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苏千影发生车祸,苏千溪不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些什么东西,好像有那么一丝的难过。苏千影虽然骄纵了点,但是杀人放火的事情她没有干过,就算再可恨到极致,她也并没有对她做一些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比如把她的母亲推下楼之类的,所以这些错不能算在她的头上。
"现在她情况怎么样?"
"抢救了整整一个晚上,今天早上7点钟宣布死亡,现在她的妈妈就在手术室的门口。因为是全责听说光赔偿金就要上几百万万了。她那辆车又是新车还没有上保险,而苏千影又是无照驾驶。"斯理解释道。
斯理说完便去给霍辰拆线了,留下苏千溪一个人站在原地发呆。
"少夫人来我帮你把线拆了。"
苏千溪不知道自己发了多久的呆,斯理过来帮她拆线的时候,她的脑袋里依旧是乱乱的。
拆好了线,苏千溪拉着霍辰的手,去了手术室。
门前是陈月茹穿着酒红色水貂皮草,脸色苍白的站在那里。她的身边还站着一个男人,那个小时候苏千溪在苏家唯一的朋友,陈月茹的儿子,苏千影的哥哥...苏牧。
陈月茹看见苏千溪走过来,立刻挣脱开苏牧的怀抱,冲向苏千溪,"你个贱人,都是因为你千影才会死掉,你把她的命还给我!"
在苏千溪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的时候,陈月茹已经冲了过来,死死的掐住苏千溪的脖子。苏千溪用力挣扎,却没有陈月茹的力气大。
到是霍辰冲上来,抱住陈月茹的大腿死死地咬住不松口。
"啊!"陈月茹疼得大叫,本能地甩腿。
还好霍辰够聪明,死死的缠上她的腿,否则一定会被她丢得老远。
陈月茹松开掐着苏千溪脖子的手,反手给了霍辰一巴掌。
准备抽回手的时候,一只手指却再次被霍辰死死的咬住,霍辰的眼底尽是怒火,小小的年纪眼睛里已经开始充斥着嗜血的红色。
苏千溪对着陈月茹的脸,狠狠的扇两巴掌。
陈月茹想反击的时候却被一只手拦住了,陈月茹怒气冲冲地转头,"苏牧!这个时候你还在帮这个小贱人,如果不是她你的妹妹不会死。"
苏牧看了看苏千溪又看了看陈月茹,"妈,算了吧,妹妹现在已经死了。就让她安安静静地走吧。"
陈月茹终究是松开了手。苏千溪抱起陈月茹身边的霍辰,心疼的看着霍辰脸上红红的掌印,"疼吗?"
霍辰摇了摇头,"辰辰不疼,辰辰是男子汉,要像爸爸一样保护妈妈,不被老巫婆欺负。"
"老巫婆?"陈月茹听到霍辰这样说她,大步上前,苏千溪放下霍辰,身体挡在霍辰的前面。她的眼睛里满是赤目的红色,盯着陈月茹的那张徐娘半老的脸,坚定的开口。"有我在,谁敢动我儿子!"
陈月茹被苏千溪的气势瞬间吓傻了,半晌之后,才看着苏千溪恶狠狠地吼道,"你就跟你那个你那个妈妈一样的下贱!"
苏千溪被彻底激怒了,手再次伸向陈月茹,狠狠的扇了她两巴掌。
苏牧想要拦住苏千溪,可是苏千溪就像发了疯一样对着陈月茹拳打脚踢,她的眼睛里有猩红的怒意。就连陈月茹也被吓傻了,一开始陈月茹还想要还手,但是苏千溪每一的拳头都像是要置她于死地一般,她只能捂着脸不被她伤害,最后实在没有办法,便靠着椅子,蹲了下来。"别打了,求求你别打了,不要打我的脸!我的鼻子刚刚做好的,不可以打!"
苏千溪就像没有听见一样,用力的挥舞着拳头,霍辰快步跑出去去找江左了。
苏千溪的面前突然冲出来一个男人,直直地挡在陈月茹的面前。任她挥舞着拳头却没有任何的躲闪。
最后一巴掌苏千溪几乎是拼尽了力气,扇在男人的脸上。
男人只是歪着头,闷哼了一声,却没有还手。
苏千溪停下来,她的浑身都在颤抖,脸色苍白一片。
苏牧看着苏千溪几乎要发狂的模样,抓过她的手,对着自己的胸口。"如果觉得不够的话,可以冲着我,拜托你,放过她。"
俊朗的脸上带着丝丝心疼,这是他第一次看见苏千溪这样的模样,如果可以他很想抱着她...
