吧,这个男人是故意的,难怪今天早上霍式集团的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
郁闷的躺在浴缸里,让温热的水包裹着自己。
红酒的香气遮盖住了原本沐浴露里清香的气息,躺在浴缸里悠闲的品着红酒。反正门是锁着的,就算是霍延西突然回来她也有足够的时间去藏瓶子。苏千溪觉得自己太聪明了,躲在浴室里喝酒,这样就闻不到她身上的酒味了。
不知道是不是红酒的作用,眼皮越来越沉,渐渐进入梦境。
梦境里自己踩在一团棉花上,轻飘飘的,快要飞起来一般。
"千溪,千溪!"低沉焦急的声音让梦里的苏千溪惊出了一身冷汗。
是谁?
苏千溪慢慢睁开眼睛,门外是霍延西焦急的声音。
"延西?"水温已经变得有些冷了,苏千溪从浴缸里起来,却忘了怀里的红酒瓶子。
"咚!"
瓶子没入浴缸,溅了一地粉红色的水花。
心疼。
61年的红酒...
红酒瓶子在浴缸里"咕噜咕噜"的冒了几个泡,便被浸没了,带着酒香的红色液体从瓶子里面溢出来。
"砰"浴室的门被踹开,一张阴郁焦急的脸放大在自己的面前。
"你..."还没有开口说话便被巨大的力量揉进了怀里。
"为什么不开门?"冷寂的声音里透着担心,大掌狠狠的将她揉进怀里。
苏千溪几乎要不能呼吸了,小手轻轻的拍打着霍延西精壮的胸膛。
整池的红色。
霍延西迅速松开苏千溪,仔仔细细的打量她的身体。
不着一缕的苏千溪被盯得有些紧张。
"浴室里怎么会有酒味儿。"霍延西蹙眉,扫了一眼浴缸。
做贼心虚的苏千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我要是说这是沐浴露的味道你会信吗?"
"你说呢?"霍延西扯唇,似笑非笑的看着苏千溪。
狠狠地咽了口唾沫,"那我说我偷喝了你的酒刚喝了一口就掉进浴缸里你打算怎么惩罚我?"
"按倒在床上蹂躏三天。"思考了下,淡淡幽幽的开口。
"额...那我还是算则第一个吧。"骗他是沐浴露的味道总比承认错误之后压在床上三天下不了床好得多。
"很好。"霍延西噙着邪妄的笑意,大手一抓,便把苏千溪夹在了腋下。
小鸡仔一样的拎出了浴室。
苏千溪在腋下不断地挣扎,"你这样欺负一个弱女子有损你霍少的形象!"
口不择言的扑腾着手臂,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霍延西把她丢在了床上,苏千溪几乎是惯性的趴在床上,四肢齐用,挣扎着要爬下床。
只是...
刚刚翻过身子,爬了几步,便被霍延西大掌一扯,拉回了原地。
苏千溪不放弃的继续向前,霍延西再次轻轻一扯,她又回到了他的掌控范围之内。
翻身,怒目相向,"你欺负人。"
"我欺负的只是一只猫而已,而且还是一只小野猫。"手指划过她细白的皮肤,苏千溪突然意识到自己没有穿衣服。
"流氓!"脱口而出。
"多谢夸奖。"霍延西展唇。
不管多累,只要回来逗逗她,就会立刻心情大好,什么压力都没有了一般。
苏千溪气瘪的躺在床上。
霍延西俯身,在她的唇瓣上轻轻啄了啄,双臂一揽,将她禁锢在怀里。
扼住她的下颌,薄唇落下。
舌,带着微凉的气息从他的口腔到她的嘴巴里,带了濡湿的甜。
四片唇瓣,纠缠在一起,贝齿轻轻啃噬着对方。
大掌向腰间探取,一股热流滴落在他的手上,带了几分血的腥甜。
低头,红色的小溪从她的腿间溢出。
苏千溪潮红色的小脸瞬间尴尬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霍延西勾唇浅笑,转身进了浴室。
苏千溪咬了咬唇,他是不是嫌弃自己了。屈膝抱着自己,真是不争气,偏偏这个时候来大姨妈,还染到了他的手上。
身体再次被大掌覆上。
苏千溪盯着男人面无表情的脸。
"先用这个,我去给你买卫生棉。"霍延西递过来一包纸抽,顺便将被子拉到了她的身上,掖了掖。
"我自己去买就好。"让一个男人帮她买卫生棉她还没有过,就连爸爸都没有做过的事情,她怎么好意思让他去做,更何况是一个堂堂霍式总裁,会让比尔呢笑话的。
想要起来,却被霍延西轻轻按在了床上,松软的枕头垫在她的枕下,"乖乖躺好,我去去就回。"
低头,在她的额头印上凉凉的一吻。
霍延西阔步离开。
关上门的那一刻,苏千溪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不准偷喝红酒。"门没有开,可是苏千溪却听见了霍延西低沉的声音。
这个男人...
沉稳的脚步渐行渐远。
躺在床上,百无聊赖的看着时钟,一秒一秒的过去。
霍延西坐着专属电梯下了楼,一路直奔超市。
霍延西的唇角轻扬,看上去心情不错,这只小猫这会儿在房间里一定拼命的抓着头发想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在他的面前出了丑。
薄唇轻扯。
超市的店员见霍延西在笑,表情夸张的可以吞下去个鹅蛋。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收敛起笑容,去了女士专用区。
"那个男人好帅啊。"抓紧了手里的购物车的把手,兴奋的跟同伴小声嘀咕着。
"是啊是啊,就是有点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别花痴了,你一个大学生怎么可能认识他嘛。你看他身上那套衣服都是定制款的,手上那块江诗丹顿限量版手表听说全球一共两块。"
"不对不对,我真的见过他!他是我们班苏千溪的老公!霍式集团的总裁...霍延西。"
"天啊,你说的是你们班那个苏千溪?"
"对呀对呀,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嘛,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
"嘘,小点声,霍少可是出了名的疼老婆,小心点。"
琳琅满目的卫生棉,霍延西比较了一下,还是把电话打给了苏千溪。
电话那头,是苏千溪羞涩的声音,"喂。"
"财迷小野猫,你用哪个牌子的卫生棉。"霍延西大大方方的问道,丝毫没有一丝尴尬。
"要棉面的就可以,牌子没所谓的。"苏千溪定了定神,其实她是脑袋里一片空白,实在是忘记了自己平时用的什么牌子。
"好。"霍延西应道。
身侧,女生躲在货架的后面继续窃窃私语,"霍少的侧脸都这么帅。"
"你旁边怎么有女生的声音?"苏千溪皱眉,不就是去买个东西吗,怎么还能勾搭上个小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