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嘛,犯错不要慌,卖个萌撒个娇,男人就忘了。
苏千溪站起来,走到霍延西身后,两只猫爪捏上霍延西的肩膀,有模有样的捏了几下。"客官舒服吗?"
"还不错。"低低沉沉的嗓音含着笑意在她耳边响起。
霍延西浅淡的勾起唇角,其实她的力道太小,所以基本上和没有捏没什么区别,但是他想要看看这只小夜猫到底耍什么花样,一只猫主动给他捏肩膀绝,非奸即盗。
"那给钱吗?"甜兮兮的开口。
"什么钱?"眉梢挑了挑。
"我都给你按摩,你不得给我钱吗?进医院看病得有诊治费,进澡堂搓澡的有搓澡费。我给你按摩就要给小费,按摩费就不要了,算我送你的。"苏千溪一边捏一边试探着霍延西的语气。
"没钱肉来偿,你觉得如何?"他微眯起眼来,眼线呈现一抹危险的弧度。
苏千溪赶紧摇了摇头,"肉来偿就算了,你可以给我打个借条。"
开什么玩笑,她给他按摩,然后还被一只豹子吃掉了,那她就赔大发了!她是学预算专业的好么?不要侮辱她的专业。
苏千溪未尽的话语,被霍延西的薄唇死死地堵住。吻,霸道而强势,熟悉的薄荷味儿攻占她的感官。
苏千溪身体紧绷的身体渐渐松懈下来...
薄唇却突然离开她的唇瓣,邪肆地勾起。"给我钱?"
苏千溪蓦地一愣,"笑话!刚刚你掠夺我嘴巴里的空气,你还跟我要钱。"
苏千溪红肿的唇瓣继续喋喋不休。霍延西的眸光变得浓浊,紧锁着那被吻到红肿的唇瓣,深邃的眼眸灼灼地燃烧着两团浓烈的火焰...
唇,再次覆上她的唇。
他的手托住苏千溪的后脑,将她的唇瓣逼近自己的唇,让她逃脱不得。
苏千溪在心里哭的不要不要的,自己被强吻了就算了,竟然还被勒索要钱,还有没有王法了。
猫爪拍打着霍延西的胸口,却舍不得用力气,这可是亲老公。
一个绵长的吻结束后,霍延西低低哑哑地开口,"我可以放开你,但是,你要还钱,两次接吻的小费。"这是强吻强卖的意思吗?苏千溪哀嚎,但是也只是在心里。心里突然有一种恶毒的想法,如果,小野猫扑倒霍种豹,你说明天早上霍种豹会怎样的表情?
原本充斥着愠怒的猫眸,此刻变身妖娆的红。小巧的唇瓣一张一合,吐气如兰。"没有钱可以肉偿吗?"
猫爪攀上霍延西的脖颈,轻轻一勾,脚尖一点,便吻上他的薄唇...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他低低的笑,恶意的啃咬她的耳朵,蜻蜓点水般的触碰反而更容易引起她的悸动。
"还债。"苏千溪丢出两个字,对着那两片唇瓣咬了上去。
大手托住她的腰,把她轻轻放在办公桌上,倾身压上。
腾出一只手指,按下百叶窗的开关,百叶窗徐徐落下。
妖娆的长发,在会议室的桌子上轻轻的舒展开,凌乱的让人浮想联翩。
莫大的会议室里,人影纠缠。
趴在会议室桌子上的苏千溪,浑身已经没了力气,看着面前红彤彤的螃蟹,大眼瞪小眼。
"你看我,我现在也没力气吃。"苏千溪吞了吞口水,又看了看旁边的霍延西正优雅的剥着一盘螃蟹肉。
这个季节的螃蟹,里面全都是黄,金灿灿的黄吃到嘴巴里香的让人直流口水。
苏千溪很馋,但是对于麻烦的东西她一般是不太想碰的,比如螃蟹,比如皮皮虾,比如海胆之类的,因为外壳很容易弄伤她的手,而她又是那种属于大大咧咧的女生,经常吃一顿螃蟹,被螃蟹的刺的手上到处都是伤口。
在苏千溪胡思乱想的间隙,霍延西剥好了一盘,放到苏千溪的面前,又给她一双筷子。
苏千溪笑的灿烂如花,想了想,有惯性思维的开口:"要钱吗?"
"呵呵。"霍延西终于绷不住,笑出声来。"千溪,你的脑袋里到底装着什么?"