苏千溪抬眸,眼睛里的怒意昭然若示,"你让我放过她,那你问问她当年为什么没有放过我妈!"
"是我妈对不起你,我替我妈向你认错。"苏牧说说完突然跪到地上,毫无预兆地就这样跪了下去,"扑通"一声,膝盖撞击在地面上。
好看的脸上还带着红色的手指印。
陈月茹躲在苏牧的后面,用力的拍打着他的后背,"你个废物!他欺负你妈,你帮妈打回去啊!为什么要给她下跪啊,我没有错!"
苏千溪咬了咬唇瓣,终究还是叹了一口气。"你们走吧。"
"谢谢。"苏牧从地上缓缓起身,面向苏千溪。
"不用谢我,陈月茹欠我妈的,我会连本带利全部收回来,只不过,我会用正常的法律手段。"苏千溪此刻再也不是霍延西面前那只温顺的小野猫,当一个人的底线被伤害,就算是一只小野猫,也会变成一只猫妖的。
苏牧有些陌生的望着苏千溪,他消失了这几个月,一直从各大新闻媒体上都有看到关于苏千溪的报道。也知道苏千溪现在有多强大,只是他没有想到,苏千溪会强大到这种地步,不管是她现在的为人处事,还是说话的风格,似乎都像极了一个人。
听到用法律的手段,陈月茹的身体,蓦地一僵。她现在的身上不仅有孟宛如的官司,现在又多了一条人命,自己的亲生女儿苏千影的。当年孟宛如受伤之后,是她和苏志清联合起来压制住了新闻,没让媒体把这件事情曝光出去。但是,现在看上去苏千溪要旧事重提,不过还好,毕竟不是当年自己亲手把孟宛如推下去的,而且孟宛如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就算是想要查也不知道从何下手吧。想到这儿,脊梁骨硬了硬。"儿子你别听她的,妈能好好的站在这,说明妈问心无愧。我们赶紧走,离这个小贱人越远越好,她就是个丧门星,不要沾了她身上的晦气。"
苏千溪冰冰冷冷的一笑。"那么你又是什么呢?看来你们的语文老师没有教会你,那么我来教你。说人是小贱人的,那么那个人连贱人都不如。"
苏千溪妖娆的一笑,嘴角翘起的那一抹弧度,残忍的嗜血至极。
苏牧知道再这样下去他的母亲一定会再吃亏,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已经不再是之前的那个苏千溪了,她现在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勇士,"千溪,我们先走了。"
苏牧揽住陈月茹的肩膀,死死地扣住她,把她拖走。
从门外赶过来的江左拦住了陈月茹和苏牧的去路,眸光里里带着悚人的冷光。
苏牧看着江左,轻轻的笑。"我要带着我母亲离开这里,请你让开。"
江左的声音冷到极致,"你觉得伤害了我们太子爷和少夫人,你还能安全离开这里吗?"
"你的意思是要动手了?"苏牧松开陈月茹的肩膀,动了动手指以及脖子。
江左的身后突然杀出来黑压压的几十个黑衣人,站在江左的身后,原本还准备看好戏的陈月茹此刻脸上多了一丝担忧,她不担心苏牧会受伤,但是她很担心会连累自己,要知道,刚刚苏千溪的那些举动,她都差点儿以为她失心疯了呢!
"你们怎么能这样对待一个刚刚失去女儿的母亲呢?"陈月茹掩面而哭,附在苏牧的肩膀上一抽一抽的。
"苏夫人好像忘了,哦不,是陈女士你好像忘记了,当年少夫人才几岁而已,便被苏家赶出去。她也是在这样的医院里,把她的母亲送走的。"江左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是一根针,刺进陈月茹的皮肤里。
"那是苏志清和孟宛如打架,苏志清把她推下去的,跟我没有任何的关系。我那个时候还没有住进苏家呢。"陈月茹立刻为自己开脱起来。
"如果你没有介入别人的婚姻,别人的婚姻怎么会散呢?"江左很想一拳打过去,结束这个女人的生命。
"那只能怪她的婚姻太不坚固,就算没有我也会有别人的。"陈月茹不以为然。
"所以你会遭到报应的,就像今天你死了女儿一样,明天你会失去所有,我等着你遭到报应,除了法律的制裁以外,你还会收受到身心的折磨,你的晚年一定不会安详的。"不远处的苏千溪,突然转过身,脸上凌厉一片。
"你诅咒我?儿子,你看见没有,她诅咒我,赶紧去报案,如果妈明天出了什么事情,就是这个小贱人做的。"陈月茹看着苏千溪,她现在是有些怕的,毕竟她现在已经没有了后台。苏千影因为进医院,而被无意中检测DNA并不属于苏志清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