"智慧。"苏千溪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你这样说,智慧愿意吗?"霍延西揶揄道。
苏千溪懒得理他,大口大口的往嘴巴里塞着螃蟹肉,也管不得他要不要钱了,她现在饿得可以吃下一头烤乳猪。
看着慧霍延西优雅地剥着螃蟹,心里突然有些不忍,伸出两只猫爪去抓过一只螃蟹,却被霍延西用筷子轻轻打了手。"乖乖吃你的,这些交给我。"
他漂亮修长的手指就这样剥着螃蟹,偶尔被螃蟹的刺刺到手,苏千溪的心便一疼,原本吃螃蟹的心情全部都没有了。"你不用剥了,我吃饱了。"
琥珀色的眸子只在苏千溪的脸上扫了一圈,便大概明白了几分。"心疼?"
苏千溪点头,放下手里的筷子,拉过霍延西的手仔仔细细的端详。这么漂亮的一双手,就适合坐在办公桌的面前,签上自己的名字,看看合同什么的,苏千溪在心里想。可是认识自己之后,霍延西竟然就是一个保姆,给她穿鞋子,给她洗澡,帮她削苹果,帮她剥螃蟹。
她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霍延西抢了先。"前段时间听说过微博的一段话,男人负责赚钱养,家女人负责貌美如花。"
苏千溪吸了吸鼻子,"想不到堂堂霍氏集团总裁竟然还看微博。"
"你微博粉丝太少,看你太可怜,给你加个粉。"即便是这一刻,也没有改掉他的毒舌。
苏千溪笑的贼兮兮的,"你这是担心我吧,是不是怕我被别的男人勾搭着走了,你要是不放心就直说嘛。"
苏千溪两只猫爪子在霍延西的袖口胡乱地抓了抓,像是一只撒娇的小猫。
长臂把她圈进怀里,头抵在她的头发上,她的头发有淡淡的洗发水的香味儿。他很喜欢这种感觉,两个人依偎在一起,什么都不做,就安静的拥抱,真实而且惬意。
因为太过忙碌,很多时候,无暇顾及苏千溪的感受。看这只小野猫总是捣蛋,想要他多陪一下,他的心里有些愧疚。
他知道苏千溪曾在日记里写的,希望两个人可以一起骑着单车上下班,一起买菜,一起做饭,晚上一起躺在楼顶看星星。
但是,他连这些基本的都没有办法满足她。
手不自觉的圈紧,让怀里的小猫,往他的胸口蹭了蹭。
苏千溪安静的闭上眼睛,她喜欢霍延西这样的抱着她,女人都是缺乏安全感的动物。恨不得60度,一年65天赖在他的怀里,一分一秒也不放过。只要在他的怀里,似乎就会很安全的样子,什么也不用怕。
明明是个男人很冷酷,可是每一次都给了她全部的安全感。上帝是公平的吧?给了她这样一个父亲,却换来霍延西这样的一个老公,有的时候还是觉得很有意思的。毕竟,像霍延西这样的男人怎么想也轮不到她的。
如果两个人是正常的交往,她不会嫁给他,因为她并不是一个不务实的人,她也不想攀上这个霍氏集团总裁这个高枝。可是因为合作契约的婚姻,导致他们两个在一起,有了真正的接触。
换句话说是逼不得已在一起接触,接触下来却发现,世界上原来真的有这样一个男人。
冷酷,却深情。
骄傲且优雅。
举手投足都是一个王者的气度,却又像魔鬼一样冰冷残酷。
就是这样一个男人给了她一个温暖的家,让她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心甘情愿为她做任何事情,不问理由。
"霍延西。"叫他的名字,温暖如春。
"嗯。"低哑的声音,沁入她的耳膜。
"你说我会不会把这辈子的幸福都用光了,下辈子就再遇不到你了。"其实她想说的是,这辈子你会厌倦我吗?如果缘分真的有三生三世那么久,她希望每生每世都可以遇见他。
"你不是说我是魔鬼吗?所以,不管你到哪,我都找得到你。"霍延西还是第一次说如此煽情的话,自己也有些不习惯,可是这句话,是真心的。
如果真的有三生三世,他一定会再次找到她,不惜一切代价。
一个月后。
苏千溪病了,可怜兮兮的窝在床上。
浑身裹着被子,看电脑里那些需要核算的报表。手里握着一盒薯片,"吧嗒吧嗒"的吃着。
她突然讨厌起自己的这个专业了,好好一个女的,干嘛去抢男人的饭碗,还干得这么好,苏千溪无奈的摇了摇头。"唉。"
门,有被推开的声音,苏千溪乖乖的躺在床上,盖好被子,看上去一副病入高膏的将死之人。
紧闭着一双猫眸,嘴巴里还有没有没咽下去的薯片儿。听着来人没有响动,苏千溪便假装睡梦中动了动嘴巴,把薯片咽了下去。
男人依旧没有响动,苏千溪在心里纳闷,难道是自己听错了。猫眸微微睁开一条缝,面前站着一个一脸坏笑的男人,耳朵上的蓝色钻石耳钉,率先映入她的眼帘。
呀呀个呸的。(未完待续)